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灵玉!”沈容大惊,“你要使用封魂诀!”
“本想让那小死士临死前少吃点苦头,我也省些气力。最终还是得动用这一招。”感觉到腰身被一双微微颤抖手臂从身后圈住,三径松主没有向以往一样躲开,而是回身给了沈容一个安抚的笑,“放心吧,我还没想将月光死神三魂齐封,那是自不量力。只封其慡灵一魂,不会有事的。”
“只封慡灵,那会如何?”沈容知道此时自己已无法劝阻。
“慡灵,主人快速灵动之反应,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聪明、智慧。慡灵被封,神智受限,短时间内,他会全凭身体本能行事。所以,那小死士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沈容本意是想问三径,施法只封一魂,对三径本身有什么影响。不知道三径是真理解错了,还是故意曲解沈容的问题。
没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沈容也不便多问,只好时刻警惕,小心护法。
“魂兮魂兮!五谷之不生,
旋入雷渊兮,舍君之梦园。
魂兮魂兮!沉沙于千里,
惟魂是索……”
朗朗上口的歌诀盘桓而起,空蒙而幽远……
百làng银河,南风渡口。
南庭柯现在有点后悔踏过百làng银河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穿着bào露,举止轻挑,但显然并不是个只会以色侍人的玩物,也不是个只会训练侍人的调啊教师。她手中那条长达三丈的血红色灵蛇鞭,简直是无孔不入。最让南庭柯气恼的是,自己已经挨了她好几鞭,而且鞭鞭都在……臀部。伤势虽不重,但却足以让南庭一剑失了平常的冷静。
未几,长剑离手,人已被踏在脚下,封住了内力。
“瞧瞧,姐姐刚刚摸了一下小脸,就红成这样。等晚上到了chuáng上,你就不用害羞了。”女人不轻不重地在南庭柯的脸上掐了一把,换来脚下人更用力的挣扎,“哟哟,这么着急,那就在这里解决吧。”
女人说着,甩手两鞭,南庭柯的上衣四分而散,露出坚实的脊背,直看得女人眼露桃花。
南庭柯哪里受过这般羞rǔ,双目血红,下唇已经被咬出血来。
“画军,别玩过了。我们的任务是执教大人。”一旁观战的黑衣人中有人说话,正是夜东流。夜东流不轻不重地说着劝阻的话,却一点上前劝阻的意思都没有。这女人问供的手段可一点不比阎摩殿那只老鬼差。
“误不了事的。再退一件,就一件,奴家就饱饱眼福还不成?”女人魅着嗓子佯装求着,手中已经红光bào起。
只听“啪”的一声亮响,灵蛇鞭却并没有落在南庭柯的身上,而是直直的被人拉住。
……
方有寻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全身清慡舒畅,衣物整洁,毫无宿醉后的不适和脏乱。只是……那一夜chūn梦……亦真亦幻……灵儿……少女清丽的面容再次在脑中浮现,冲着自己莞尔一笑,转身远去,就连背影也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一日好饮,一夜chūn梦,刚刚得知灵儿身死时那种锥心般的悲痛,似乎就这样淡了。方有寻不禁轻笑:笑自己一十八载痴守,对方却早已嫁夫生女;笑自己寻遍大江南北,终得孤坟一址;笑自己当真如此薄凉,一梦释前qíng……
放下了……吗?此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眼角还挂着泪痕。
帘幕轻挑,少女清灵的嗓音打断了独坐榻边痴笑的人:“方先生醒了。洗把脸吧。”
少女将水盆和布巾放在榻边的小几上,给了方有寻一个明亮的笑容。转身利落地将亭子所有的纱幕挂起。
“欣儿姑娘,有劳了。”方有寻客气地道了谢,稍稍挽起袖口,双手探进温凉的水中。
“没什么。寻月也帮我做了不少事呢。”欣儿又捧来银制的高脚漱口杯和银制的钵盂,服侍方有寻漱口。
“寻月?”他不是在出岫庐吗?方有寻漱口后,拭了拭嘴角。
“嗯,他昨天傍晚就醒了,非要下山来找您。还差点和我家主人打起来……”欣儿就把昨晚她在幽玉华庭看到的经过说给方有寻听,“好在后来误会解开了。他就留下来服侍您,还帮我收拾了凉亭和庭院。”
方有寻越听越觉得不对,三径松主用了障音术,欣儿只见到三径和寻月二人的动作,却听不到他们对话。以寻月的个xing,一但发起攻击,即使没有内力,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