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夺去的贞操。她的神情恍惚,把手抚上肚子,五指成爪按住肚腹。
「你肚子疼吗?要不我去请大夫来。」慕容夏察觉她的神情隐隐不对劲。
红笭手伸向桌上的茶杯,忽然以内劲震碎了杯子,茶水溅了一桌流到地上,她握住尖锐的茶杯碎片往肚子刺去。
「红姑娘!」慕容夏叫道。
绍白眼捷手快地紧捉她的手腕,制止她自残。
「这么做不止孩子会死,还有可能会伤及你的性命。」绍白喝道。
「死就死吧!我的清白被一个陌生男人毁去,我居然还要为那个男人生孩子,开什么玩笑,这个孽种不该留……我要杀了他!」红笭挣扎着要拉开绍白的手,椅子被她的脚踢倒,手指甚至被茶杯碎片割伤,指缝间流出鲜血。
绍白击落她手里的利器,扭过她的手腕。
门被推开,听到动静跑来的秀兰望着眼前的景象尖叫:「不好了,红姑娘发疯了!」
「快去请大夫。」慕容夏转头吩咐秀兰。
秀兰仓皇地点头,旋身跑掉了。
「别碰我!」红笭甩开绍白的手,弯身又要去捡地上的利器,绍白只好打晕她,红笭身子一软倒在他的臂弯里。
匆匆赶来的蜀光和蜀夫人见到屋内凌乱的景象都傻在门口,蜀夫人看见儿子衣袖沾染了血迹,惊慌地跑进房里。
「你的手有没有受伤?」她将绍白的手掌翻来覆去查看,确认没有伤痕才安下心,「红姑娘怎么昏倒了?」
「不是要你和红姑娘好好谈谈,怎么闹出事来了?」面对接二连三的祸事,蜀光愈来愈不悦。
绍白将昏倒的红笭放在床上,用布巾包住她手上的伤口,吩咐秀兰去拿药箱过来。
「我已经和红姑娘确认过了,孩子不是我的,红姑娘在知道自己的清白被来路不明的人毁去后情绪失控,试图自残。」
「所以说那孩子不是你的了。」蜀夫人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那一夜没有第三个人,只有你和她吗?」蜀光质疑道。
「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听红姑娘的说词,在我到那里之前似乎有个人先一步进了庙里,在玷污红姑娘之后又离开。」绍白解释。
「竟然会有这种事。」蜀夫人惊讶地道,「这是遇上了贼人,应该报官才是,这孩子太可怜了。」
「事隔多时,那贼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蜀光道。
「怎能让那贼人逍遥法外,去祸害其他人。」蜀夫人坚持道,「这姑娘当初到我们家来就说她是想讨回公道,寻常的姑娘家哪有这种勇气。我看得出她是个性子特别倔的姑娘,若是弃她不顾,等她醒来后说不定又要闹出更多风波。」
「夫人说的是。」蜀光叹了口气,转头质问绍白,「你当时碰见红姑娘就没发觉任何不对劲?」
「当时红姑娘确实衣衫有些凌乱,因为非礼勿视,我没有多看,生好火堆后就待在角落歇息了。」绍白神情带了些自责,他却忽略了异状。
「看来她确实是遭遇贼人了。」蜀光叹息。
「明天一早我就去官府报官。」绍白道。
「今晚就让她好好歇息吧。」蜀光道。
绍白看见慕容夏的脚边散落着一地的陶瓷碎片,他居然还傻愣地站在那里,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门边。
「在这里待着,别乱走。」他嘱咐道。
蜀夫人的目光胶着在他们交握的手,脸上闪过一抹困惑。
满地碎片被仆人收拾干净,物品也被归回原位,秀兰拿着药箱过来,绍白将红笭手掌的伤口仔细包扎好,又诊断了一下她的情况。
「胎儿尚未稳定,她的身子又虚弱,若是不静心养胎,这胎儿怕是保不住。」
「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同为女人,蜀夫人显得紧张。
「要给她多补补身子,别让她动气,容易伤到胎儿。」
绍白提笔写了一帖安胎的药方,蜀夫人招来秀兰,吩咐她去煎药。
「得派人看着这孩子才行。」蜀夫人不放心道。
「我留下来照顾她吧。」慕容夏道。
「你先回房歇息。」绍白不赞同。
「我不放心红姑娘,万一她醒来后执意想杀掉孩子怎么办。」
「她一个时辰内不会醒过来,我会派人守在她的门外以防不测。」
「她若是有心寻死,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她的。」慕容夏让仆人收走房内所有的利器和易碎物品,像是剪刀和铜镜,防止红笭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