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脸色更是臭得厉害，“快挑，别废话了！”
“你老公好凶啊！“店主压低声音说。
“哪有啊，夜最疼我了哦！哈哈，店主，我要这种布料。”
“小娘子真是有眼光啊，这可是天蚕云丝。这儿正好有件成品，以你的标准身材穿应该没问题，试下吧！小李，去把‘羽衣’取来！”
“真漂亮！”莫言看着那件薄如蝉翼，柔美如云霞的衣服出神。
“试穿下吧，小娘子穿起来一定绝美倾城，不不不，是俊美不凡！”谄媚地笑着。
“不必了，多少钱？”夜冷冷地开口。
“既然小娘子与‘羽衣’有缘，在下理应免费奉上。”
“哈哈，店主真是好人！”莫言一把抢过‘羽衣’，紧紧抱着，仿佛怕别人抢去了他的似的。
“走吧！“夜伸手去拉还在磨硶的莫言，却被他闪过，夜眼中的怒火烧了起来，转身向外，不顾莫言的呼喊，骑马绝尘而去。
“夜，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好不容易追上夜的莫言怯怯地开口。
“有什么能不在你的计划之内？”
“你认为那个店主是我安排的？”
“不是吗？那么小的店铺怎么会有这么上等的衣料？况且还巧到正合你穿？”
莫言深深地看了夜一眼，“那件衣服上有毒……”最后的一声叹息被马蹄声所掩埋。
莫言加快马速超过夜，然后迅速转变方向，把马横拦在夜面前。夜被迫勒马而停，“你gān什么！”火山爆发的边缘。
“凌寒夜！难道你认为这一切的追杀都是我设的一个局？包括我用自己的血救你都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难道不是？”如渗入骨髓般冰寒的话语。
“你！你信不信那家店小二已经中毒身亡，而店主应该也被灭口了？”
“这种事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凌寒夜！”马背上的莫言被气得瑟瑟发抖，马儿似乎感应到他主人的qíng绪般的低嘶了一声。许久，莫言低下头，任晶莹的泪洒落一地。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忽又抬起头来，泪痕点点地望着夜，痛苦仿若决堤，“就这么无法相信我吗？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去相信一个曾背叛过我的人，而你却这么不相信我！”
“小羽！”几乎是反shexing地念出这个名字。
莫言只是倔qiáng地擦gān泪，“凌寒夜，我告诉你，既然你答应要陪在身边照顾我，就别想食言！你想我穿男装是吗？好！你不要后悔！”
莫言把一瓶药倒在‘羽衣’上，一阵白烟升腾起来，把他笼罩在里面，如仙似梦。穿上‘羽衣’，
莫言撕下脸上的‘假面’，“凌寒夜，这就是真正的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就是别想再甩开我！”
夜的眼神变得幽深而迷乱，把马驱到莫言旁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是小羽对不对？”
莫言一下甩开他，把一根白羽抵在他的左胸，“要是我想杀你，你早就死了很多次了！”收了白羽，把马往前驱了几步，背对着夜，“走吧，否则我们就要露宿林间了。”“笃笃~“马蹄踏出催促的短音。
夜轻拍了下自己的头，“怎么可能是小羽，小羽不是被自己亲手杀了么？”眼中揉进了锥心的痛，“可那眉眼分明就是……”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混乱的心qíng，恢复成冰冷的面孔。
０９
一进城，莫言和夜立刻引起了轰动所到之处无不抽气声一片。有别于戴着面具穿着女装的雍容娇美，现在的莫言更多的是bī人的英气和难掩的王者气势，配上夜的冰寒与卓然出尘，震撼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
“掌柜的，两间上房。”莫言难得地主动订房。
夜在心里默叹了口气，“现在的莫言已不再是那个吵着闹着非要一间房，一有机会就拿自己当暖炉，爱缠着自己会撒娇的莫言了啊。不那么吵了，喜静的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他变成这样不也是自己造成的吗？怎么…怎么会有那么一丝…只有一丝的失落呢？”表面上仍平静无波的夜心已乱。虽然不想注意莫言，但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