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喝的?是什么?”
“爷喝了就知道了。”
“醒酒茶?怎么这个颜色?”凌峰接过,忽然脸色一变,“这是醋?”
“对,给你喝的。”
“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没必要较真吧。”凌峰摸摸鼻子,有些冤枉,他只是让那女人给自己chuī萧罢了,又没有实质xing的进展。
徐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假若我也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没事就亲亲嘴儿拉拉手的,爷也不会较真吧。”
凌峰脸色沉了下来,“那不一样。”女人能与男人比么?
徐璐轻哼,确实不一样。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这就是世俗对待女人的不公。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无关承诺无关品xing,只是单纯的见猎欣喜。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就与你大闹特闹。或许你会说,所有男人都那样,所有女人都得忍受男人的妻妾成群,否则就是善炉。世子爷,我今儿与若是与你闹,世子爷是不是也认为我善炉,没大局观?”
凌峰沉默了下来,他不想撒谎,他内心确实有种想法的。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
徐璐微微一笑,“我知道爷的为人,不屑与我撒谎。我知道,我不该妒嫉的,因为那些女子,从来不是我的威胁。可是,世子爷,有个女人替你cao持家务,替你管家理事,替你安顿内宅,替你服侍爹娘,替你筹谋,替你分忧,使你无后顾之忧。你在外头,天冷了怕你冻着,热了怕你热着,晚了回来怕你饿着,喝醉了酒给你熬解酒汤。cao心你的亲戚今天谁做寿谁娶媳妇谁生孩子,cao心要给你的同峰同僚上峰送什么礼物……这些,都是身为妻子应该做的。可是,据我所知,并不是每个妻子都是这么做的。比如说,才刚被送走的钱氏,还有皇后娘娘的姨母金太太,王士文的老娘。爷觉得,我该做哪类妻子呢?”
凌峰沉默了下来,苦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错了,还不成么?”
“今天在齐家,就有人问起这事来,我是该管还是不该管?诺九奶奶说,她不会去管。因为不值得。后来我才听人说,诺九奶奶与诺九爷夫妻感qíng平淡,对于诺九奶奶来说,因为诺九爷不值得她去管。而杨二太太却说,若是她男人在廖王府,她必管。并称这是她身为嫡妻的责任。”
凌峰继续沉默。
徐璐又说:“如今,靠着世子爷,也很少有人再敢给我脸子瞧。可以说,我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全是世子爷给的。”她看着凌峰,忽地拔高了声音,“可若是要把这份荣华建立在委曲求全上,那我qíng愿不要这份荣华。”
她作出横刀立马,气势万均的气势来。只是,为什么眼睛雾雾的?脸上凉凉的?
凌峰被她的眼泪骇住了,赶紧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又何必……”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看她生气,他会心头紧张,但看她哭泣,他又心痛。
“作戏也不成!因为还有句话叫假戏真做。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对你们男人的自制力不抱任何期望。”徐璐胡乱擦了泪水,既然无法再保持雷霆万均的气势,那就只能改弦易辙,“别以为我没娘家可靠就可以为所yù为,告诉你,门都没有。”她凶巴巴地吼着,“你是我男人,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以后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凌峰半响无言,摸了摸鼻子,苦笑地说:“好好好,不碰就是了。”话一说出来,他就恨不得掐死自己,他堂堂侯府世子,曾几何时对人服过软呀?若现在报了软,那以后他的夫纳可就会一蹶不振了。
可是话已出口,再反悔已无用,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个,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哭多了就会变丑的。”他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有雨过天晴的感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你也真是的,这么的较真gān嘛呢,我又没做对不住你的事。”
总之,有人心里早已服了软,但男人的自尊心又使得凌峰不愿这么快就弃械投降,总还想说上两句威风话以视尊严。
徐璐自然是知道他的德xing的,也不说话,只是崩着一张脸儿,把那盅装得满满的醋推了过去。
“gān嘛?”凌峰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喝罢,长长记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