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监也能当攻吗(11)

2025-12-29

  闻析觉得自己好苦,一个人打三份工。

  伺候笔墨、暖床,现在连更衣都要点他。

  果然钱不是白拿的。

  不过幸而,接下来两日,裴玄琰出宫巡幸。

  闻析得了假,但也没闲着,又是给义父换药,又是偷偷探望小太子。

  但第三日当晚,闻析才熄了灯,殿前司匆匆上门。

  “陛下召见,快些!”

  完了,今夜又没得睡了。

  闻析轻车熟路的穿戴好,叩门入殿。

  却发现,殿内无人,但一堆黑黑白白的药丸,却撒了一地。

  心中正困惑,听到内殿传来压抑的闷响。

  “陛下?”

  闻析一只手才推开门,一道黑影逆着昏黄的烛火罩下。

  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子,将他拽的往前一个踉跄。

  闻析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猩红的双目。

  这感觉,和初次意外撞见裴玄琰失控杀人般,令人毛骨悚然。

  吓得他顿时睡意全无。

  “陛、陛下……”

  作者有话说:

  ----------------------

 

 

第8章 

  此番巡幸,原本是安排了五日。

  但在第三日时,毒便毫无征兆的又发作了。

  并且这次比以往的还要厉害,裴玄琰险些要当场失态。

  第一时间下令,匆忙回了宫。

  可即便吃了一把的药丸,却无济于事。

  裴玄琰狂躁的将药瓶打翻,脑子是要炸开了般,只想毁灭一切。

  就在这时,他隐约之中,听到了一声轻唤。

  伴随着这道嗓音的,是一道清甜的香味。

  那清香,让他体内的血脉迸张。

  他想得到。

  并且想要得到很多很多。

  裴玄琰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循着那股清香,抓住了在眼前晃动的人影。

  被他的大掌,牢牢圈固下的手腕子,肌肤很滑,很柔软,但很冰。

  并且,还带着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

  对方在发抖,在害怕他。

  只因,裴玄琰在抓住人,一手扣着腕子,一手将人抵在门上。

  同时,腾出只手,不容分手,且十分粗暴的,一把扯开了对方的衣襟。

  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露出了半边的肩,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那一片肩头又白又削瘦。

  闻析完全吓傻了。

  不仅为裴玄琰徒手撕碎衣襟的动作,更是为他在与此同时,凑上前来。

  如同猎豹咬中了猎物,一面嗅着,一面寻找着最佳的下口位置。

  “好香。”

  帝王的吐息又灼热又急迫,扑散在颈处的每一下,都让闻析头皮发麻。

  他艰难的偏过头,想要求新帝放过他:“陛下,能、能否先放开奴才……唔!”

  毫无征兆的,裴玄琰张口,咬在了那一截脆弱的颈上。

  浅薄的肌肤瞬间被尖锐的齿尖所刺破,裴玄琰咬的又急又狠,像是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一般。

  好痛。

  闻析的眼尾溢出生理性泪水。

  被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吸着血,失血和失重般的感觉,让他不仅头脑发昏,更是双腿发软。

  而裴玄琰却觉得还远远不够,抓着他的下颔,让他被迫仰起头。

  这样的角度,可以更加方便让他下口,吸食那能浇灭他体内不断翻涌的热火。

  后脊背抵在冰冷的墙面,闻析站不住,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新帝原本抓着他下颔的大掌,又落在了腰处。

  往上一托,抵着人,将齿尖更加深入那片被他咬食得有些血肉模糊的项颈。

  但很快,裴玄琰便不满足于这个姿势。

  他一手圈固着腰,单手一下扛起。

  闻析脑子还因失血而发蒙,被一下头和脚颠倒,被迫收拢意识,下意识的求饶。

  “陛、陛下,别!”

  裴玄琰一脚踹开了碍眼的水墨花鸟屏风。

  下一瞬,粗暴的将闻析丢到了龙榻上。

  随之,他倾身而来。

  自上而下,似是要将下方之人给拆卸了般。

  又急又凶。

  闻析实在是怕了,他怕自己会被失控的新帝给吸干了血。

  他捂着不断流血的后颈,身体本能的反抗,挣扎着想跑。

  但这张平日被他认为极为宽敞的罗汉床,今日却那般的小。

  小到他才只挪动了几下,便已经被逼到了角落。

  “过来。”

  满足的吸了不少血,裴玄琰的狂躁有所缓和了下来。

  但他还觉得不够。

  尤其是,那香甜还远离了他,这让他不由又产生了新的烦躁。

  闻析知道自己根本就跑不掉,他也没有拒绝的机会。

  “陛下,能、能不能换个位置吸……”

  话没说完,已经不耐烦的帝王,用那只冰凉如毒蛇般的大手,抓住他的脚踝。

  粗鲁的,将人一把拽了过来。

  他根本就不考虑闻析会不会不舒服,会不会疼,依旧对着那片早已血肉模糊的脆弱之处,再度咬下来。

  闻析艰难喘气,手无意识的抓了抓。

  抓住因摇晃而拂动的帷幔,企图分散疼痛和失血失重的注意力。

  直到,新帝终于恢复了所有的理智。

  看到榻上,乌发散乱,血泪混做了一处,如同被人狠狠糟蹋了般的小太监。

  以及,那片不堪入目血肉模糊的项颈。

  或许是此刻,他的血液中,也夹杂了闻析的血。

  裴玄琰难得起了一点怜悯心。

  “朕一时失控,弄疼你了?”

  哪儿是失控,分明就是个疯子!

  可嘴上,他却只敢说:“陛下龙体无恙,奴才受点小伤也是应该的。”

  说着,闻析单手撑榻,想要起来。

  但被一次被吸了不少血,加上受惊,脑子还晕乎乎的,起到一半又跌坐了回去。

  一贯没什么血色的唇,或许是方才忍痛的时候,用力咬了许久,被压出了一抹如朝霞般的红晕。

  乌发红唇,但那张白净清秀的脸,却又如同一戳即碎的泡沫般,竟有一种欺凌后破碎的美感。

  裴玄琰折身,拿了止血的药膏来。

  “先上药,朕会给你补偿,自不会亏待了你。”

  闻析又没资格反驳帝王的话,他只能默默接过药膏。

  心里想的却是,此番没有两……三箱黄金,他的血白流,脖子白被咬了!

  但没有铜镜,他看不见脖上的伤具体的位置,只能用还在发抖的手,摸索胡乱的涂抹。

  裴玄琰原本像是个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单手负后,不管售后。

  但在瞧见闻析胡乱一通抹,非但没止住血,反而让那被咬的一片模糊的血窟窿,又咕噜咕噜往外渗血。

  那甜腻的血响,让裴玄琰有些不受控制的,滚了下喉结。

  但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不需要再吸血。

  何况就这小太监单薄的身板,怕是也受不住再来一次。

  裴玄琰屈尊弯腰,刚伸出手。

  闻析却如受惊的小狸猫般,一下瞠圆了双目,同时身子往后瑟缩。

  用了几分理智,才没让自己往后躲。

  “朕不动你,药膏拿来。”

  意识到裴玄琰是要亲自给他上药,而不是要继续吸血,闻析这才松了口气,将药膏递上。

  “多谢陛下。”

  他偏过头,将那截脆弱的项颈,再次暴露在裴玄琰的眼前。

  一向只有别人伺候,鲜少亲自动手的新帝,动作并不温柔。

  闻析轻轻的吸了口气,纤长浓密的长睫,还挂着些许泪渍,随着抖动,而如落雪般簌簌微颤,似是能在那一瞬化蝶。

  “疼?”

  这还用问吗?

  自己下口有多重,心里没点儿逼数?

  闻析身残志坚:“奴才不疼。”

  贴上了膏药,裴玄琰这才发了慈悲的说了一句:“下次朕会尽量控制些。”

  闻析根本就不想有下次。

  被吸血的阴影,一次比一次浓,他刚才都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