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下他的脸,抬高前身,他倏然从他体内抽出,然後猛然翻过他的身,让他面对他。
“後面,我要看著你做,风。”
再低下头,吻他的脸,还有唇,抬起他的下肢,一鼓作气挺入他柔软火热的身体。
在他开始在他紧窒的身体中抽动时,他用含泪的眼,用力瞪他,气势虚弱却不失心中的恨意。
“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加诸於他身体上的耻rǔ,他定要他千百倍偿还。
他停下动作,黑漆的眼睛静望他片刻,倏地捧起他的脸,低头激昂的咬上他的唇,像在上面刻上烙印一样,由唇到舌,咬得他一口血腥。
“……恨吧,更恨我一点……”他残忍而冷酷地看他,“恨得把我千刀万剐,当然,我会逃,一直逃到你追逐到我为止。”
“这次,换你来追逐我了。我会等你追上来的。”
今天的他,每一面都让他震惊,到底,房翔是一个怎样的人──睁开眼,想再看清楚他,然後下一刻他的qiáng烈穿刺,击溃了他的意识。
只能在他的带领下,逐步进入那个迷白qiáng烈而火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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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翔知道自己做错了,当他说恨他的那一刻,心被什麽在撕裂一样,很痛──然而嘴却在倔qiáng地说:“恨吧,更恨一点……没有爱至少还有恨……”
有点极端也悲哀的言语,连他都觉得不应该。
但是,如果真就这麽放弃,那麽他真的一生都没有机会,得到他。
一次也罢,至少,他曾经得到过他。
俯望身下已经昏睡过去的人,抚著他熟悉他痴恋的脸庞,房翔苦涩地笑出来,留恋的贪婪的,凝望他的一切,披散的发,俊秀的脸庞,浓密的眉,坚挺的鼻梁,还有红唇紧抿,显得执著的唇──他的一切,烫伤他的心般让他痴爱著。
深深凝望他一眼後,房翔坐起来,luǒ著身子走下chuáng在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里翻找了一下,然後掏出了一个银制的手镯。
走回chuáng边坐在chuáng上,他抬起疲惫的沈睡的人的右手,不知道用了什麽办法把手镯哢啦一声打开,真正扣上了风满楼的手腕上。扣好後,他不知道从手镯里抽出了什麽,然後使劲试著把手镯打开,确定真的取不出来後,他满意地笑了。
锁qíng镯,只要一扣上然後把其中的暗扣抽出来,这辈子想要取出来只有一个办法,把手砍掉!
这样的手镯,世上唯有三只,是百年前锁扣王越景南的得意之作。百年後早已经不知道流传在什麽地方。而他在得知风满楼要与应巧巧成亲的消息时就花了三天多的时间,想尽办法才得到了其中的一只。
他要把它扣在风满楼的手上,一辈子也取不下来,让他一看到手镯就想到他,一辈子都会想,就像他一辈子都会那麽痴爱一样。
轻轻吻上他带上手镯的手背,把他的手塞棉被里,再深深凝望他,接著深qíng地吻了他後,房翔起身穿衣,离开之前最後看他一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再把门阖上後,他毅然离开。
他一路顺畅的来到大门外,正要开门离开,应巧巧就追了出来喊道:“房翔,天还没有亮,你要去哪里?”
房翔脚步一顿,回头冲她嘻嘻一笑:“是应姑娘啊,你也这麽早就醒了啊,来做晨练啊?”
“别跟我打哈哈,回答我,你要去哪里?”应巧巧才不会这麽容易被他骗过去,跑到他面前,神qíng严肃地看他。
房翔侧过头,笑容凝在脸上,无声了片刻,他才说:“呐,应姑娘,风兄就有劳你多多照顾了哦。”
“房翔,难道你……”应巧巧睁大了眼。
“有你照顾他,我才会放心。”他一样笑著,但他此刻的笑容,让应巧巧感受到了诀别的气息。
“房翔,房翔你要去哪里了?你难道真的不管风大哥了吗?你昨夜都跟他说了什麽,为什麽会有这种决定,房翔──”
她想抓住房翔,然而手却怎麽也抓不住,房翔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让她不由後退几步,在站稳脚步时,房翔却已然无影无踪。
“房翔──房翔──”
惊慌地在原地呼唤不停,可是,她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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