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众人知道是有人把油脂泼洒到镇上的房屋,才会让火势蔓延得这么快,可是却想不明白,为何会在小巷中给他们留下一条后路。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敌人围而缺一,想把他们引到更大的危险中,最后包围攻击而杀之。
只是当他们逃了出来,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仿佛他们在泼洒油脂之后,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五人坐在小山坡上,一时也不好离开。毕竟虽然无力再去小镇的火,但也不想火势蔓延到山上。如果火势蔓延到山上,他们还得去救火,至于小镇已经成灰烬的结局,就算了吧。
熟能料到,这一场火一烧就是一夜,直到黎明已至,才慢慢地呈现出燃烧殆尽的熄灭状态。
看着一片焦黑的小镇,众人知道里面也不会存在什么证据了。
敌人的一把大火没有把它们烧死,但也把里面可能有的所有证据都烧毁了。
唯一幸运的是,里面除了两局孩童尸体,并没有其他的尸体,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只是,那些失踪的孩童,倘若也是被拿去喂养异兽,那后果也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天色发白时,凌浪涯等人方想起要回去参加祭典,便决定飞奔回去参加。不过糟乞丐体力尚未恢复,便由展候陪着慢慢走回去,而凌浪涯三人终于在祭典将要开始时感到祭典广场,恰好在最后赶上了。
匆匆和站在广场入口等候多时的莫大胆和老渔翁打过招呼,三人便无精打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凌浪涯想到这书关的比赛,心中也是丝毫没有底气,毕竟那个老人曾教过他练字,但自己并没有花费多大努力,除了听胡虚讲起在樊楼赢了四大才子之事,想起了一些书法的技巧,他几乎都忘了执笔了。
脑海里胡思乱想,昨夜一幕幕地重放,再加上脑海对比赛的担心,凌浪涯揉揉眉心,不禁轻轻地摇头,低叹一声。
凌浪涯不禁感慨,生活虽然刺激有趣,但也颇为劳累辛酸。
正当凌浪涯胡思乱想时,忽而感到身后脑壳一痛,被人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小书生手执书卷半举,显然是用书卷敲打他的脑袋。
凌浪涯揉着疼痛的脑壳正想说话,不料那书生抢先骂道:
“比赛都开始了,你发什么呆,昨夜是去做贼了吗?”
——未完,待续—— “我真的没睡好。”
凌浪涯揉揉头,稍微有些不满地低声嘀咕道。
昨夜的烈火逃生让他此刻依旧有点浑浑噩噩,虽然他看着眼前的书生,觉得他应该是裁判或者是谁,否则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用书卷敲打人。虽然并不是很痛,但这面子却丢得很大了。
果然,那书生毫不犹豫地用书卷敲打了一下他的额头,骂道:“让你不好好休息,还敢反驳老子,再反驳老子就让你滚出祭典去。”
凌浪涯一听,只好自认倒霉,从滚出祭典这句话中,他又怎么会听不出,眼前的这个书生手中权势之大,很有可能就是这轮比赛的裁判。
想到自己是要在祭典中目标是夺冠的人,凌浪涯心中就压抑出了这些不满,他蓦然站起身来,姿态端正地向那书生作揖,道:“小子知错了。”
那书生先是一愣,显然没有猜到凌浪涯会这么快的主动认错,莫非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有力大太道理了,已经收服了这个小子。想到这里,他不禁点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认错倒是挺快,倒是个好小兔崽子,那还不快去比赛。”
恰在此时,站在凌浪涯身边的另一个学子终于忍不住,手中毛笔一抖,墨水洒到了书页上。可是,他已经来不及顾及这些,他蹲在地下,捧腹大笑起来,连手中毛笔落地也不自知。
那学子本是凌浪涯在此关的对手,只要谁赢了就可以进入下一关。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憨货,惹得裁判来取笑他。这家伙就是怎样闯过了琴关和棋关的,现在到了书关,看来还是自己会赢啊。
想到这里,那学子更是笑得愈发不能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