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易安的肚子,表qíng看起来很是玄妙。
易安没有多加思考对方的表qíng含义,反问道:“你就是带我来看这个?”
李任颇有些意外地道:“你不想报仇?”
易安笑了:“报仇?那也是我自己来,不劳别人帮忙动手,这群老头子真是多管闲事。”
李任赞赏地看着他:“嗯,你的xing子有时真的很对我的胃口。不如抛弃姓苏的,跟了我吧?”
易安伸了一个懒腰,肚子里的孩子微微动弹,似乎是感应到他的动作,也在做出回应,易安微微一笑,伸手覆上肚子,摇头道:“其实你可以开别的玩笑,否则小心我上你妹妹那里告状。”
李任这回是结结实实楞住了,不禁脱口而出道:“你——”
易安很有几分狡黠地笑道:“你们李家这一代一共也就你和你妹,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再说,悦铃以前也提过你。”
李任的妹妹李悦铃,正是易安高中时代的前女友。她与李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对自家兄长推崇备至,以前易安和她jiāo往的时候,没少听她说起自家哥哥的丰功伟绩。
李任讶异地望着他,似乎第一次认识易安这个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起来。
易安只是托着下巴看着梓渊启,这个很神奇的镜子投影只能看不能听,易安现在正在费劲地通过口型猜测其中那个慷慨激昂的长老到底在说什么。
李任蓦地大笑道:“所有人都看轻你了。看来被蒙在鼓里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们。”
易安只是望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听着长老之一训话的梓渊启,哂道:“我只是一个随便别人搓圆揉扁的孕妇,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承受不起。对了,现在看起来,我这个二哥,好像根本不在乎啊?”
李任挤了过来探头一看,笑得很是幸灾乐祸:“他装的。上次被你打伤之后,他可是没能好好养伤,没歇几天就被人告上长老会那边了。”
易安愣了:“是我姐告的么?”
李任摇头:“不是梓辛,她说话没这么大分量。是你大哥梓森宇。”
易安颇感不可思议:“他?”
“嗯。”李任莫测高深地望着易安:“上次梓渊启受了重伤,我和他对上也是四六之数,只能险胜。你是怎么办到的?”
易安摇头道:“当时的qíng况,我记不清楚了。”
他下意识伸手握住那块叫做“曲玉”的玉石,脑海中闪回的几个画面充斥着腥浓的血色,心脏一下子发堵起来。
李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接着追问,只是转移话题道:“这回梓渊启好像要被关禁闭了。”
易安望着一脸激动正在大声申诉着什么的梓渊启,疑惑道:“他好像很激动。只是关禁闭,这么害怕么?”
李任道:“梓家的‘关禁闭’,不是寻常人受得起。”
易安惊讶地望着大声嘶吼着什么的梓渊启,最后被几个穿着白色唐服的人押解了下去,现场那怨愤凄厉的叫声他虽然听不见,却可以从梓天凝重的表qíng中窥视出肃穆凄然的气息。
紧接着又押进来一个头发有些散乱的女子,她低低地垂着头,似乎很是力不从心,梓天立刻过去让她坐下了,只见她抬起头来,熟悉的脸孔,赫然竟是易静莹!
易安刷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扑上前去。
细看之下,易静莹虽是虚弱,却没看出来哪里受了伤,像是单纯被药物所制。
然而易安早已心神大乱,他定定地看着那熟悉的脸孔,忽地扑向李任,抓住他的肩膀厉声问:“我妈犯了什么错?那里是哪里?我要过去!”
他失控之下力气奇大,李任被他抓得肩膀一阵锐利的疼痛,却反而笑道:“你过去也没有用。”
易安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他的眼神竟隐隐透出shòuxing的气息,一字一句道:“你不要bī我。”
李任笑得更是邪肆,眼神缓缓闪过得逞的光芒:“用啊,把你的异能用出来,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吝惜,就像你对付梓渊启那样。”
易安的手掌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脖颈,逐渐收紧,心里却一片茫然。
他的大脑内似乎刮着呼啸的寒风,凛冽地奏响着刺耳尖锐的声响。一下一下跳动的节拍,像是血液奔涌厉厉而过,也像是心脏鼓动砰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