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见他这样,也就见好就收,“那可是你说的哦。”
“绝不食言。”凌峰笑得慡朗,捏着徐璐腰间ròu嘟嘟一层小肥ròu,格外开心,双眸柔柔地望着她的侧面,粉嘟嘟的面容,略带些婴儿肥,这两日倒是长了些ròu回来,看起来格外的娇美可爱。最难得的是,这丫头虽然时有娇蛮,却很会拿捏分寸,在任xing娇蛮与懂事明理之间找了个平衡点。就像刚才,虽说在使xing子,却是见好就收,让他半分脾气也无,反而还觉得她懂事,就算任xing也任xing得可爱。
……
第二日凌峰果然没有食言,遵守承诺地带徐璐出府闲逛,厦门先前经济落后,倭寇却横行,也就短短两年时光,就大变了样,倭冠早已不见了踪影,地痴流氓也被消灭得gāngān净净,老百姓虽未到居安乐业的地步,但比起两年前的境况又有极了大的改善。
泉州的秋季依然阳光如火,但比起夏天晒在身上的炙热又要好上些许。今日凌峰带了徐璐来珍珠湾划船游水,
厦门临靠海峡,自从朝廷开放海禁以来,做海上生意的商人多如牛毛,商人们有了钱,财大气粗的表现便是所用画舫布置得极致奢华。天气炎热,停泊在珍珠湾里的画航,笙乐一片,画舫上舞伎伶人的歌声凑响了属于泉州乃至整个福建难得的太平之乐。
凌府的画舫约有六丈长,丈余宽,对于徐璐来说,已经是惊为天人了,在前后甲板上来回穿梭,欣赏着湖面上如炽的画舫,以及对面不远处伶人优美的歌声。
“这些人可真够享受的,居然还有歌舞助兴。”徐璐羡慕地望着对面那间足足有十丈长的巨舰,船舱里穿梭着身姿苗条的丫头,坐着好些满头珠翠的贵妇,以及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还有一群袒胸露rǔ的伶人正挥舞着广袖云衣,劲歌快舞,歌伎清亮婉转的歌声听得人如痴如醉。
凌峰顺着徐璐的目光,看着对面的歌伎,笑道:“不过是歌舞助兴罢了,你也喜欢?”
徐璐不好意思地道:“听说醉仙楼有个叫秦香香的名伎,惯会唱歌,抚琴,红极一时,好些风流才子都爱点她的牌子,听说这位秦香香还是个远近驰名的才女,她作的诗都会被人争相传告,不知是不是真的。”
凌峰笑道:“秦香香是泉州名伎,在泉州还算艳名远播,但在整个福建,可就差多了。真正的名伎还要数福州的小桃红,建州的杨玉娆。不过在泉州地界,这秦香香也算是不错了。你若喜欢,就把她叫来,给你唱上两曲。”
徐璐双眼一亮,“真的?”
“爷说话从来都算话的。”
徐璐心里喜兹兹的,以前她父亲做了厦门县令后,也见识了不少官场上的妇人千金,但这些人忒讨厌,总爱攀求,每家宴客,必会请名伎歌舞助兴,jian些在牌面上的名伎,更是各家争相邀请的对像,似乎,不请这些名伎助兴,就没面子似的。自己的父亲一穷二白,也是节俭惯了的,先前家中也宴过一回客,继母田氏倒想去挣挣面子,但一打听请个牌面上的名伎需要花费千金,最终田氏咬牙请了个二等的伶人,也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却也被其他的官家女眷笑惨了。后来田氏足足有一年,不敢出现在那群同僚官眷场合。
“听说,这些名伎都很美,并且大都会被有钱的客人赎回去做美妾,是不是真的?”
“嗯,不错。虽然这些青楼女子名气甚大,却也过着玉臂千人枕的悲惨日子。被赎身做妾,也算是她们最好的出路了。”
徐璐皱起了鼻子,说,“听说秦香香生得也很美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凌峰意外,“你不是想听她唱歌么?”
徐璐闷闷地道:“想听,但万一听了她的歌,我平白多了个妹妹,那可得不偿失了。”她不慡地看着他高大英挺的面容,意有所指。
凌峰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们凌家家教严厉,凌家男儿是不许娶青楼女子为妻,连妾都不允许,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一些秦香香的常客甚至还在船上隔着老远就打招呼,秦香香抱着琴,脸上毫无笑容,一如既往的冷傲矜持。倒是秦香香的丫头赶紧回话道:“我家姑娘已经外包,就不过去了,还请公子海涵。”
一听秦香香被人包场,纷纷好奇心起,这个秦香香可是难请得很,自恃才女身份,一般人还真请不到的,就算请到了,连个笑容都没,冷冷傲傲的,活像自己才是贵尊的名门闺秀似的。但这些人就吃人家这一套,秦香香越冷傲,越被捧得大红大紫。一些好事之人,又羡又妒地用眼神跟随着秦香香,看到她上了一艘画舫,不由大失所望,这艘画舫也太普通了,舫上的旗织即没官府的标志,也没某某大富家的姓氏,想来也就是一普通富户,居然能够请动秦香香这位美人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