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捏他的腿,眼睛已经泛出泪水:“我,我不知道……”
“嘶”月无牙拍掉他的手,站起身俯视他道:“捏疼爷了。”
徐小平抬头看他,眼泪凝在脸边:“教主?”
月无牙甩了甩久坐的腿,冷笑道:“还走么?”
徐小平迷茫地摇了摇头。
月无牙道:“都已经被人赶出来了,再敢三言两语就跟着别人跑,爷打断你的腿。”
徐小平道:“教主,你怎么知道……”
“一清二楚。”月无牙顿了顿道:“再走,爷死给你看。”
徐小平看着他,突然抱着月无牙的小腿痛哭出声。
月无牙静看他片刻,蹲身抱住他:“是不是发现还是爷最疼你。”
“嗯。”
在月无牙面前龇牙咧嘴的模样都收了。
荀木看他二人。
这两人,一个几天前凶相毕露推女子入崖,一个不久前派人杀了对方在外面的姘头。
一个不知情,一个不在意。
索性在一起时双方便是好的,月无牙仅在徐小平面前收拢爪牙,假做和善罢了。
月无牙勾起唇角,吻了下徐小平的额头:“回屋了。”
徐小平和月无牙站起身。
月无牙对荀木道:“轮椅后背再改一改,给长老送过去。”
荀木点头离开。
月无牙带徐小平到了一处温池,脱掉衣服淌进水里,向徐小平道:““过来。”
徐小平犹豫地脱自己的衣物,前几日才与具信流做过,不知身上是否有痕迹,他扫了一圈自己的前胸,没看到什么痕迹,微松一口气彻底褪衣,弯腰露出布满青紫的后背,臀瓣上除了几道掐痕,更有仿佛是吮吸后的痕迹。
月无牙扫了一眼面色不变,等着徐小平下水。
徐小平靠近他几步,月无牙将他一把拉过他,把他抵在池边,吻了上去。
徐小平顺从地接受。
“转身”月无牙道。
徐小平转身,前胸靠着池边。
月无牙手指点着他肩头上的青紫,一处,两处,三处……
月无牙道:“在梁府可想过我?”
徐小平“嗯”了一声。
月无牙将唇覆在那些痕迹上,深重吮吸,一路吻到他的脖颈,徐小平闭眼仰首,月无牙手摸到徐小平的臀瓣,带着笑音道:“这处是真难下口啊。”
徐小平挪了挪臀。
月无牙按着他的臀腿,在他脖间吹一口气:“是粱荥还是具信流?”
“嗯?”徐小平缩了缩脖子。
月无牙的手还按在那处,微微使了力。
徐小平一僵,忽觉身体冷了一半,打开月无牙的手。
月无牙唇角仍勾起,笑意不达眼底:“怎么了?”
徐小平惊慌道:“我……”
月无牙自后抱过他,蹭他的脸颊,宛若鸳鸯交颈:“不问了,知你是迫不得已。”
徐小平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月无牙道:“但是决不能再发生一次。”
徐小平心惊胆战地点头。
月无牙啄了一下他的唇:“你是我的。”
徐小平犹豫道:“我是你的。”
“不对”月无牙轻笑:“我也是你的。”
“你是我的?”
“是你的。”
徐小平亦啄了一下月无牙的唇角:“你是我的。”
……
徐小平在布满松木清香的大床上醒来,拨开挡人眼的重重纱账,在窗前站在一人,长发至腰背,挺鼻薄唇,伏案看着什么,几分儒雅,几分风流。
徐小平躺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月无牙向他这边看来,微勾唇角。
徐小平睡眼惺忪地下床,道:“在看什么?”
已至深秋,早间还是冷的,月无牙将他拢在怀里,敞开自己的薄裘包住他,指了指桌子,是月无牙常看的纸折,之前徐小平记得有十三个名字,如今已划去半数。
一个名字单独占了一页纸。
徐小平念道:“唐申苑。”
“唐门门主”月无牙道:“一个大贼。”
徐小平扣着那三字:“偷了什么?”
“药人秘方,那本是我们玉家的东西。”
徐小平道:“那不是唐门世代相传的药方么。”
月无牙轻笑一声,似带讥讽:“玉家被屠口后,江湖上的祖传宝贝便多了。”
徐小平哑然。
月无牙道:“在这张纸上的都会是死人,允你在上面添一个名字。”
徐小平转首看了他一眼,月无牙神态认真,不似戏谑,徐小平有点蠢蠢欲动,舔了舔唇道:“唐子宁。”
“确实该死。”月无牙将笔递给他,覆上他的手道:“我们把他写上去。”
在“唐申苑”的名字下多了“唐子宁”。
月无牙换了朱笔给他:“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