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侯爷看上以后_作者:要要子(17)

2020-07-26 要要子

    许珩一皱眉,火气就上来了,“你什么意思你?你这是想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有种就试试!”

    可惜谢小公鸡从来就不怕别人问他“你知道我是谁么”,他还要问回去:“知道你是谁?你他娘知道我是谁么?啊?就你也配和小爷我提家世?我呸!”

    许珩睁圆了眼,气疯了:“你个地痞流氓居然还敢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

    “就骂你了咋地,小爷不仅骂你,还敢揍你呢!告诉你,你今儿要敢回去让她跪什么祠堂,小爷我明儿就上许家当着你全家列祖列宗的的面把你打个屁滚尿流,下半辈子断子绝孙!”

    许珩彻底听傻了,指着谢倾的手滞在半空,抖了抖,半天都没能从他的唾沫星子中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小公鸡:不好意思,骂人从来没输过    外面下起大雨,泽兰急忙招呼小丫鬟们把要洗的衣裳先收了,自己折返回屋。

    她打帘子进内,刚想唤许文茵,抬眼时却停了唇瓣。

    内室中央,她一身白玉兰对襟襦裙端坐案几前,皙白玉软的手指正执了棋,漠然注视棋盘。

    背脊挺直,眉眼端丽,静得好像一幅画。

    窗外的雨声唰唰作响,泽兰看得出了神,四周的杂音在这刹那间,忽然消弭得一干二净。

    许是察觉到动静,女子侧眸看过来。

    明明是在看自己,泽兰却觉得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

    冷漠,疏离且高傲。

    和老太太像极了。

    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忙道:“二娘子,外头下雨了,婢子怕东西受潮,就先把这个匣子搬出来,等雨停了,拿去晒晒。”

    许文茵放了棋子,上前揭开她捧着的梨花木匣,视线轻扫一圈,却在某个物什身上停住。

    泽兰眼尖地看见:“这是什么?怎的瞧着和小郎君的那只马驹挂饰一模一样?”

    许文茵伸手拿出来,许是被封存在角落已久,落了不少灰尘。

    光线亮一些,泽兰这下便更肯定,这就是许珩很宝贝的小马驹。

    “以前长安城里有家老铺子,专做这种小玩意,速度慢些,做工却是一绝,还得过先帝的夸赞。”

    许文茵打量手中挂件:

    “我记得……当时母亲是特意问铺子掌事买了两只。”

    一只给了她,另外一只原来是落到许珩手里了。

    泽兰略感惊讶,又不知想到什么,嘀咕道:“娘子好好收着,可别让小郎君瞧见。他蛮不讲理怪罪咱们,咱们用不着讨好他。”

    这却是泽兰想岔了,若非今日她把这匣子搬出来,许文茵都不会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她拍拍马驹上的灰尘,将其随手搁在案上,“你去清东西吧,清完了给我煮壶茶来。”

    “嗳。”

    泽兰一走,室内就静了,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室内只闻棋子落下时的清脆响动。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忽然停了,许文茵动动眼皮,抬起头却发现一团黑影鬼鬼祟祟地倒映在她的莲花门扉上。

    黑影似乎还不知自己已然被人发现,一小步小一步,不动声色地往门边挪。

    许文茵:“长房也是不成气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进了偷儿。”

    那黑影倏地从门后弹出来:“你说谁不成气候呢!”

    乌发圆眼,一脸臭屁。

    却是许珩。

    许文茵淡淡看他两眼:“不知许小郎君来我这乡巴佬的住处有何贵干?”

    既被发现,许珩也不遮掩,隔着老远冲她抬起下巴:“我是来通知你的,你害我磕了脑袋还摔碎了小马驹,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吧?”

    “这么说,许小郎君要罚我?”

    “对!我要让阿娘罚你跪三天祠堂,不许吃饭!”

    许文茵淡淡“哦”了声,点头:“那走吧。”说罢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