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还是没成功,展越浩的记xing很好:“你不应该谢谢我吗?我不是正好给你时间,让你有机会和乔嵩联络感qíng吗?”
“谢谢!”反正百口莫辩了,夕蕴也懒得花费力气。
“你去哪里?!”眼见夕蕴丢完话后,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展越浩怒吼了起来。
这算什么态度,他离家那么久,这女人非但连封问候的信笺都没有,竟然还活得那么滋润。这也罢了,毕竟传闻多半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他可以暂且不去胡乱计较。现在他回来了,她起码也假装开心一下啊。
“找人,钱小弟不见了啦!”夕蕴头也不回地应了句,总算让展越浩安静了。
其实她丝毫都不担心那个鬼灵jīng怪的小鬼,只是随意找个借口而已。她更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展越浩给剁了。想到他可能前几天还睡在陆仪的chuáng上,夕蕴就觉得内心潜在的bào力成份开始沸腾。为了不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她决定短时间内绝对不要见他!
“别看了,要相信大哥,不能盯着这个女人看太久,小心她猥亵了你。”
夕蕴还没走远,展越浩便上前挡住了吴越的视线,哀叹着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隐约,掠过大哥的身影,再看那道背影,吴越似乎感觉到她再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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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夕蕴却毫无睡意,痴痴地看着天边的弯月发呆。
早些时候越蒙来劝了下,那会她的心境的确平和了些许,可没隔多久又抑郁了起来。就因为,展越浩给全府上下都带了礼物回来,连刚回府的吴越、她的丫鬟如乐,甚至是钱小弟都有份,就她没份!分明就是故意无视她的,就算买的时候忘了她也就算了,可回府见到她了总该想起来了吧,没有礼物给点银子意思意思下也好啊……
夕蕴越来越担心自己会血本无归了,这明明是个吝啬的男人,真的能让她尽qíng讹诈吗?
“夫人,夫人……”
“如乐啊,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夕蕴没有回头,有气无力地问了句。
“我看见当家的往这来了!您要不要赶紧去换身衣裳?”如乐喘着粗气,搁下刚才洗衣房那儿拿来的衣服,抹了抹汗。
“真的?”闻言,夕蕴总算转过了身,还是难以抑制地激动了下,很快,气又泄了:“不换了,弄脏了还得洗,làng费水。”
“啊?”这也算理由吗?如乐一时还未能接受,若是这时候夫人伤chūn悲秋或是赌气一番,她反倒觉得寻常些。
“如乐,快出来迎啊,当家的快到了。”门外,又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异常雀跃。
如乐回头应了声,见夕蕴点了点头,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没隔多久,房门又被推开,夕蕴仿佛听见了门外丫鬟们颇为欣喜的窃笑声。没多搭理,她抬眸扫了眼展越浩,又赶紧收回了视线。当真是不能看,一对上他的眼,她就觉得晕眩,连自制力都会丧失殆尽。
那张脸,确实好看,总能让她想到白花花的银子。
“为什么要罚从商跪祠堂?”
这是他的开场白,生硬得很,活像是半夜睡不着,打算找个人吵吵架活活血般。夕蕴本就憋着气,被这么一问,口气更冲了,“他打我弟弟。”
“那是我儿子!”见不惯她满身是刺的模样,展越浩也不甘示弱了起来。
“你有儿子了不起啊!我还有个十六岁的继子呢!”
眼见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展越浩反倒被气笑了,有时候真不知道她到底在骄傲些什么。稍稍敛起笑意后,他尝试着放软语气:“一定要吵架吗?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说话,我刚从益州回来,很累的。”
“不知道跟你说什么。”难道把满腹的委屈全都倒出来吗?夕蕴还没法让自己卑微到这份上。
这回,展越浩倒没再因为她的话生气,静静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笑叹了句:“那么快就没话说了?那你还嚷嚷着要跟我一辈子,这样下去,这辈子你岂不是要闷死?”
“闷死好过被你气死,大不了就再嫁一回,我有很多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