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刑部侍郎:“?”
恩,朕估计刑部侍郎比朕还要满心卧槽,只想感慨竟然还能有这种操作。
整件事情中,刑部侍郎先被大理寺卿这个中间商赚了行贿的差价,后被大理寺卿揭老底,气的脸色涨红,眼看就又要在勤政殿上演一出全武行。
此时太后娘娘开口了。
准确的说,是太后娘娘让陈敬红在朕耳边小声说:“刑部侍郎是太后娘娘的人,陛下不能动。”
哦,陈敬红的原话应该是比较委婉的哪一类,但考虑到原话是太后娘娘说的,估计也不会比朕理解的委婉到哪里去。
太后娘娘要保刑部侍郎,朕有点为难。
虽然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分走了朕的权力,但是太后娘娘这么做的初衷,其实是为了保护朕,现在朕又要和太后娘娘作对,想想就觉得愧对太后娘娘。
然后熠皇叔开口了。
“还请陛下秉公办理!”
随即有几个十三王爷一党的人附和:“还请陛下秉公办理!”
朕:……
咋感觉,好像是上了熠皇叔的当。 ☆·22对不起!朕就不应该瞎脑补。
就算朕意识到这是熠皇叔的圈套,但早朝上的形势,也是不由朕拒绝的处理了刑部侍郎。
等朕下朝匆匆赶到御书房,见到阮先生的时候心情才稍微好了些。因为今天早朝上的事儿,早课开始的晚了些时候,不过看起来阮先生并不介意。
也不知道阮先生有没有听说早朝上,朕处置了刑部侍郎?
阮先生还是穿着他妻给做的那件漂亮大氅,朕想起昨天的事情,便笑着夸了一句。
“先生好,今天的大氅真好看。”
阮先生看着朕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怪物,毕竟朕平时连话都不怎么说,更别说讲些讨人喜欢的客套话了。
过了半晌,阮先生才从惊愕中回神,接着也夸了朕一句。
“圣上今日也穿得好看。”
朕有点受宠若惊。
阮先生丝毫没有察觉,他和朕闲话家常的画风,和往日痛心疾首劝解朕的画风差别极大,正处于人设崩坏的边缘。
先生学生互相见礼,接着开始今天的授课。
阮先生今天给朕讲的是《孝经》,朕觉得阮先生在针对朕,他肯定知道太后娘娘让朕抄《孝经》的事情了!
朕把目光挪到王喜福脸上,王喜福给朕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虽然朕不知道王喜福在肯定什么,但是朕更郁闷了,王喜福看着朕表情郁郁,目光更加肯定。
朕:“……”
可能是早已身为人父,阮先生讲起《孝经》来特别激情澎湃,甚至破天荒的和朕聊起了八卦。
说他家儿子几岁时候就懂得给他妻帮忙干活。少年时候有人看他妻貌美,当时阮先生尚在外地,儿子多么多么勇敢,被人打了也护着母亲。
后来儿子早早地成才自立门户,让阮先生和他妻能享受二人世界云云。
虽然阮先生话里话外都在夸他儿子,但是朕觉得这个阮先生本质上还是在给朕花式秀恩爱。
终于等到课业结束,朕心情复杂的离开御书房,原本打算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陈敬红却掐着时间过来告诉朕,今天就不要去太后娘娘寝宫了。
说完陈敬红神情复杂的对朕小声说:“陛下如今年岁大了,可还是要记得娘娘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心为了陛下,莫要再做让娘娘寒心的事情。”
朕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让王喜福送陈敬红离开。
这回朕没有等王喜福,而是看着王喜福离开之后,就径自走回了寝殿,进到内室把门关上,对着空气喊了声:“戚风。”
戚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朕面前,就像他每一次出现的那样,单膝跪下:“陛下。”
戚风在等待朕的吩咐。
“你觉得,朕今天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