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的教谕(21)

2025-11-13 评论

  阮羡之握紧了拳头,替宋南卿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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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车里,抑制不住的笑声从宋南卿嘴里发出,他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糖葫芦都要抖到了地上,他笑的头发都散了,趴在沈衡腿上剧烈起伏大笑。

  “先生…脸色好难看哦哈哈哈哈——不过你放心,我看过了,那些人都哈哈哈哈…是闺阁女子,除非你和她们议亲,否则不会撞上的。”

  宋南卿颇为善解人意地解释道,还把糖葫芦往人嘴里送,“吃呀,先生怎么不吃哈哈哈哈哈…”

  他的脸被从两侧捏住抬了起来,“谁教你的这些?”沈衡捏着少年柔软细腻的脸颊问。

  宋南卿还沉浸在情绪里,乐不可支,骤然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茫然道:“什……么?”

  沈衡低头靠近,一字一顿说:“我说,不是说自己是小孩子吗?刚刚那是做什么呢。”

  宋南卿被他眼中的炽热烫到了一般,浑身一麻,心口有什么东西在涌出,他尽力克制着,垂眸摇头不语。

  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车轮转动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要做小孩子就做到底,不然我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嗯?”

  “轰——”的一声,如平地一声惊雷,落在了宋南卿的头上,他瞳孔微缩。

  他面色不变,微偏过去一点头,镇定道:“我怎么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

  “听不懂最好。”

  宋南卿的后背有些僵直,他的表情冷下来,伸手打了一下沈衡的肩膀,“你捏痛我了!”

  沈衡抬手攥住他的腕子,平静道:“脾气越来越大了,谁惯的你,嗯?”

  宋南卿挣脱不开,坐在他腿上晃来晃去,非要打到人不可,骄横道:

  “谁惯的谁知道,嗯手好痛,快点放开朕,你这是大不敬!哎——”

  离得有些近了,气息都在交融,随着他的动作,逐渐越来越靠近,在感受到了一个奇妙的触感后,他整个人僵住了。

  根根分明的睫毛慌乱颤抖,宋南卿缓慢后退,但已经碰到了,怎么动都是变本加厉,他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别动。”

  沈衡的声音有些低哑,扶住少年腰的手一紧。

  宋南卿口里发干,不自觉吞咽了一下,他的位置太巧了,薄薄的衣料抵抗不住火热的温度和明显触感。他的脚趾在袜子里蜷缩成一团,低着头没了娇蛮的姿态。

  好热。

  但下一秒,他就被勾住膝窝打横抱起,快速地放置在了另一侧。

  宋南卿茫然抬头,发现沈衡气息沉沉,硬朗的下颌线条绷紧,深邃的眼眸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轻轻又粗重的喘息几乎不可闻,但宋南卿就是听到了。

  空气很静,只有马车颠簸碾压路面的声音。

  有些尴尬…虽然不知道哪里尴尬,但就是尴尬。宋南卿慌乱地四处想找点事做,低头含住糖葫芦一点点啃咬。

  晶莹透亮的糖衣被咔吱咔吱咬碎,湿红的舌头时不时吐出绕着山楂转圈,把碎片卷入口中。反光的糖衣碎片星星点点,粘在舌尖和嘴唇上,拉丝黏糊。

  沈衡闭了闭眼。

  “好吃吗?”他盯着宋南卿的嘴唇问。

  比以往热切的目光探究欲十足,窥探人心一般幽深逼人。

  宋南卿像是感觉到了危险,迟钝地点头又摇头,“其实,没有宫里做的好吃…”

  “我尝尝。”沈衡靠近。

  一串上面还剩了两颗,宋南卿把签子往前递,却被避开了。

  沈衡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起,凝视着少年嘴角沾着的冰糖碎片,沉着声音道:“不是这个。”

  粉红的舌尖吐出,无意识在嘴角舔了舔,下一秒被指腹按住了动弹不得。

  湿滑的舌头在手指下碾压磨蹭,短短一截被折叠起来蹂躏挤压。舌尖的触感和某些地方的湿滑柔软有些相似之处,宋南卿抑制不住发出小声的哼唧。

  二人离得有些近了,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宋南卿绞着手指后退,却被拢住了脖子停留在原地。

  湿软的唇舌就在指尖流淌,含不住的口水滴滴溢出,像是不能自控的小孩。

  “呜…嗯……”宋南卿摇头挣扎,后颈被捏紧了,他动弹不得。

  “舌头吐出来。”沈衡淡淡命令。

  少年微皱着眉,眼眸湿亮,发出抗拒的呜咽。

  “还当不当你的乖孩子?”

  宋南卿受不住他威胁,被迫往外吐舌,红润的唇瓣里丁香小舌朝外吐出,充满暗示性的动作,但他不懂这些。

  沈衡用食指拨弄着吐出的舌尖,伸进口腔里刮弄了一圈,潮湿高热的腔体包裹着手指,舌头被抵住慢慢塞了回去。

  被玩到发酸的口腔终于可以闭合,宋南卿扁着嘴,像被欺负了一般。

  “这才叫乖。”

  洁白的帕子被轻轻按在嘴角擦拭着口水,沈衡擦干净了手指,声音平静道:“去丰乐楼用午饭?想吃什么,河虾还是鳜鱼。”

  宋南卿眼尾还泛着红,低声说:“都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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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依然更四章哦~[狗头叼玫瑰]

 

 

第15章 

  宋南卿的话本子被沈衡全都搜罗出来,打包扔了出去,他气的好几日没理沈衡,人来了也叫人堵着赶出去。

  这几日沈衡也忙,春耕祭礼快到了,他在礼部主持大小事宜,佛堂里的香整日烧着,宋南卿赶了他几次,后面因为事忙他也没空来,二人竟是有半月未见了。

  陛下和摄政王闹别扭,宫里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底下翻涌着血雨腥风。

  天色将暗,宋南卿在宫灯下叫传膳,米黄色的绸缎屏风经过灯光映衬,少年的影子映在上面,连晃动的发丝都看得清楚。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餐食,问道:“前日朕就说要吃梅子烧排骨,怎的今日还没有。”

  春见在桌边为他布菜的手一顿,立马宣了御膳房的管事来。

  那个管事的胖子往底下一跪,尖声说:“陛下恕罪,宫中腌渍的梅子前些天洒了,新腌的还没到最佳赏味期,所以…所以未做,但奴才这几日让做了红烧排骨、粉蒸排骨,陛下也可尝尝合不合口味。”

  “就那一坛子梅子可用?”宋南卿面无表情问道。

  御膳房管事垂着头道:“之前…之前做梅子烧排骨用的都是摄政王大人亲自腌的梅子,上次用光了,摄政王也半月未踏足御膳房,陛下恕罪。”

  淡黄色的宫灯下,笼罩在宋南卿脸上的光很柔和,他拨弄着桌上放的一枚翡翠扳指,和木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撩起一缕垂落的发丝,声音起伏不大:“所以没有摄政王,你们御膳房连个合我心意的菜色都做不出来了。”

  怒气没有在表面体现出来,但此时宫里的宫人却是跪了一地,噤若寒蝉般不敢抬头。宫里人最是敏感细致,一点点小的风吹草动就能引得他们做出仿佛变天一样的举动。

  宋南卿食指一抬,把那枚扳指勾起在指间旋转,烛光映衬之下翡翠格外透,一丝杂质也无,这般极品的翡翠可以说得上是价值连城,戴在他手指上刚刚好,尺寸分毫不差。

  他最讨厌别人以一副为你好的架势,做出这不明说的暗示性腔调来,言外之意他从小到大被迫领悟太多,难道今天还要在这厨子身上受教吗?

  没有摄政王,他只是个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的傀儡,无论和沈衡关系好还是不好,都有一大群人的利益随之受损或受益。

  这番事是沈衡暗示也好,御膳房管事擅自做主想要讨好沈衡也罢,他都不想关心了,只是这个气不撒他连喘气都不顺。

  春见这时靠近他身边低声说:“陛下,春耕祭礼在即,这个时候御膳房的人罚不得,意头不好。”

  耕地、农桑、粮食、织布,事关国本,春耕祭礼是举国大事,为了祈求上天让这一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御膳房做饭的人自然是不能罚,不然会冒犯神灵。真会挑时候,他作为皇帝怎么也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触霉头。不然万一今年粮食收成不好,就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不体恤接触粮食的下人,惹怒上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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