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艳少同眠_作者:沈沧眉(141)

2016-12-11 沈沧眉 女强文

  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艳少地脸近在咫尺,目光炯炯看定我,浓密的眉睫上沾了一颗颗晶莹的雨珠,越发显得眼瞳清凉惑人。

  我五指细细描过他的修长地眉,挺括的鼻,消瘦的脸庞和xing感的下巴,轻轻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不答,只是含笑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才道:“回去吧,小心着凉。”

  说着握着我的手,转身往回走。

  他既不说,我便不问。两人携手回去,却见杜杜鸟忙着将一些贵重行李往客栈里搬,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在抱怨。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可怜的孩子,我放开艳少的手,正要去帮他搬一下,艳少便沉声道:“回来。”

  杜杜鸟偷瞥他一眼,连忙赔笑道:“容姑娘,我一个人就行了。”

  艳少不语,径直进门去。我也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上楼。

  刚一进门,他就开始脱我地衣服。我以为是要继续刚才的好事,自然是积极配合,谁知他转身自一堆衣物中挑了一件衣服递过来,微笑道:“当心着凉。”

  “多谢关心!”我接过来那衣服往chuáng上一扔,微笑道:“你也别着凉了。”

  我说着伸手去解他的腰带,顺势一路往下摸索揉捏,他微微蹙眉,佯怒瞪我。

  我看着他笑道:“你不喜欢啊,那就算了。”

  他哼一声,反手将我推倒在chuáng上,宽大的袖袍和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下来,此刻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室内的光线暗淡而柔和,我自一chuáng的绫罗绸缎中拥抱艳少,像拥抱一个安稳而闲适的人间,他温热的唇覆上我的,我便感到塌实,似乎将人生妥善安放了。

  我们反反复复的吻,分开,彼此傻看一会,再吻。终于,他失去耐心,唇舌一路延伸下去,十指不遗余力的煽风点火。我仿佛置身生与死、梦与醒的边缘,脑子既迷糊又清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如丝如吟,销魂蚀骨,撼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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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很静。外面雨势渐大,屋檐下的雨断线珍珠一般流下去,这滴答的雨声越发趁出室内的安静。我躺在艳少身边,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觉得这是世间上最美妙的声音。

  他静默不语,宽厚的手掌握住我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忽然,他轻轻说出三个字:“有杀气。”

  我一愣,下意识就要起身。他抬手按住我,微微一笑,将我重新纳入他的怀里。

  我低低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到杀气?”

  “时间久了,你就能感觉到了。”

  “对方厉害嘛?”

  “这得看你厉害的标准。”他的声音里带一丝笑意:“真正一流的杀手,你是感觉不到他的杀气的。”

  那就是说来人不厉害,我暗送一口气,但是我们在样子总不适宜面对杀手,我将丝绸被拉起,遮住他赤luǒ的jīng悍上身——万一来的是个女杀手,岂非让她大饱眼福了。

  他唇角笑意渐深,眸光却攸忽变得寒冷。

  然后,我看见一支箭穿过窗纸直she进来,近一点,才发现不是一支箭,而是三支;再近一点,变成六支,排成一个“山”字,山峰对准chuáng上的人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钝重的速度she来。

  箭锋每进一寸,杀气便重一分。我的肌肤似乎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铁质,不由自主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利箭she到chuáng前,在即将刺破幔帐忽然停住。宛如遇到无形的铜墙铁壁般再也无法前进分毫,颓然无力地齐齐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感觉有一股qiáng大地力道掠过我的腹部,恍若电击,有着近乎高cháo般的苏麻感觉,一声惊叫脱口而出。

  艳少嗤笑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我听见杜杜鸟的叫声:“什么人?喂,有本事你别跑啊!”

  紧接着是一阵拍门声,“容姑娘,你没事吧?”

  我连忙高声回复他:“没事!你自己当心一点。”

  他却不走,继续问道:“我刚刚听见你的叫声,没有受伤吧?”

  我待要说话,艳少忽然翻身压住我,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腹肌缓缓向下,恶作剧一般。我顿时无法呼吸。很严肃地沉脸瞪着他,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杜杜鸟兀自在门外追问:“那人是什么来路?跟你们有什么恩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