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窥天机_作者:鹊登楼(37)

2020-08-25 鹊登楼

    “哎呦!”这姑娘泼辣惯了,一点也不把小鸡崽子似的岳九放在眼里,手上加力:“我朱姑娘是在妨碍你办公?你还碍着我买胭脂了呢?你是个屁的衙役?”

    岳九疼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嘴里一直嚷嚷:“你叫什么?野猪姑娘?可真是名副其实,我是衙役,我有腰牌,放手,我把腰牌拿下来给你看!”

    “你敢给我起外号?叫我野猪?你就算是衙役,衙役难道就没有败类,进来当登徒子的吗!我就不放手!”

    两个人闹的不可开交,梁恩泽实在看不下去了,围观的人全等着看笑话,办案人办成了流氓罪,再不管岳九可能脸就丢大了,还不得被扭送带府衙去?

    梁恩泽看孝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知道此位是指不上了,他几步走上前,向着朱姑娘弓腰施礼道:“这位姑娘,我们是府衙出来探访一个案件线索的,冒犯了您的是在下不成器的弟弟,年纪小有时候办事找不到门路,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朱姑娘杏眼一扫,看梁恩泽极为挺拔,一身正气,好像是个正常人,再一看梁恩泽已经掏出了府衙的腰牌,觉得他确实不像个坏人,才怏怏然的把手从岳九耳朵上拿开。

    岳九缓过了一口气,揉着耳朵嚷嚷:“你这不以貌取人吗?我说我是衙役有腰牌说了这么半天你就不信,他一来随便解释几句你就信了?”

    朱姑娘当他不存在,晃着眼珠问梁恩泽:“什么线索?是找人吗?”

    双方说了半天,朱姑娘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失踪麦兆彧的画像,捏着耳垂说道:“画中人书卷气还挺重的,走在路上容易被记住,不过我不太出门,不太认识,我去问问我爹,他常年租一些马匹车辆给外地人,有可能见过。”

    朱老爹是个浓眉大眼的关东汉子,这些年在外边跑,面色有些潮红,不过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俏小伙,朱姑娘是他大女儿。

    他是白凤山这边拉脚小老板,带着几个兄弟除了其他散活、主要做这些来往游客拉客的生意,条件好点的坐车,条件稍微差点或者喜欢吹风的用马,家里车马全不少,也算是大户。

    看到闺女带着三个小伙子来了,好像自己女儿挺重视,他也就跟着重视,结过画像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之后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句:“这个人我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2-27 18:11:10~2020-01-02 22:5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41273136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床单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ailhydra 10瓶;阳台君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孝严和梁恩泽目光一对视,看来麦兆彧果然来了白凤镇:“在哪里见的?”

    朱老爹伸出粗糙的大手,掏出腰间的亚布力烟,放进烟袋锅里压实了:“应该是一个月前,这个小伙子一个人进了城,进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天下春天的最后一场雪,人不多,我看没什么人,刚想赶着马车收工回家,就正好接了他一桩生意。”

    梁恩泽生性严谨,看朱老爹在身上左摸右摸,就知道是在找火石,他伸出修长的爪子,用火石给朱老爹把旱烟点上:“老爹,您每天见那么多人,很多全是生面孔,怎么能记住他的?”

    朱老爹飘飘欲仙的吸了一口烟,关外拉脚辛苦,有时候精气神全靠一口烟顶着,亚布力烟够辣、够劲:“这个小伙子一个是长的文气,不过主要还是他背着的包袱,上边印了一个翰林院的图案。”

    “那个图案我认识,我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赶考名落孙山了,回家就是背了个一样的包;因为这个我知道每三年各省学子进京赶考,为了防止作弊,所有考试答卷用的笔墨纸砚全是装在这样统一的包袱里发给考生;那天我看到这个小伙儿背着的包袱,就多看了他一眼,之后多和他聊了几句。”

    还多聊了几句,聊什么了?

    岳九当即双眼熠熠生辉,得意的冲孝严扬了扬眼眉,那意思就是你看我进胭脂水粉铺子进对了吧,快夸我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