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对你就没有。”沈修宴给她夹了一筷子肉说:“我喜欢你就不需要算计。”
她心里骤跳,嘴上还是说:“你不要整日的把喜欢挂在嘴边,哪有丁点状元的样子。”
沈修宴顺嘴说了一句:“你不是也没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俩正好凑一对。”
啪的一声,筷子轻放在筷枕上。柳婉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咽下嘴里的菜,识趣的说:“刚刚谁在说话?”
“沈大人你说话就这么没有底线?”
“对自己妻子要底线干什么。”
柳婉玗哼笑一声,“你在江南未成亲的时候应该很受欢迎吧。”
“掷果盈车不及阿俏一句心悦。”
“你在哪学的这么多情话?”
只见沈修宴轻咳一声,小声说:“只是对你。”
“你在江南没对什么青梅竹马说过?”
沈修宴摇头“没有青梅竹马。”
柳婉玗不信,一条街上不管怎么说都会有一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孩,怎么会没有青梅竹马。
“我刚去江南的时候好像是五岁多,刚开始不适应,后来家里请了夫子,管的严,不怎么让出去玩。”
她听着喝了一口粥,含糊不清的说:“我上的女学,玩伴挺多。”
沈修宴意识到什么突然问她:“那你有青梅竹马?”
她一下想到薛知,以前将军府挨着太傅府,她和薛知前后脚出生,薛知的母亲是位性情中人,早年生下薛知就跟着薛将军去边疆了。
薛知小时候几乎是两头抱养,白天在太傅府里和他们几个同龄的一起玩,晚上回将军府睡觉,一大早又跑来太傅府吃早膳。
玩的最近的那几年,将军府的老夫人就差说给两府之间开个月亮门。
不过后来大一点了,懂得男女有别了就慢慢疏远,加上薛知后来去了边疆,关系就越发淡了。
沈修宴看她没出声了,心里一咯噔,但还没说话就听她说:“有小时候的玩伴,青梅竹马应该算不上。”
沈修宴安心了给她夹了一筷子肉丝,“多吃点。”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宴:“你有青梅竹马吗?”
柳婉玗:“没有”
沈修宴(开心的给她夹菜)
薛知:我呢?我不算吗!!
作者(把人拖走)没看见人家正在谈恋爱啊,别捣乱,你妈叫你回去吃饭呢,快回北疆去。 饭后, 沈修宴随口和她提了一句“过些时候驻守北疆的薛将军估计会回京,皇帝会要办庆功宴,届时你可能也要去。”
柳婉玗一愣, “这种场合不是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参加吗?”
沈修宴捏着她脸,她最近在家里养出不少肉,“你夫君有本事能让你参加。”
她看着沈修宴笑盈盈的模样,心觉不妙, 试图推脱“这种宴会还是按规矩来吧,我也不想招人眼。”
“你姐姐也会去, 你不想见她一面?”沈修宴只当她在为自己着想,安慰的说:“没事, 这也不麻烦,你姐姐前些日子送了这么多东西来,还是去见一面吧。”
柳婉玗看他话里话外都是为她着想, 实在找不到借口, 只好讷讷的应了, 心里期盼, 薛将军回京应该是薛知他父亲回来,薛知说不定不会跟着回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 她心存侥幸的睡了。
第二日上朝之时, 石凡先出列,“皇上,皇寺的图纸已经让人画好了,重修一事也应该提上日程。”
皇帝罕见的只是沉默了会, 就让礼部去操办,石凡本以为皇帝还会再推脱些日子,没想到会同意的这么快,他昨晚熬夜打的腹稿全白废了。
没有两派之争的朝廷决议格外迅速,礼部定好日子就给工部送去,示意可开工,户部接了消息,户部侍郎石凡便着手拨款一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石凡是在酒楼和沈修宴碰的面,入座后不慌不忙的问:“沈大人这次邀我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