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在心里默念一遍,竟还有些押韵。
食盒刚被收走没多久,窗棂外就响起了一阵“笃笃”的声音,小双儿伸手推开窗户,小肃递上来了一只重重的食盒,打开一看,金盏芙蓉酥、破酥包子、乳酪条、玫瑰豆沙包...满满一食盒的糕点。
“王爷说您一定觉得府里厨司不好吃,奴一早去宽街买回来的!”
小肃机灵地朝含钏深福了个身,“奴必定是王府里头一个同您请安的!”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小肃就同她正经请过安了。
含钏笑起来。
临到天黑傍晚,前院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正院百花堂的门被一声重重的撞击响亮。
含钏猛地一惊,转回头看。
徐慨换了衣裳,顶着两坨潮红往里走。
含钏赶忙迎上去,扶住徐慨的肩头,谁知刚一挨上他,便被这厮拢进了怀里。
徐慨两只胳膊像两个巨大的钳子似的将含钏紧紧箍住,嘴巴凑拢含钏的耳朵,热气儿直扑扑地打在她的耳垂上,“我没喝醉...还有事儿没做完呢...我叫李三阳给我酒里掺了水,一半酒一半水,张三还给我挡了不老少...”
听声音倒还清醒。
含钏脸一红,一伸手却摸到了徐慨湿漉漉的发梢。
“我洗了澡了...”
徐慨全身心地环住含钏,像只皮实的狗儿使劲儿往含钏身上蹭,一边蹭一边凑拢耳朵呼气,“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也没酒气,也没灰...”
整整一天的仪式,到如今,含钏才感到一丝羞赧,刚想说屋子里有人,一抬眼却见满屋的人不知何时出去了。
含钏刚一张口,却被徐慨凶猛且迅速地含住了嘴唇,新郎官绕着唇形如舔舐一般勾勒一圈后,陡然变得急躁,一边将含钏紧紧箍在怀中,一边推着两人往床畔走,攻势变得极其迫切又毫无章法,如沙场点兵般挨个儿轻触慢捻,又如三军齐发般攻城略地,占据有利攻势,再如破釜沉舟般猛地抽搐进攻。
“疼——”
含钏噙泪,徒劳无功地抵住徐慨的臂膀。
徐慨急切却温柔地舔舐干净含钏眼角的泪,一边放缓进攻的节奏,一边低喘着俯身压在含钏的面颊旁,声音颓靡又紧迫,“钏儿...钏儿...我做了好多个梦,这个梦我做了三年...”
第四百五十五章 桔子(上)
(根据读者反馈,前文有部分地方作了修改,大家可刷新康一康~)
说实话,这不是含钏第一次嫁人。
甚至,第二次嫁同一个人。
只是...用起来的观感好像甚是不同...
梦里的徐慨身量虽高,身形却稍显瘦弱,体格并不大,像一个清隽挺拔的书生。
如今...
红烛摇曳,光晕从中间散开,如乳白色的矿石在黑夜中散发着诱人的荧光,含钏蒙在被中,透过那张细密的绘着磅礴山水的幔帐看出去,男人****的高挺身躯恰如其时地出现在红烛光晕之中。
男人后背宽厚,手臂结实健硕,宽肩之下是窄腰,线条流畅好看,挺拔有力。
徐慨端着茶盅转过身来。
含钏轻轻咽了口口水。
腹间的交错纵横排列整齐,又深又清晰,随着男人仰头喝水的动作,腹间的肌肉发力,变得更加明显。
许是含钏的目光太过灼热,徐慨眼神随着望了过来,紧跟着便拿着茶盏回来,抬手轻掀开幔帐,搂住含钏的肩抱在怀中,心情很好地埋头轻声道,“在看什么?”
看什么?
看你啊...
这话儿不能说。
十七八岁的郎君,像吃不够的狼,铁青着一张脸,开了荤之后,看什么都像肉。
含钏还疼着,不敢平白造次,只能偎在徐慨怀里,老老实实道,“看茶杯。”
徐慨从喉咙发出一声轻笑,小娘子老老实实的脸上仍有两团散开的红晕,红与热染上了眼睫,眼眸里流转的分明是摄人心魄的引诱。
“茶杯有什么好看的?”徐慨轻轻环抱住含钏,小娘子身子骨软软的,骨肉匀称,肤滑细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
徐慨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喟叹,凑过去克制着力度亲了亲小姑娘的面颊,“可是渴了?”
含钏摇摇头,刚张嘴,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又再点了点头。
徐慨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笑,只觉得小娘子偎在自己怀中的样子很可爱,反手将茶盏放在床榻边的小杌凳上,半斟满了一杯,喂含钏吃完了半盏茶后,又抱着含钏说了些今儿个席面上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