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chūn色从小喜欢美人,看见叶归舟虽然不是想占他便宜,也想捏捏碰碰。他受尽宠爱长大,骨子里还是一个孩子,否则又怎麽会热衷捉弄人。白晚照生气的时候,他装著心事对叶归舟毫无兴趣。现在白晚照和他表白,说清了误会和嫌隙,心qíng实在好的不得了。
白晚自然知道唐chūn色只喜欢自己,否则皇帝便是美男子,气质更加尊贵难得,唐chūn色何必不肯屈服。但他看见唐chūn色的毛病始终不改,心里生气才会和他吵架。如今一切都想明白了,人总是有缺点,不伤大雅就随他去好了。唐chūn色喜欢美丽的人和物,由著他也没有什麽,皆因他没有猥亵之心,只有亲近之意。
叶归舟已经惊魂甫定,感觉唐chūn色不像是要再做别的,好奇心重新冒了出来,顺手揽住唐chūn色的腰:“你和白哥哥到底在做什麽?”
白晚照看著他放在唐chūn色腰身上的手,听他问的问题。回想起最初看见叶归舟时的那种世家子弟的清贵逍遥和现在露出来的真面目的qiáng烈对比。简直是又一个唐chūn色。都有一副骗人的好架子,骨子里全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糊涂娇气笨蛋好色的猫咪。
唐chūn色对叶归舟的问题报以微笑:“你这麽好奇,我们两个和你做做怎麽样?”
叶归舟立刻摇头:“不行,我不gān。”
唐chūn色道:“心眼都让你长了,又好奇什麽事qíng,又不答应做。拆园子我不去了。”
叶归舟迟疑了一下,委委屈屈道:“那我答应了。”t
白晚照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喝了一口,听见叶归舟说答应了,几乎呛住。苦笑道:“小叶,饭多吃两口可以,话不要乱说,小心chūn色真吞了你。”
叶归舟眨了眨眼睛,乾脆抱住唐chūn色,把脸贴在唐chūn色的背上:“chūn色哥只喜欢你一个人,说你是天下最美丽的qíng郎,我一点都不害怕。”
白晚照看他竟然有胆子去回占唐chūn色的便宜,心道:这就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骨子里聪明的人看起来总像个笨蛋,其实是不吃亏的。真正的笨蛋只有我的chūn色一个。
其实唐chūn色遇到最qiáng的人难免要吃亏,但绝大多数都是别人吃他的亏,他自己吃唐chūn色的亏就不少。但他爱唐chūn色,自然觉得唐chūn色没有别人聪明,需要保护和爱惜。
唐chūn色正色道:“拆园子我真的不去了,我看你也算了吧。”他本来以为叶归舟在里面吃了天大的亏,没想到叶归舟和当初的白晚照一样,其实对qíng事还不大明白。
叶归舟撅嘴:“说好了一起拆的。”
唐chūn色颇费思量,他怕给白晚照惹事,但也对这个水天一色园十分厌恶。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遇到李惜远是不可能在那里吃亏的,可花月夜那些弱小的难以自保的人就不知道会被怎麽欺负了。
白晚照明白他的心事,轻拍桌子,悠然道:“拆就拆,没妨碍的。”
唐chūn色望向他,用目光询问他到底如何。他不是官场中的人,不清楚那里面的事。
白晚照道:“你们唐家做一次短工好了,明码收价的帮人拆屋子,雇主自然是这位叶归舟叶公子了。”
唐chūn色点了点头,回头伸手去叶归舟怀里摸了一张银票出来。、
叶归舟叫了一声:“喂,chūn色哥,那是一千两,拆屋子哪里用那麽贵。”
唐chūn色把那张塞回去,找了一张五百两的拿回来:“打对折,你要是再不舍得就算了。”
京城的人一定再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热闹,天子脚下的水天一色园,无数公子少爷流连的销金窟,在一个清晨,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拆除的工作有条不紊,甚至连声音都不大,环绕广阔的周边在半个时辰内就全部倒下,处处显示出做事之人的乾净俐落。水天一色园内的人对这变故倒没有太惊慌,缓缓的退在一起,静悄悄走了。
叶归舟和唐chūn色没打算全部拆了这个园子,只不过是想做做让主人气恼的破坏。叶归舟看围墙和园内小院的院墙全部倒了,示意手下全部撤走。这里面除了他们两家的人手,还有花家在京城分舵的人悄悄来帮忙。
叶归舟和唐chūn色白晚照坐在马车里,得意道:“让他们再在里面折腾。”
白晚照笑道:“这园子的墙重搭起来也不难,不过也要耗费不少的工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