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大进来后影响到他工作,手边还有一大堆碟子没有洗。凤麒不耐烦地挥手道:“宫里有什么稀奇,都玩腻了!走开走开!到外头候着,我不叫你,不许进来!”
老大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之间竟语塞起来。但看他一碰便要倒的身子,还敢如此狂妄,猜测凤麒只是在虚张声势,不但不怕,还抓起他的手摸了一把。
凤麒皮肤细滑,他一摸便停不了手,戏谑道:“你的手又软又白,皮肤比女子还滑嫩,你说宫里也玩腻了,以前是不是做娈童的?我知道做这行欲求极高,那我将就将就,帮你解决一下!”
老大这人过了而立仍未讨到老婆,见了漂亮人儿便会冲动。凤麒刚才使坏,更让他起了色心,竟然真的拉着凤麒霸王硬上弓。
他强行把他抱在怀里,摸索到凤麒的腰带。
“小美人,别急噢!我知道你快烧起来了,马上就好!”老大呼呼喘着气,对着凤麒的嘴巴就要亲下去。
凤麒连忙扭头躲过,他被如此下流的话污辱,还被这样侵犯,气得一脚踹上老大的命根。见他夹拢了腿滚在地上哀叫,凤麒仍不泄恨,干脆坐到他的身上就“噼噼啪啪”一阵狂打。
凤麒越打越起劲,眼里却充满着严厉之色:“你这个无耻的下流坯,宫里都没人敢惹我,你竟敢摸我的手,企图亲我的嘴,还说我是娈童,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就是割了人的头舌再让你吃下去,下次再惹我,我就命人割了你全家的舌头!”
到底人瘦,打了几下,又被老大猛地推开。凤麒见形势不妙,操起一边的盘子就朝他砸去,老大左躲右闪,二人立刻又扭打成一片。
凤麒知道自己力气比不过他,便尽量采取远距离做战技术。短短片刻,厨房中的盘子已被他扔了大半。吵闹声引来了其他仆人前来观战,所谓碗碟不长眼,几名无辜群众也身中碟弹。
倾刻,原本两人的扭打转换成几人的扭打,几人的扭打又转换成整个状元府全体下人的扭打!
状元府刹时热闹非凡,据现场目击者证实,此乃入住以后发生的最大规模的下人群殴流血事件。放眼整个状元府,遍地净是碗碟的碎片。
凤麒好容易挤出身,却发现在人群中已找不到真正与他干架的老大,拍拍屁股,他选择跑路。
状元府刚刚落成,少瞳又要常常入宫熟识同僚,忙得不可开交。府上之事,他一人管不了,梵夫人又回乡省亲,梵老爷年岁已高,不适合打理。
因此大多事务皆是由管家徐妈处理。徐妈是梵夫人出嫁一起陪嫁过来的,管起事来算个行家里手,梵家上下都对她十分信任。
整个状元府上上下下的仆役估算也有百来个,每日纠纷着实不少,但经过徐妈排解后,竟很少有人不从,可见她管事的本领确实了得。
所以仆人之间的事,不论大小,都会找徐妈排解。
今日,经验老道的徐妈竟苦着脸来找少瞳。一见他就连连赔罪:“少爷,徐妈有罪,管不住那帮下人。让他们结党私斗,还把府中的所有碗碟都砸得干干净净。我实在不能胜任管家一责,等夫人回来,请少爷向我问她好,徐妈要回乡下去了……”
少瞳从小是被徐妈看着长大,也有感情,从未见她如此颓然。立刻扶她坐下,寻问原因。
徐妈叹道:“事因炊事房的老大与小麒发生口角,先是二人互斗,斗不过竟各自找来帮手,在府中大打出手,把整个状元府弄得鸡飞狗跳。我前去阻拦还险些被天降的盘子给打到!”
少瞳早听过老大,对他向无好感。
此人平时就爱凭着自己的在下人中有些势力而作威作福,干活还爱偷懒。府中仆人无不个个惧他三分。此次竟有人向他挑战,实在是件快事。
但当少瞳听到凤麒的名字时,心中漾过一丝震惊,这孩子油嘴滑舌,应该也没什么真本事,怎么敢去惹那霸王般的老大。
少瞳劝慰了徐妈两句,大声向外呼道:“把肇事者带进来!”
炊房老大迫不及待的走进厢内,他头上已挂了彩,身上也有数道伤痕,想必是众仆役见此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都冲上去打了他所致。
凤麒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一些,但他一脸无所谓地跑进厢。终于又见到了少瞳,他不禁对他甜甜一笑。只可惜少瞳正要审他们,对那笑容视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