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酒而已,难不成还得喝上三年五载么。
浩浩dàngdàng带着几队人马到了凤舞山庄门前,凤舞山庄守门的弟子换了一拨,正巧不认识这京城里臭名昭著的左公子也不甚有眼力见,面对左玄歌直径伸手举着包裹着刀鞘的兵刃:“什么人?可有拜帖……”
那人的刀才堪堪举起,就被司徒凛月出鞘的玉寒剑给打了下去,“帖”字话音还未落人已经被打翻在了地。
左玄歌好一阵心疼:“师父,你这剑出的也太随意了些,这么便宜就骗了我一壶酒。”
司徒凛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三壶。”
左玄歌无奈摇头,当初一身浩然正气的司徒凛月,显然已经跟着自己变成无赖了……
凤舞山庄里最有眼力见也是最熟悉左玄歌的大管家拎着衣摆出来了,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堆积着笑容:“左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请进。”
左玄歌头几次拜访凤舞山庄,还有庄主亲自迎接作陪,领着在庄子里走一遭,吃上一顿jīng心准备的饭菜,来的多了,大概是瞧出他这蹭饭的恶习戒不掉,风庄主索xing称忙不再搭理他,自此以后这大管家便成了凤舞山庄唯一欢迎他的人了。
左玄歌也不客气,踏进凤舞山庄直表来意:“听说府上来了贵客?”
管家思量了一阵恍然道:“左公子指的可是南宫公子?”
左玄歌白了他一眼:“南宫凌在我眼中还算不上贵客。”
管家有些困惑,心底有了答案又不敢说出来,他总不能是来跟南宫公子争茗香姑娘的吧?那可要坏大事了。
左玄歌早已对山庄内的地形了如指掌,管家愣在当地发着呆,他也不催促,乐得自己朝后院走去,果然,不过数十步,就看见了一袭桃红裙装的娇俏美人,还有一个五大三粗黝黑面庞的虬髯大汉。
左玄歌慢慢走近,绝色倾天下的茗香正捧着一朵蔷薇看得入神,仿佛丝毫也没瞧见他,倒是胡子拉碴满脸横ròu的南宫凌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司徒凛月袖角微动,眼看又要拔剑了,左玄歌眼疾手快往他右手一按:“师父,不劳您动手了啊。”
司徒凛月看他的神qíng微微惊讶,左玄歌方才那一下速度迅疾出手gān脆,无论是脚下的步伐还是手上的动作都是极漂亮的,其实司徒凛月第一次见他就发现了他身法不俗,这也是最初对他好感的来源,现在看来,他虽在内功上难有jīng益,外门功夫却是没少花心思。
南宫凌看左玄歌不慡,左玄歌索xing根本不看他,径直朝茗香走去:“茗香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茗香这才转了转眼珠将顾盼生媚眼眸落在左玄歌身上,稍稍矮了矮身行礼:“左公子。”
“上回在虹满楼匆匆一见,未能与茗香姑娘深识,实在可惜,不想今日在此地重逢,实在是缘分。”
司徒凛月瞥了他一眼,面色不大好看,分明是眼巴巴跑来的,还装什么巧遇。
茗香巧笑嫣然,温柔的声音如一曲乐府:“茗香还记得公子说要送一块玉佩给我。”
南宫凌痴痴地看着她的一瞥一笑,那婉转动听的声音从他的耳朵直钻入心底。
“那玉佩算个什么,姑娘若是喜欢,我现在便带姑娘去风城最好的玉器店,任尔挑选。”
见佳人笑颜有所收敛,南宫凌瞪了左玄歌一眼,恨不能立刻将他所说的劳什子玉佩抢来双手捧于美人前,茗香皱一皱眉,便是天上的月亮他也恨不能摘下来给她,区区一个玉佩算得了什么,这个枉称京师第一纨绔子弟的左玄歌居然还藏着掖着不愿拿出来,实在是小气。
“什么样的玉佩,左公子只管开价便好,南宫凌愿以三倍的价格买下。”
左玄歌继续忽略这个丑不堪言的大汉,向来只有他一掷千金买别人的东西,这个家伙居然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这要是在京城左玄歌早就教训他了。
“罢了,左公子既不愿割爱,茗香不敢qiáng求。”茗香再施一礼,转身朝着曲径通幽的石子路往庭院深处走去。
南宫凌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临了还不忘恶狠狠瞪左玄歌一眼。
左玄歌扭头苦笑望着师父,司徒凛月丝毫不为所动:“徒儿莫不是想要把玉佩要回去?”
“哪能啊,既说了送给师父,自然不会再要回来。”左玄歌扭头朝身后一人招了招手,“范一,你即刻启程,去熙州瞧瞧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