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自清挺胸,她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好了,”苏和则打断两个妹妹,说:“案件已经浮出水面,背后主谋定会找出来的。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莫让父亲母亲担忧。”
蒹葭点点头,她哥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早点回去,吃个饭洗个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至于幕后主使,她相信京兆尹和大理寺都不是吃白饭的。
“今天见到太子殿下,感觉如何?”马车上,苏和则突然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苏自清,苏自清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但也做了十几年的兄妹,他是真心希望苏自清能看开。
沉溺于过去,是庸人自扰。
太子芝兰玉树,侯府富贵荣华。
虽然这么说很冷情残酷,但这都是侯府嫡女,是他亲妹妹的,苏自清享受了她妹妹的人生十五年,没有资格嫉妒不满。
侯府愿意抚养她一个闲人,已是最大的让步。
见苏自清听到这话时神色不改,苏和则悄悄松了一口气。
“太子?”马车上蒹葭睁开眼,说:“挺有钱的。”
她现在很期待以后声色犬马的生活了。
“还有呢?”
蒹葭一顿,想了想,又说:“……长得好看?比哥哥好看多了。”
“噗——”苏自清抬眼看见苏和则幽怨的眼神,忙敛容说:“哥哥生得也俊逸,是不可多得的美郎君。”
“但还是没有太子生得漂亮。”蒹葭边嚼着糕点,边往琥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太子绝代风华,腰缠万贯,嫁给他,只管吃喝便成。我觉得我以后一定能长命百岁。”
苏和则无奈地看着妹妹愉悦地吃糕点,没心没肺地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她的婚姻大事。
两家婚事只因皇帝的一句戏言,可皇命在上,不可违逆。他和爹娘想得都一样,做她坚实的靠山,让妹妹以后能过得舒畅一些。
可他也没想到妹妹对这件婚事是这么个无所谓的态度。
苏和则往嘴里塞了一块绿豆糕,茫然地想,他特意将太子拐到妹妹跟前是为了什么来着?
“如何?”皇帝急切地问道:“朕听说你带着苏家丫头出宫游玩去了?”
皇帝眼睛闪着八卦的光,太子笑了,坐下说:“谁人告诉您我们是游玩的?我们去了一趟大理寺,正应了儿臣之前的猜测,宣平侯的案子背后果然另有其人。”
皇帝见儿子不解风情地把小姑娘往天牢里带,一时间有些不高兴,但又听到案子有进展,便又拿过太子递过来的奏折,皱了皱眉,“……这主谋好像与宣平侯有仇。”
“宣平侯戎马一生,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就是不知道这杀手组织是受了谁人主使。”
太子手指一下一下瞧着桌面,说:“背后主谋诡计多端,儿臣从大理寺抓到的杀手顺藤摸瓜往下查到他们的老巢,发现已经人去楼空,真是狡兔三窟,这样都还让他给跑了。”
“此事不必操之过急,徐徐图之便好,”皇帝怕这事消磨掉亲亲儿子的自信心,宽慰他道:“你不是也抓住几个杀手吗。”
“这些都不重要,阿爹还有更重要的事问你,”皇帝手支着脸,重新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你与苏家丫头相处得怎么样了?”
太子笑笑,让下药茶,“挺好的。”
见皇帝仍直直地盯着自己,太子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扳指,笑得意味深长,“是个挺有趣的姑娘。”
皇帝看儿子对苏家姑娘并不反感,笑了,“既然如此,来人,将这道圣旨送到苏府去。”
“什么圣旨?”太子狐疑。
皇帝眼睛一弯,笑得就像一只老狐狸,“是老父亲我的一片苦心。”
另一头的宣平侯府,蒹葭神情肃穆地跪着,听完传旨太监念完皇帝的圣旨,终于惊愕地抬起头——
“啥?!皇上让我去上书房念书?”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为了儿子的婚姻大事,朕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