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是暴君,不是这么让人避让的话,想必他出门,就是掷果盈车的盛状了吧。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陛下的眼睛,最好看了。我喜欢看着陛下的眼睛。还有陛下的……这里。”
她的手虚虚下滑,落在褚余的下颌。
男人的喉结滚动。
她喜欢盯着男人的这里。
每次只要看他下颌就知道,他是在生气,紧绷,压抑怒火,还是轻松,在忍笑。
时间长了,她就发现,男人一直在忍耐自己的各种情绪,想要准确摸索到他的喜怒,看这里就好了。
而且,他的下颌线的弧度,很好看。
有次在勤政殿她趴在发呆,眼神落在褚余的下颌线上,居然就那么傻乎乎盯了半个时辰。
男人忽地抬手压住了她的手。
他避开了柳安安的视线,却看见了她越来越红的脸蛋。
傻姑娘,脸皮这么薄还调戏人,反倒把自己弄得害羞了。
“既然喜欢,想看你就看。除了脸,你若是还有别的地方想看的,也可。”
褚余沉默接受了俊美无双的说法。
柳安安却纳闷了。
长得好看的不就是那张脸吗,怎么还有别的地方好看,她怎么可能会想看嘛。
“陛下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过的呀?”
柳安安好奇地歪了歪头,视线在男人的身上打量。
不是脸,那是哪里?
她的视线一路下滑。
褚余却飞快抬手捂住了她的眼。
“你还小,现在不能看。”褚余想了想,哄了句,“等你长大点,再给你看。”
“怎么看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总觉着哪里奇奇怪怪[深思]
啊今晚有点晚但是还是努力写完了!
明天还是晚上吧~ 不懂。
奇奇怪怪的。
总觉着陛下在说什么危险的内容。
与生俱来的警惕本能让柳安安识相闭嘴没敢多问。直到马车停在了一处安静的巷子, 一户人家的正门外。
下车时, 褚余反手扣个她头上一顶帷帽, 替她把面前的垂纱整理,遮挡的严严实实后, 满意地点头。
“进去后,少说多看。”
柳安安扶着褚余的手下了马车,透过帷帽只能看得出,这是一处宅邸。
两扇门已经打开,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为首,跪下行礼。
“不知陛下驾临,微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赎罪。”
褚余大步在前,柳安安急忙提裙跟在身后。路过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 她避开了跪下的男人,微微屈了屈膝,然后追了上去。
这里是谁的家?
柳安安茫然地跟在暴君的身后。
她第一次出宫, 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宅邸中。
帷帽是暖白色的垂纱, 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外面的景象。
瞧着并不大, 穿过照壁, 一路沿着抄手游廊走入,很快就是宅邸的中庭。
干干净净,没有一般人家的花俏。
三进三跨的大院子, 正房处却清冷又朴素。
这是谁家?
柳安安跟在暴君的身后一路走入,左右跪下了不少的仆从,只看这些, 并不能知晓这是谁家。
什么人能惊动暴君亲自登门的?
没一会儿,走到了正房外。
那个一路跟在后面的中年男人这次走上前两步,拱了拱手。
“禀陛下,家父近日病重未能起身,还请陛下……”
“朕就是探望老师的。”
褚余侧眸,那中年男人犹豫了下,躬身道:“还请陛下稍等片刻,容臣去通禀。”
褚余还当真停在了院中,抬了抬下巴,允许这中年男人先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