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倭寇闹出来的嘈杂环境中,赵镶一开始甚至没听清。
但倭寇首领听清了,“死”这个字,岐阳话的发音和本地土话的发音几乎一样。为首的倭寇立刻扑上来想抱宇文霁的脚,宇文霁直接一脚踢了出去。
其他本来也想扑的倭寇,只见他们的首领飞上了屋顶……
正常被踢飞该是横着飞,即便是被踢得人腾空也只是非常短暂的瞬间,可这位首领直接飞到撞上了房梁,发出“砰!”的一声后,才掉下来,落在了众多倭寇的身上,砸趴下了一群。
他死了。
不是撞房梁上死的,是被宇文霁那一脚踢实,就已经死了。
他落下来后,大张着嘴,血还汩汩地从里头往外涌,眼睛里满是哀求。有倭寇按在了他的胸口上,立刻尖叫一声,因为他的手摸到的是软的,随着这一按死者的胸腔里发出怪异的骨骼摩擦声。
宇文霁则已经转身离开了。
赵镶赶紧低声问下属:“陛下说怎么处置,我怎么没听清?”
下属刚要说话,一脸惊恐站住了。
赵镶不敢回头:“……”
她只觉得芒刺在背:陛下听见了,对吧?嘤。
“吊死。”宇文霁道,“挂旗杆子上。放到倭寇登陆的常经之路上。”
“是。”赵镶遵旨了。
她想起来了,他们陛下是很喜欢“挂旗杆子”这码事的,就是最近少挂了,但是当年打江山的时候,可是挂了不少的。平定江南的时候,那些将军们也喜欢挂旗杆子。决定了,以后挂旗杆子也会是她的常规处理办法。
畏威而不怀德。鬼子什么德行,除了脑袋不清楚的,穿越过来的都很坚定。宇文霁本来还以为技术手段不达标,为了国力考虑,无奈放弃而遗憾,如今能打倭寇,虽然只是仨瓜俩枣的,他还是很高兴的。
现在每多打死一个倭寇,将来他的子孙及都不会来祸害国人。
而且,不能就这么算了。宇文霁一边朝外走,一边思索着,倭寇还是得趁着现在国力正盛,找个法子,适当解决一下,至少把国策彻底定下来。
欢欢喜喜回去挂旗杆子的赵镶难过了——沿海旗杆子不大好立,尤其倭寇登陆的地方,多为犄角旮旯的滩涂,那地方更不好立。
后来在赵镶禀明了宇文霁后,就从挂旗杆子上,变成了埋进沙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人埋到胸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窒息了,不用没顶。即便侥幸没有憋死的,待涨潮,这些人也会被淹死。
后来这些埋倭寇的地方,便都被称为倭寇滩、狗头滩、奴儿滩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墨墨:[化了]撑过来了……
大趾:[求你了]想你
第221章 “后人的智慧”提醒了大趾
朝廷也已经开始全面铺开宣传倭寇, 即便江北的百姓,也开始知道了有这么一群人。
“怪不得耳熟,这不就是当年陛下说的不臣之民吗?”
“果然不臣, 原来一边派来使臣,一边跑到咱们南边打家劫舍去?”
“当时还道陛下对这小国之民太严苛了些,如今看来, 果然陛下乃是大智慧之人。”
“听说这倭人矮小如孩童, 看着也老实巴交,却凶狠异常。”
“对,朝廷说了,这群人最善前据而后恭。”
“当地有百姓看其可怜,说给他们拿点吃的, 谁知道一转身就让倭寇一石头打在后脑勺上了,一家子都让倭寇给害了, 唉……”
“狼看着还比人矮呢, 但向来是要咬死人的。”
“正是。”
“若非对方生活在海岛上, 难以派大军围剿, 陛下早出兵了。”
“还是水军差些!”
“不臣之民、奸邪小人之国!”
“这倭人就如窥伺在旁的野犬, 说不准何时, 就凑上来撕咬一口。”
“倭寇!野人!”
江南增设了巡海军, 且进行了移村和并村——不是后世某代的迁民禁海, 让百姓遗弃祖业。是很多渔村只有十几户, 甚至三无户,这都不算是村子,只能算是一些渔民的小聚居点。渔民还是渔民,就换个地方打渔。有些地方甚至距离他们原本的村子,只有十几里地。
这可不是将来某朝代的禁海迁民, 宇文霁这就是给百姓重新安置一个聚居地,聚民为村,聚村为镇。百姓没有背井离乡。
宇文霁直接调了八万战俘过来,干重体力活。
战俘属于一次性用品,不是牛马,死活不论的,所以,死的是大多数,该说是百不存一,剩下的那点也算是筛选出的体格强人了,直接就融入当地了。也有一部分江南其他地区的百姓听闻宇文霁大力建设海州,直接迁居过来了。
欣欣向荣当中,却也混有丝丝不和谐的血腥,且问题还是出在自己人的身上。
有点长远想法的家族领头人,都是乐意的。这对他们是好事,可也有一部分渔村不乐意。
因为族长、村正也就是在村子里作威作福,迁走了是对他们利益的削弱。可脑子清楚的也就是嘴上不痛快两句,上头来了命令还是不敢违命的。
有大问题的是,恰恰是那些本来面对最大倭寇威胁的,穷困、偏僻,人丁稀少的小村子。有些小村子,已经形成了他们自己扭曲的内部习俗了。有的宇文霁听说过,有的彻底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了。
初夜权,嫁过来的新娘第一夜要陪族长,都算是正常的。还有,新娘只有第一夜和新郎在一块儿,后头就要住到族长家里去,“侍奉长辈”,长辈不要侍奉了,才能回婆家。有些地方新娘第一夜,甚至要陪遍族里的男性长辈……因此没命的新娘都不知凡几。
兄弟一妻、典妻、继娶(其实都是变相的多人一妻)。
更有甚者,一个村子二十几个男人就一个“老婆”。这村子连一个老太太都没有,因为村子里的老男人告诉小伙子们,他们当年也是这么跟老婆生下他们的。村子有事都是族长出面,且以祭祀为名,严禁外人进村。
这些事儿过去都捂在水下,有些新娘嫁过去了才知道这种事,但也逃不出来了。且底层的女子可没有如今许多岐阳女官的底气,多是嫁出去了,娘家便不管了,若人死了便来哭一哭,可两条咸鱼或许便让爹妈喜笑颜开了。
看得宇文霁憋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有些事儿,没法管。因为若是将男人们都捉来,女人们是必然跑来闹的,她们已经彻底接受这种生活了。
越是破烂的地方,到了合村的时候,越是不乐意。
那些拿“祖宗规矩”说事,一派道貌岸然的人,真的不知道他们做的其实是错的,是道德败坏的事儿?
他们清楚,比谁都清楚,所以才只敢在百多人不到的村里干啊。
宗族和睦的村子,反而一大村子喜笑颜开互帮互助地忙着迁。
那对于不乐意的,官员们就只能使用暴力手段了,宇文霁也是首肯了的。
他这次过来,就没准备留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