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女谋士的奋斗日常_作者:锅色天香(123)

2020-12-02 锅色天香

怕死第一名的郭瑾忙飞脚踢开对方的束缚,然后条件反射地便要冲头离去。就在她奋力挣扎时,对方怀中突然滑落一本厚厚的手札。

郭瑾那一脚含了七八成气力,对方被她一击,很快便重新瘫软下去。郭瑾纠结着上前,隔着自己素白的方巾,捡起对方掉落的手札认真捧读一番。

字迹凌乱不堪,似乎主人记录时写得很急。

郭瑾翻来覆去,都只能看懂几个简单的词汇,什么当归、土参、茯苓等等,从这些词汇中不难瞧出,对方应是个土郎中,再不济也读过几年医书,懂些医理常识。

讲真,医生的密码式字体,原来自古便有么?

可这样一个略通医理的人,怎还会把自己整得险些暴尸荒野?

郭瑾合上手札,视线蓦地扫到封面上那莫名端正的落款。

“华佗?!”郭瑾不可置信地再三确认,乖乖,传说中的“外科圣手”就这样被自己捡到了?人家都是随地捡装备,她倒好,处处捡大佬。

要是放到现代,她甚至都能猜到明天头条的热搜标题——

#惊!著名神医上山采药毒死自己为哪般?#

#这到底是智商的扭曲,还是医德的沦丧?#

不过神医对于乱世而言简直就是外挂般的存在,郭瑾扔掉自己的方巾,也顾不得对方身上的脏污淤泥,只费力将华佗扛至肩头,任劳任怨地搀扶着他徒步下山。

山下的僮仆静候良久,早已等得心焦意乱,生怕自家先生生出什么变故,却又不敢离弃车驾乱跑,只能望眼欲穿地原地恭候。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郭瑾终于扛着华佗现身,僮仆急急奔上前来,将华佗接过。眼瞅着对方将华佗好生安置于车厢内,郭瑾亦跟着跃上车驾,又嘱咐僮仆即刻启程,途中若是得空,顺便将请一位医师前来看诊。

及至家中已然黄昏。

祢衡吹着黄昏的斜风,发冠歪歪束在头顶,眼神却焦急注视着郭瑾车驾的方向。郭瑾率先下马,之后便命两位僮仆一道将华佗搀扶而下。

祢衡正要追问她何至于傍晚而归,便见车驾中搀出一位面色青紫的陌生男人。祢衡堵在郭瑾跟前,郭瑾急着为华佗解毒,根本来不及同他细说,只能绕路而过。

祢衡心头堵塞不堪,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一挚友的宝座似乎不太稳妥,可郭瑾神色凝重,此时显然不是翻旧账的良机,祢衡转而泄气,亦跟着趋行进屋,探听那位陌生男子的情况。

医师很快便登门而至,僮仆远远恭候在外,见医师到了,忙为其引路进门。郭瑾自觉让开地方,医师示意闲人屏退,这才探息诊脉,为其推断毒性缘由。

两盏茶的功夫,医师推门而出,郭瑾忙迎上前,急切道:“不知病人所中何毒?”

医师捋须而叹:“此毒名为断肠草,多有散瘀止痛之效,用量多大便会粘连肠胃,使其乌黑溃烂,人会腹痛不止而亡。”

断肠草?

一听便是个狠角色。

郭瑾浑身一抖:“不知医师可有救治之法?”

对方闻声,面色登时爬上几分郝然:“在下医术不精,虽知晓此毒病理,然祛毒并无良策,只能先以碳灰融水洗胃。”

心想事不宜迟,郭瑾忙按对方的吩咐为华佗清洗肠胃,又按照医嘱寻来绿豆与金银花,按一定用量急煎后喂其服用。

事罢医者复又诊脉,见病人脉象平稳下来,这才舒缓长叹,似乎生怕砸掉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与招牌。

僮仆将医师送走,又领了方子进城抓药。

祢衡见对方逐渐褪去青黑的毒气,整个面部愈发清晰立体起来,不由嗤笑几声:“长珩说此乃神医,然吾从未见过这般医者,明知有毒而食之?莫非是欲仿神农尝以百草?”

祢衡虽是讥讽之言,郭瑾却觉得此话并非没有道理。

像华佗这种医痴,既然沉迷于外科手术,那定是想找出最合适的镇痛药物,也即麻醉药。否则不是谁都有关羽那般魄力,可以刮骨疗伤而不动声色。

想必华佗也是看中了断肠草的功效,这才以身试险吧?

郭瑾笑一笑:“且不论此事,正平可知那吴郡孙策?”

祢衡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听闻那孙坚为黄祖所杀之后,孙策便守孝不出,今年年中方率部投奔陶谦,陶谦肚量难容,孙策又不知收敛,反倒四处结交士人,大有招兵买马之嫌。”

原是如此?

郭瑾颔首应声,自己之前专注于耕种与求学之事,竟漏下这么些时局新闻,看来孙策离逃离徐州之期不远了,自己也该好好想想下一步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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