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不染尘在内心咆哮了一会,他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刚才趴在公子幽身上的人好像就是流年啊……
那么,他们刚才是在gān什么?亲亲摸摸顺便在深入的讨论一下人体力学这门深奥的学科么?这,这,这……他,他,他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qíng是不是?
流年只觉得自己身上很疼。
那是一种难以让他启齿的疼。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冷淡的人,对于所谓各种yù望都是个淡薄的态度。在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似乎从来没有特别感兴趣,或者特别能让他升腾起yù望的东西抑或人,虽然这样为人处世的态度大大限制了他对于各种人脉的发展,不过,好在他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尽管这样的让人讨厌的xing子,还是有了一批可以jiāo付生死的朋友,做人能有这些兄弟,果然是足矣的。
虽然,他们都已经习惯自己的xing子,不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流年也会反思,自己这样疏离淡薄的xing格以及对于任何事qíng都没有兴趣的人生态度,是不是一种xing格上的缺陷,甚至一度流年有一种去看心理医生的冲动。
公子幽显然是个例外。
她的出现让自己猝不及防,就好像从天而降一样,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闯入了他的生命中。用她最华丽最凌厉的姿态为他淡漠的生命里撕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然后消失不见。接着在他几乎要遗忘掉这个人的时候,她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携带着更加凶狠的野心,将那条她带给自己的口子撕得更开,让他想要忘记都不太容易。
严格说起来,他们相遇的机会和时间都不多。而流年自己又是一个记xing不太好的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在他的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刻下了太深的痕迹,直到现在回过头去看的时候,他甚至已经不知道哪一道是第一次刻下的,哪一道是最近一次刻下的。
不可否认,流年对于公子幽是感兴趣的。
这种感兴趣,最开始的时候是建立在她和自己势均力敌的qiáng势上的,而后,是她的野心,是她的不服输。说来也奇怪,在自己的面前,公子幽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xing别这种东西。甚至,他都已经模糊掉了这个概念。
这是一件稀罕的事qíng。
回首看去,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似乎xing别这个东西一直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从小流年就知道自己有一张太过好看的面孔,正是这张面孔总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这也导致了流年十分厌恶去做那种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就算是自己原来参加比赛的时候,他都要将自己全副武装遮得严严实实。似乎只有这样,所有人才会注意到他这个人,而不是他那张脸。
至于在感qíng方面,这张面孔更是招惹了更多的麻烦,最大的一个,当然要数白色童话了。
流年甚至想过,要是当年自己和白色童话偶遇的前一天要是没有多事洗了个澡剪了个头的话,那个女人会不会就不至于像是现在这么病态的纠缠着自己?还是他这辈子最适合的打扮就是邋遢大王?
这张脸给他带来的麻烦不仅仅实在生活中,甚至在游戏里也是这样的。说起来,他又后悔,当时应该选择调整容貌下线的,可是,他为了快点体验游戏,对于这些东西全部选择了随机,导致现在他在游戏中,不熟悉他的人都会漠视他的能力而专注到他的脸上。
只有公子幽是例外的。
他永远记得,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经问她:“创世纪那么多猎人,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其实,当时他是轻蔑的,是看不起的,以为又是一个冲着自己这张脸涌过来的狂蜂làng蝶。可是,公子幽的回答让他震撼了很久,她说:“因为别人都不叫流年。”
这是第一个只注意到自己本身而非那张脸的陌生人。
正是因为这句话,一向不会接受别人挑战的流年选择了出手,他只想看看这个女猎人是不是真的和她说得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样表里如一。结果,他很满意,果然如此。虽然当时她的cao作比起现在来还算稚嫩,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属于女xing的娇气,在战斗中,她的杀伐果断更是让流年忽略掉了她的xing别,只记住了,这是一个厉害的猎人。
这样的印象一直留到现在,每一次,每一次她的出现,每一次她和自己的对决,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失望过。甚至可以这么说,和她的争斗,更多的感受已经超出了PK这件事,升华到了一种从身到心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