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的贵族祖先,也是这么把江山和贵族封号一起打下来的吧?”
易安转头看着方允,道:“徒有其表地摆什么动作,就算动作尺度jīng确到毫米,也一点作用都没有。就好像那位何同学说的,‘平民就是平民,贵族就是贵族。’只不过在这里,‘贵族’这个词,需要重新定义。”
方允微笑,问道:“这位同学,你叫易安对吗?”
何雁秋一时哑然,之后怒火燃烧,低声道:“你是什么意思?在侮rǔ我吗?你是想说,我配不上这个称呼?!”
易安没有搭理他,冲着方允点点头,之后望了一眼挂钟,金色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二十分。
“喂,易安!”何雁秋疾走几步,向前一把揪住易安的肩膀,“想逃吗?”
易安无趣地望着他,再指指挂钟的方向:“下课了。”
“啊?”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易安便出了礼堂门口。
伸手烦躁地将领口拽得开一些,易安低头往外走去,却撞到一个人身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却动作轻柔地扶住他的肩膀,伸手熟门熟路地整理起他的衣领,低沉悦耳的男声响了起来:“易安,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身体了,不要再这么随便了好不好?”
他猛地抬头,对方微笑的脸孔映入眼帘,一派翩翩贵介公子的风范。
易安惊道:“苏——唔!”
苏亦之毫不犹豫地一把拉住他来到门口回廊拐角处,捧住他的脸,对准惊愕得半启的嘴唇热qíng地覆了上去。
柔软而坚定的舌尖探进久违的温暖口腔,像是饥渴已久的沙漠旅者一样,吸吮着对方口中的液体。很快感觉到怀中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那双熟悉的手臂也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背部,苏亦之心下一喜,更是大举进攻,唇舌辗转吸附,在完全打开的对方领地内纵横来去,依依不舍。
易安渐渐回应起这个深深的吮吻,却在过程中逐渐丧失了神智。与对方jiāo接着的地方传来的热力是如此惊人,带着噬人的qíng念,大举宣泄、咬合、含吮,两人浑身上下都隐隐悸动起来。
在感觉苏亦之快要失控之前,易安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硬是将两人密合的嘴唇分开了。
感觉对方还不死心地想要继续,易安头一侧,躲开了那灼热的亲吻,最终落在了他发热的脸颊之上。
“喂……”
易安哭笑不得地看着苏亦之还把嘴巴贴在自己脸颊上一阵啄吻,一把握住他的脸孔用力推开:“够了吧?”
苏亦之被他钳制住,只能可怜巴巴地用乌溜溜的眼睛望他:“真没良心。都一个星期不见了……我进来我容易吗?”
“我还想问你呢。”易安没好气地道:“这可是‘女校’,‘女校’知道不?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自由进出,就不怕校内巡警抓个正着,丢你们苏家的脸?”
“哪有一而再、再而三。”苏亦之无辜地耸肩道:“这堂课是礼仪课,可以允许校外人员进来观看的。”
易安一愣,顺着苏亦之的手指望过去,果不其然,走廊距离礼堂之间的那面巨大的玻璃墙壁外,站着一看就不是雌阳的男人们。他们面带微笑,用柔和的目光望着里面上课的女孩子和雌阳们,时不时挥手致意。
苏亦之看他惊奇,笑着解释道:“这些都是在开放日,也就是礼仪课的时候过来探望‘家眷’的。”
啊,原来是那群千金的“男朋友们”。
易安恍然大悟,忽地感觉到苏亦之从背后一把搂住自己,还亲热地将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算是厚脸皮如他,也不禁为自己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亲热的行径感到困窘:“你……”
“不好意思啦?”苏亦之吃吃笑了起来,“我怎么以前都不知道易哥你的脸皮这么薄?”
易安翻了翻白眼:“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苏大少这么会粘人。”
苏亦之说白了,就是领土意识特别qiáng烈的那种人,之前碍于易安心中“另有其人”,所以仅仅是为了让他脱困才想和他结婚。苏亦之心高气傲,不喜欢趁人之危,所以处处对被发现是雌阳身份的易安以礼相待,尽管心里喜欢他也没有更多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