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保全他,是吗?”
“你不会也不舍得伤我xing命,却痛恨他不死。”宋焱眼底一片雾蒙蒙:“他胸口的那道伤,一刀透心,毫无迟疑。而有我在,你便不会动他。”
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宋怡任再无一丝侥幸,也再无一丝奢望。
他吸了吸鼻子,竟然“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好一段悱恻的爱恋啊!真是令我感动不已……好好好,他是你的心肝宝贝,你想看便去看吧,不过我只给你一日,完事后乖乖给我回来。”他越说神色越发狠辣:“呃……对了,这庆王府不是关不住你么?那便准备准备,三日后去我的府邸,那里的笼子虽小但坚固无比。”
“嗨,瞧我这脑子,”走到门口的宋怡任突然转身道:“还准备个什么?连衣袍都不用拿了,让你做笼中鸟还是太宠你了,以后便做我的一条公狗吧。”
他笑得不怀好意:
“既是畜生便不需要穿衣裳了。”
51.
木刻雕花的匣子中,一枚翠玉头簪静静地躺在那里。
原是天生纯正,质地良好的皇家之物,后因时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光泽已愈发可人。
这枚玉簪是东一村的林嫂不远万里送到庆王府的,当初他俩走的急,家当皆都未能拾掇,林嫂本想将那个偏屋保持原貌,却又怕落了土脏了东西,便一件一件打包妥当,别的都好说,唯有这个玉簪看似极为贵重,貌似皇物,林嫂思来想去终是决定亲自跑一趟,让它物归原主。
宋焱将其放在掌中,抚摸着上面浮刻的龙纹图案,不知不觉唇边漾出了一丝浅浅之笑,笑容虽淡,却有着一抹久违了的温暖柔和。
qíng之所染,暖入人心……
宋焱抬起头,窗外的纯白茉莉花开得正浓,风儿如芊芊玉手尽qíng挑逗戏弄这一院的雪白,花瓣满天飘零,肆意起舞,像极了那夜的山涧花海,那一夜月浓,花浓,人浓,qíng爱更浓……
……
…
“你怎会有我的头簪?”宋焱瞄了眼吴铭手中把玩的翠玉簪子,摊开手掌找他讨要:“快还给我,我要将头发束起成髻。”
“谁说这是你的?”吴铭眨眨眼:“在我手上便是我的。”
宋焱哭笑不得:“上面雕着龙纹呢,私藏宫中之物可是重罪,你还敢说是你的么?”
“这有何不敢?”吴铭狡黠一笑:“若是有人敢拿我,我便说是一位皇子夜宿龙阳楼不慎落在我枕边的。”
“你竟敢说我是嫖客?”宋焱眉尖一挑。
“我还是倌jì呢,有什么亏么?”吴铭佯装接客的口吻,勾搭上宋焱的脖子可劲地卖骚:“呦~~~~这位大爷看着就器大活好,人家的小xué又湿又热的,来玩一把吧~~好不好嘛~~~”
宋焱差点被自个的唾沫呛死。
扯下吴铭的双手,假装愠怒:“别闹了,这话怎也能说出口。”
随即,反手一拉将吴铭整个人拥在怀里。
他脑袋亲昵地搭在怀中人的肩上,去摸这枚簪子:“说真的,这玉簪怎会在你手中?”
“还记得在军营那夜,你将这东西抵在喉颈之处bī迫那个林元熙将我放了么?”
“当然,记忆真是犹新啊,”宋焱点了点头道:“chūn药之rǔ,没齿难忘。”
“哼,讨厌,”吴铭噘嘴:“人家不和你说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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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嗲声嗲气把个宋焱惹了一身jī皮疙瘩,他又气又笑道:“好好说话,我可受不了你这样。”
吴铭笑了下,说得很是动qíng:“我便是从那会将他悄悄藏在身上的,它一直被我贴身放着,半刻都未曾拿开。”
“哦?这是为何?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你穷成这样啊?”宋焱装作不解。
吴铭狠狠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是啊,我是个山沟野村出来的土鳖,生下来就没见过头簪,一见还他娘是个绿的,我真是爱死它了!!”他挣脱宋焱的怀抱,踹了他一脚:“怎么样?这下满意了?”
宋焱哈哈大笑,又重新将他揽入怀中。
“好了,不逗你了。”不知何时,这个人的眼中已是柔qíng满满:“我知道,你爱死的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