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在朕屋顶上打架(243)

2025-08-16 评论

  他费力地从后腰抽出几本书和一个小葫芦,把葫芦扔给了解树,看也不看满眼担忧的解树。目光灼灼偏执却神采飞扬地盯着黄药师,把书塞到了黄药师怀里:“一命换句师傅,如何?”

  黄药师铁青着脸,根本不理五毒真人说的话。迅速又抽出腰间的药囊,想要用银针封穴。

  他在硬撑。

  黄药师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快要力竭了。

  既然运内功能封住毒性在身体游走,那银针封穴想来也是可以的!

  可就在第一根针扎进五毒真人身体之后,却见五毒真人桀桀一笑。抬起身体,在黄药师耳边快速耳语几句。紧接着,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一松,内力在一瞬间收回。

  五毒真人在内力收回的瞬间,头就软软垂到了一旁。直接停止了呼吸。

  那一瞬间,到底是力竭所以才停止了运功抗毒,还是存心想死所以放弃了运功。就连黄药师都有些分不清了。

 

 

第176章 

  黄药师这救命之恩受地憋屈。黄老邪的‘邪’可不是浪得虚名。他一直便都是非常自我为中心的一个人。一个日后能说出:“我徒弟虽然杀了你儿子, 但那又怎么样。”的人。哪里会在乎世俗意义上的虚名。被如此以性命为要挟的道德绑架,倘若此事发生在几十年后,他势必不会咽下这口气。

  大概最有可能的做法是,完成五毒真人遗愿, 去剿了五毒真人那叛出师门的师兄弟, 但与此同时还要去五毒真人情系的西域青海派好好闹上一闹。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让他吃瘪, 哪怕是死了的也不行。

  可说归说,怎么这也终归占着个‘倘若’二字。

  现在的黄老邪年轻却也稚嫩,行事作风虽然也肆意,但还要点脸面。连赵霁都能把他诳下来,忽悠他留在开封参加了这长几乎‘史无前例’的科举。那死人的哑巴亏他便也只能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承下了。

  可看了五毒真人微笑着的那张脸,黄药师还是每每都几乎要克制不住去踩他脸的冲动。

  默念了好几遍‘死者为大’还是有些憋闷, 于是他索性一甩衣袖,霍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这里。生怕多留一秒,都要忍不住去他那老脸上踩上那么几脚。

  善后之事更是全部交给了其他人。

  丝毫不觉得不为救命恩人收敛尸身这种行为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多么地离经叛道。

  巧合的是,五毒真人也是一个和他脾气相似的秒人。以自己性命为筹码的道德绑架他使得,自然也并不在乎他死后的身后事。

  若是五毒的魂魄尚在人世,还真的并不在乎有没有人为他敛尸这档子事。

  毕竟尘归尘土归土, 人都死了。他即不可能死而复生, 那死后的身体又与他何干!

  宫内,不到一炷香时间, 皇城内皇宫中的赵霁就得到了多方汇报, 还原了当时事件的始末。

  南王其人虽然着实是不咋地。

  但是好歹是个王爷。

  身份摆在那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开眼地凑上去想要争上一争所谓的‘从龙之功’。赵霁终究还是小瞧了南王留在开封的势力。

  竟没想到一次考试就出现如此密集的刺杀。

  简直险象环生。

  赵霁右手的食指抠了抠大拇指,道:“把所有涉事人员全部清算,其他流程照常进行。”

  毕竟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次恩科。

  他人还好好坐在这里。

  又有如此多的宗师环绕身侧, 赵霁作为皇帝,作为君主,不可能因为一场并没有成功的刺杀就杯弓蛇影,从而停下一切宴饮。

  况且,此次混乱,只有一切照常才能够稳定住惶恐的人心。

  哪怕这天下都乱了,只要赵霁不乱,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这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小意思,不算什么。

  夜宴在神侯府的辅助之下照常。

  只是暗地里的守卫森严了许多。

  孙笧担心南王的势力没有彻底斩草除根,更是从踏进宫内的第一时间再也没有离开赵霁身侧五步之外。

 

 

第177章 

  越是事情发生越多的一天, 越是时间过得很快。

  夜幕眨眼便低垂下去。

  宫内的人对于宴饮和处理突发事件也是习以为常了。只要赵霁没有发话取消,纵使今天白天发生了如此多的大事,今夜的夜宴依旧如常举行。

  参加夜宴的,除了殿试登科的几位青年才俊, 甚至还包括了此次平息舞弊风波的年轻朝臣, 以及新晋的官员和外邦来宋的使臣。本意就是趁着这次夜宴犒赏功臣, 彰显辉煌再显摆显摆国力的。

  赵霁甚至让陆小凤偷偷把地,雷,罐子通过各种手法放在了几个闻风而来的各国使臣埋过钉子的器具库。真的是正儿八经把小抄贴心放在了他们的眼前,甚至为了防止他们看不清抄串行,还把小抄写得工工整整。

  这种程度的喂饭,要是还搞不定, 那才是真废物。

  于是,在各国个番邦带着任务而来的使臣惊喜发现今夜‘似乎是皇帝被刺杀之后,大家都忙着保护宋朝君主而疏忽其他地方守备’这个实情,继而纷纷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一个时辰内,使臣馆区的方向,连续‘跑丢’了五匹马。

  笨鸟已经挥舞着翅膀起飞了。

  抄作业成绩第一名的高丽王子,在早早优秀完成作业的现在, 却还依旧留在宫里, 甚至本人还出现在了夜宴的会场。

  深宫院内的僻静处,解树抬眼看了不远处人声鼎沸歌舞升平的宴会, 那种热闹和如今她身处偏僻一隅的寂静产生了鲜明对比, 让人不由自主地恍惚起来。

  这种对比有种割裂的感觉,好似全天下都在欢乐,但是她却被这种欢乐割裂了出来。

  噼啪——

  身后有脚步声,伴着细碎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来人没有故意隐藏行迹。解树知道身后之人是谁, 但是她却没有回头。

  只低垂着头,伸着指尖儿去捻眼前的花枝。

  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

  终究还是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打破了这种沉默。

  王子昭:“走吧,我带你回家。”很早之前,他的人就取得了宋的‘秘密武器’他此次出使已然是立刻大功,回去便可以向父亲讨厌赏赐。

  他已经想好了他要什么样的赏赐了。“我回去就求父亲把你要回来。”

  解树听到这话,手一抖,掐碎了手里的枝条。

  但是和上次相比,这次她已经有了更清晰的回答:“不,我不回去。”

  听到解树如此回答,昭突然激动。今天白日没有寻找到解树的时候,头顶曾绷紧到几乎断掉的某个对于他而言好似非常重要的铉再次发出无声却可怕的‘即将崩断’的声音。

  说不上是对即将失去某种光环的恐惧,还是预感即将失去自己所爱姑娘的悲恸。他大步向前两步,冲动且动作有些粗鲁地伸手握住解树的肩膀:“为什么?还是……你心仪宋的那个小皇帝?”心仪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昭感觉有刀在刺自己的心脏。钝痛无比。

  “不,你不懂。”解树转过身来,满眼蓄着泪花摇头。“这和爱情无关,我只是想要做我自己,完整的我自己。”

  “那里毕竟是你的国家!”昭大声道。似乎想通过国家的身份让一切回归正轨。

  解树几乎立刻反驳“可我的国家没有把我当成人!我只是想成为一个独立意义上的人有什么错!?”就算回去,她也由不得自己,只能作为男人的附属,甚至是一个赏赐。可在这里,她不必依附于任何人,她就是她,完整而独立。甚至能够享受接近于‘现代’的,她曾经享受过的自由,呼吸到最畅快的空气。

  昭被这反驳震住,攥紧拳头,深深呼吸几下,他有太多太多话想说,想反驳。但是解树这句话中包含的诉求他也做不到。他甚至没办法在世子之争的关键时刻违背王令把解树要过来。

  挣扎许久,昭狠狠呼出一口气不敢强逼,只得道:“你不够冷静,我最晚呆到明天,我等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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