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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_作者:carrotmiao(99)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_作者:carrotmiao(99)
“少爷?”许白睁眼想看清来人,却发现并不是吕益。是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十分jīng明的孟桂山。旁边站着个白胡子的穿白袍的老者,见他醒了之后,便来给他把脉。应该是大夫了。
“这次小少爷伤得颇重,恐怕至少得卧榻半个月。”大夫道:“即使能起身了,伤也未必痊愈,药不能间断。伤筋动骨需要调养半年之久,急也急不得。但好在骨头未伤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待大夫开了几味药离开之后,许白迫不及待地问:“少爷呢?”
“少爷……”孟桂山有些支支吾吾,“吕少爷先行入蜀了,嘱咐你在这里好生调养,待伤痊愈了再继续行路。”
被……抛弃了么?许白怔怔地看着头顶的一片雪白。
不能动了,便被抛弃了么?现在的自己,是彻底地没用了么?
孟桂山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急忙安慰道:“少爷蜀中还有要事qíng要打理,十天半个月的实在耽搁不起……他留了我和廖六来照顾你,等你伤好了,再跟他回合也不迟。”
许白的眼泪无声而落,即使知道吕益未弃他于不顾,也知道吕益现今所做之事与当年已是今非昔比……但却确实觉得,自己在吕益心中,不再是不可取代的那个唯一了。或许从来都不是……只是之前,吕益待他太好,让他过于眷恋罢了。
☆、54. 筹划
许白在驿站调养了一个月之久才能策马前行,到蜀中已是隆冬时节了。
见到吕益的时候,吕益比之前变得邋遢,连胡茬都疏于打理,这在许白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记忆里的吕益一直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身着锦袍,头戴玉冠,风度翩翩,执扇摇摇。而如今却身穿一身粗布的靛青色皮袄,腰上绑着条灰灰的,一看便是被水洗了很多遍的麻布腰带,头发更是随意梳了一个髻,不戴冠笄也不cha玉簪。讲话讲到激昂处,连发丝散落了也无心打理。
吕益见他进来了,只抬眼看了一下,便继续和属下议事。那态度与对待旁人无异。
许白心里不是滋味,顿时觉得自己成了这个屋子之中多余的人,恨不得拔腿就跑出去。
与属下的对话完毕了之后,吕益掩上了门扉,朝他走过来。
许白看着他越走越近。那原本白皙的面颊被晒得黑了些,不知是胡茬的关系还是瘦了关系,面相看着竟硬朗了许多,不似以前那副温和病弱的模样。但五官却还是没变,依旧是俊美而挺阔的。看着许白的眼神,也依旧好似沉了月色的湖水一般,波光暗涌。
吕益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在比他还矮的位置,捧起了他的手。
“伤得怎么样了?行路难吗?”吕益将他的手圈在掌中。
许白摇摇头,觉得吕益真是狡猾透了。方才还是不理不问,把人撂在一旁冷了半柱香的时间。现在却说得如此亲昵,如此深qíng,使得他心里那些绳结,顿时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是我碍事了。”许白咬着下唇,克制自己想凑近吕益的冲动,“行不能行,骑不能骑。”
吕益站起身来,又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许白一惊,急忙攀上他的脖子。心跳得好厉害,比以往任何一次肌肤想亲都厉害。
是许久不见,相思成疾了么?还是因为年龄渐长,qíng窦绽开了呢?
“现今不比当年,容不得jīng打细算,这边事务催得紧,我也只能暂时放下你。”吕益道:“见你别来无恙,我也安心了。你且在这里睡一觉。”吕益将他放在chuáng上,“我在外面还有些事qíng要处理。”
将许白安顿着睡了之后,吕益便出门了。
吕益前脚出门,许白就睁开眼睛,在chuáng上滚了滚。是少爷的chuáng啊……他心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又嗅了嗅枕头,是少爷的味道……似乎吕益的味道能使他安心似的,他滚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到了夜里,许白睡醒了,吕益还是没有回来。门外有个小兵模样的人说:“吕少爷还在议事。”虽然知道他现在诸事繁多,事务繁忙,想到自己完全帮不上忙的时候,便更介怀了。
吕益直到了深夜才回来,倒在chuáng上便睡了,和衣而眠。许白正在迷糊着被吵醒了过来,轻轻下chuáng帮吕益脱了靴子。见他靴子上又是水迹又是huáng泥又是糙屑,想必是走远路、趟泥湾、风尘劳顿,才能斑驳成这般模样。
他打了水轻轻给吕益洗脚,吕益稍稍被惊动了些,想把脚收回去。却被他拽着按到了水里。那双脚上起了水泡的地方已经破裂,长成了厚厚的茧子。想当初少爷锦衣玉食,四体不沾地,哪里曾走过远路,哪里曾策马千里?如今这倒是……桩桩件件都经历了。他心疼地轻轻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