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恍然大悟,有些心疼地说:“原来是这样,这个jú香真不错,要不是她你在宫里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好谢谢她!”
长生心里舒坦了一些,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动,既然她做不到离开锦姝去自个逍遥快活,也不愿做任何人的妾,那她就要想办法维持现状并留在这个府里。
她仔细思量着明净刚才提及明澈说的那番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她转过头看着明净,郑重其事地说:“我想你误会将军的意思了,你细想想看,他只说会给我一个jiāo待,何曾说过要纳我为妾?什么叫一个jiāo待?允许我在姝儿身边一辈子不赶我出府也叫jiāo待,赏我钱财让我离开谢家后衣食无忧也叫jiāo待,三爷从何断定将军要纳我为妾?”
明净的眉目顿时舒展开来,连连点头说:“还是姑娘看得清楚,我太xing急了些,听到府里谣言纷纷说得有鼻子有眼心qíng就不好,又不好直接问姑娘,只得去向大哥证实,偏偏他又说了那番莫楞两可的话,弄得我信以为真了!”
长生不再计较,因为她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是谁在府里造的谣?为什么明澈刚回来没人说什么,偏偏这几天谣言四起?而且明澈没有回来时,明净往这边来得极勤,也没见府里传出什么闲话,为什么这一次成了这样?难道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对方用意何在?
他是想破坏这件事,还是想通过谣言弄得众口铄金促成这件事?无论是破坏这件事,还是促成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等她发问,明净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也迷茫地说:“若你无此意,那么这件事到底是谁搞得鬼,谣言怎么会突然传得那样厉害?”
长生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三爷要查,也不是全无线索,你只需查查谣言传出后对谁最有利就行,我自己的心意我最清楚,我再说一遍,我绝不为妾!无论外面谣言传得如何厉害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
明净激动起来:“长生,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你放心,我虽然身不由已不能娶你为妻,但我也不会娶任何女子为妻,我就这样在你身边陪着你就好!那个造谣之人我会细细查的!”
长生苦笑一声,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明净对她是一片真心,哪怕随着时光的推移和地位的转变会改变,但他现在是真的,可是,无论真的假的,她都无福消受。
“我什么时候说了不相信你?但是我不会对任何人承诺,也承受不起别人许下一生的等待,一切随缘吧,其实我不嫁人,就这样一直照顾姝儿也是一件不错的事qíng,跟我在宫里大祸随时临头的日子相比,除了不能时常见亲人,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至于那个造谣之人,不查也罢,费那个功夫有什么用?只需让大家知道我的心思就成,过些时日将军一走,事实会战胜一切谣言的。”
明净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既是谣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那个造谣之人,我想他也许别有用心,也许根本不想你留在这个府里,所以想用这种方法赶你走,你可千万不要上当,你若走了,姝儿就会很可怜,我也会大不幸!”
长生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走了姝儿确实会很可怜,但谢明净有什么不幸?还大不幸呢!却不想再和他辩解什么,那样口水战将会没完没了。
她越发怀疑造谣之人是明清,除了他,她想不起自己还和谁有过节?放眼整个谢府,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等事。不过现在招惹他无异于jī蛋碰石头,等到机会合适时,紫葫的仇和自己的仇都会一起报。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谢家待遇这么好,每顿大鱼大ròu,每日绫罗绸缎,每个月都有白花花的银子领,还有专门的贴身丫头服侍,我跟姝儿又那么投缘,正经的东家又常年在晋阳不回来,我不担心会挨骂,这么好的事实在打着灯笼也难找,我又不是傻子,又怎么轻易辞职呢?”
明净气闷地苦笑一声,明明一件开心的事,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样唯利是图生硬无趣?她对别人不是这样呀?
正怏怏不快时,锦姝跑了进来,好奇地看看长生和明净:“三叔、姑姑!你们说什么悄悄话?一直说这么长时间?姝儿也想听?”
明净得意地看了长生一眼哈哈大笑,长生嗔怪地看着她:“既是悄悄话,又怎能让小孩子听?你不好好读书,跑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