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太危险了,若是真的是两个浓艳妖气的歌jì自己倒是丝毫不担心,不过是添两张吃饭的嘴罢了,可这两个女子哪里像是歌jì了,说是谁家的小姐也是有人信的,不,大家小姐也不是人人都又这般姿容的,她俩即使放到京城的贵女圈中也是丝毫不会逊色。
更糟的是这个时候崔氏正在做小月子,爹爹肯定是不能去正房过夜的,三个妾都除了孙姨娘其他人都已年老色衰,就是孙姨娘也是比不得这两人一半的,这时候送来这么漂亮的两个歌jì,老爹那个上司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姜平家的目光中带着微微的担忧,皱着眉头道:“这是刑部尚书邹大人贺老爷的乔迁之礼。”
雨竹郁闷的点了个头表明自己知道了,乔迁之礼,你妹的乔迁之礼。
“你们俩叫什么?”雨竹脸上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问着已经走到下首的俩歌jì。
“奴婢叫青露。”
“……奴婢,奴婢叫紫露。”
得,终于有个像是歌jì的地方了。
姚妈妈是调教丫鬟出生,对这种顶着歌jì名头的妖娆玩意儿最是看不惯,闻言冷声道:“这是林府二小姐,见了主子连礼都不行的吗?”
年纪小些的青露有些瑟缩,腿一软就跪了下来,眼圈儿顿时就红了,小白兔似地模样,很是惹人怜惜。长的最好看的紫露倒是很镇定,瞥一眼跪在地上泫然若泣的青露,美目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嘲讽。
“见过二小姐。”说完很是端正的行了一个礼。
雨竹打量着两人,忽然抬脚向下走去,在青露惊恐的目光中走到了她的面前,缓缓蹲下了身子,见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巧脸庞,忽然起了恶趣味。
在众管事妈妈震惊的目光中——
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青露尖尖的小下巴,然后一个用力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一来就装,真当我好欺负啊。”雨竹薄薄的粉唇勾起一抹小邪笑,满意的看到青露眼中的惊讶,“你是知道自己是被谁送来的吧,只要是有脑子的都不会明着为难你们,你却这么容易被一句话就吓哭了,这是装给谁看呢,我爹爹可不再这儿,还是想给我们留下个先入为主的柔弱印象,以后少为难你,是么?”
青露脸上的晕红早已彻底不见,这回真的是吓到了,那苍白的唇色和微微颤抖的柔软身子,反倒是比刚才装的更惹人怜爱一些。
唉,这下马威真是好使啊,难怪古代现代屡试不慡。
“忘了告诉你,现在林府是我管家,而刚才你已经成功的让本小姐记住了你,嗯,青露?”声调微微上扬,显得有些戏谑。
放开她的下巴,雨竹看了看旁边有些不自在的紫露,低声道:“既然进了林府,那你就是林家的歌jì。”说完也不去看她的反应,又回到了堂前,朗声道:“其他的事qíng待会儿再说,我先宣布两件事qíng,谁敢违反,不问缘由一律卖到塞外去。”
塞外是多少下人仆役谈之色变的地方,苦寒,罕有人烟,被卖到那里去做苦役还不如一头撞死的qiáng,一听不问缘由一律卖到塞外顿时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生怕漏听错听了。
等下面微微的骚动平息下来,重新恢复了寂静,雨竹却卖起了关子,直到这寂静变成了恐怖的压力,定力差些的都能看到鼻头上冒出的汗,才打破了这沉静:“第一条,昨儿爹爹已经吩咐了,不管是谁来都说太太生病在修养,不得通传打扰。”林远之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人,可是这会儿林家三房刚刚搬出来,宅子还没有收拾好,除了二房那种极品厚脸皮的亲戚还会有谁这么没颜色的上门?所以雨竹gān脆就拿着jī毛当令箭,改成了“不管是谁”。
这个是门房的事qíng,仆妇丫鬟们都松了一口气。
“最紧要的一点便是不相gān的人不准靠近正房,待会儿我会让人在正院的院门口画上一道红印子,除了正房的刘妈妈、母亲的几个贴身大丫鬟还有几个粗使的小丫鬟,其余人不管你有什么事都不准踏进红线一步。”人多口杂最容易露出消息了,雨竹前世的那么些年的打工生涯可不是只赚到了钱,面对各种xingqíng古怪,yīn晴不定的老板,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雨竹可是练得不差,刚刚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个歌jì都不是心思简单的,小些的那个功力就那么点儿,可另一个雨竹瞧着竟然像是个落魄的小姐,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买通下人做些什么事qíng,为着妥当,还是捡着信得过的几个人服侍崔氏,不给她们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