果不其然,沈余衣很快就回答出来了:“听说过连云教的北阴大侠么?”
“就是那个传闻不露真面目于世,常持一柄残星走天下的北阴大侠?”
“正是他。”
“这与此案有什么联系?”
“说起他,也不得不提一句,我那天无意间看到,他也死于挖心之刑。”
樊子期这才觉得事情有了点眉目:“被谁?”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是他们教主。”
“难道是那个教主所为?”
沈余衣摇头:“不一定,但是也有嫌疑。”
樊子期觉得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起来了:“可是,有一个教派最擅长挖心。”
“玉朔庄?!”沈余衣立刻反应过来了,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这什么跟什么啊!”
于是樊子期和沈余衣决定现在折回村长家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去玉朔庄。
那边靳无寻和白典寻到了看守尸体的白胡子老头。
“老人家,我们想看一下那几具尸体可以吗?”白典说。
白胡子老头看起来很疲惫:“你们就是那几日接下这个案子的几位少侠?”
“正是。”
“唉,此事那老道士都没有办法,你们几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瞎掺和啥呢?”
“老人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辈岂是蓬蒿人,需知少年出英才!”白典朝神气地扬扬眉毛,就像我们小师父!
老头儿的白胡子都被雷得抽了一下:“好吧好吧,你们看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
靳无寻闷笑:“没想到你嘴里还能蹦出个诗来,真稀奇。”
“怎么啦?我好歹也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人。”
“呦。”
白典一巴掌上去:“少臭贫,快看看尸体,有什么不一样的?”
靳无寻侧身躲过了他的巴掌,掀开白布,查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很完整,多余的刀一点都没有:“刀法很熟练,看来经常挖。”因为其他几具尸体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
“……”白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能顺着问,“所以呢?莫非这女子以前是个屠夫?”
这回轮到靳无寻感受到了无语的感觉,他无奈地问:“那为何不肢解?抛全尸岂不是更容易被发现?”
“也是哦。”
“想到什么了吗?”
“什么?”
“玉朔庄。”
白典一拍床板,床板应声而塌:“哦!就是那个靠挖心过日子,并且经常拿来吓唬小孩子的那个玉朔庄?”
靳无寻默默把白布盖好:“没错。”
“就这么容易追根溯源了?”
“当然没这么简单,好歹是个庄,手法不可能这么拙劣,肯定有内幕。”靳无寻拍了拍手,“走吧,去玉朔庄看看。”
白典走到门口,发现白胡子老头不见了:“白胡子呢?”
靳无寻皱皱眉:“大概是跑了。”
至于跑哪儿去了,自然不必再说。
“那我们还去吗?”
“去。”靳无寻在此刻展现出来了超强的领导能力和判断力。
还有一边,婚礼举行到一半结束了,应莫离毫无疑问,被掳走。
徐亦风施展身法在暗中追赶,结果喜服大大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气得他撕了喜服随便找了一家成衣店捞了一件衣服就跑了,还不忘往老板娘那扔了一锭银子。
应莫离全程被蒙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掳到哪儿去了。
等停下来的时候,有人解开了遮挡他视线的黑布。
应莫离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晦暗的山洞,里面只有几盏烛火仅供照明。
“姑娘这会怎么不遮我眼睛了?”
女子没有拿正面对着他,她额前的碎发快要把她整张脸给隐到黑暗里:“反正你活不过今晚了,遮不遮都一样。”
应莫离迅速环顾四周,将山洞里的情形了解了一个大概,其他的都很普通,唯独有一处冰窖很是显眼,只不过如今里面已然空了。
“姑娘可是要挖我的心?”应莫离暗暗用思风割着手腕上的麻绳。
“呵,果然。”
“嗯?”
“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这么大张旗鼓地引我出来,我可是注意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