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琰!你真是够了!”
可闻析骂得越气恼,裴玄琰反而是越兴奋。
“还有精力骂朕,看来还是朕太仁慈了,让朕姑且停一停也没事,但你要唤朕那个称呼。”
他笑得极为恶劣:“你知道的,该唤朕什么。”
闻析真是想咬死对方,可他又被这狗东西掌控着,除了在嘴上骂之外,做不出任何的反抗来。
眼见着外头的祝青青要推门进来,一旦踏入,屋内不堪入目的一幕,便会彻底的暴露在人前。
闻析自然是无法接受。
所以他只能喘着气,咬着牙,自齿缝间挤出两个字眼来:“相公。”
“真乖,可一声,远远不够,朕还生着气呢。”
他就知道,在这档子事上,裴玄琰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可祝青青在外头还不走,闻析只能屈辱连唤了好几声。
这才得来片刻的喘息功夫,“不、不必,你放在外面,我待会儿自己会过来拿。”
“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祝青青觉得闻析的嗓音听着有点奇奇怪怪的,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但又一声似是比一声要沙哑。
“闻析,你当真没事吗,我听你声音有些哑,莫不是感冒了吧,要不我请个大夫来瞧瞧?”
若是请大夫,便是满府上下都要知道他和皇帝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不,不用!我真的没事,你去歇息吧,若有事,我会唤人的。”
虽然祝青青觉着奇怪,但既然闻析都亲口说自己没事了,她便也就依着对方,将茶碗放在了门口。
和闻析说了声位置后,便直接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闻析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是稍稍松了下去。
谁知裴玄琰却忽然起身,将他一下打横抱了起来。
“水冷了,再泡下去你会着凉。”
原本以为,水凉了裴玄琰便该放过他了。
可谁知,裴玄琰给他换了寝衣后,刚到床榻之上,便又吻了下来。
闻析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力气,只以双手抵住对方的胸脯。
“裴玄琰,你真是够了,不要再来了,我很累了。”
但裴玄琰却捉住他的手腕,同时以尖锐的齿牙,咬了下他的耳垂。
在闻析吃痛眯起了一只眸子时,他却笑得极坏:“方才只是个热身,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呢,宝贝,你这体力可不成。”
“朕便说了,还是需要日日练习,看来还是朕这个老师,从前教的不够好。”
闻析气结:“你!你怎能如此不讲信用!”
裴玄琰毫不知耻:“可是宝贝你不是一早便骂朕,言而无信吗?既然都如此形容朕了,朕自然该是要贯彻到底才是。”
带着老茧的指腹,一寸寸的,如同对待这世间最为珍惜之物般的,抚摸过闻析的每一寸面庞。
“不过若是闻析愿意多唤朕几声,朕便答应你,今日结束的早一些,如何?”
哪儿有这样讨价还价的?
闻析起初是不肯的。
原本让他一个大男人,唤另外一个男人相公,这与折辱他有何区别?
闻析实在是不懂,作为一个正常人,为何会喜欢另一个男人如此唤他。
哦他险些忘了,正常人不会,但裴玄琰这种疯子,脑回路本就与常人完全不同,自然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来定义。
直至闻析快受不住了,才断断续续的唤:“相、相公,放过我,放过我吧……”
“真乖,只再一次便好。”
裴玄琰嘴上说着只一次,但这狗东西完全说话就是放屁。
一次又一次。
最后闻析是完全没什么意识,昏昏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中。
裴玄琰似是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他已经完全没意识了。
只隐约感觉到裴玄琰似是将他抱起来,又去沐浴了一遍。
全程闻析都犹如破布娃娃般,任由裴玄琰作为。
其实裴玄琰并没有完全吃饱,以他的体力,若是真要吃饱,闻析怕是便要死了。
但到底他还是存了那么点理智,没有再继续折腾闻析了,毕竟他眼下身子还没好全。
今日勉强餍足了,白日怒火中烧的心情,夜里得到了安抚,裴玄琰的心情又变好了许多。
只是裴玄琰心中依旧还是芥蒂。
芥蒂闻析的妾室之位,被祝青青那个女人给占了去。
更芥蒂祝青青光明正大的,唤闻析为夫君。
哪怕他非常清楚,这只是闻析为了保住祝青青的缓兵之计,可裴玄琰依旧克制不住的嫉妒。
闻析是他的,不论是身心,亦或者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位置,都不允许被旁人占据!
裴玄琰将人抱在怀中,如瘾君子般的深嗅着,来自于闻析身上的香甜味道。
他只是暂时放过祝青青,但他不会,让祝青青在妾室这个身份上,占据太久的。
不过是个小小的民女而已,处理她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的容易,但到底,裴玄琰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谁让他怀中的人儿,在意这个又在意那个,谁都在意,便是不肯将心,分给他一半,让他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小骗子。”
幽深的夜色中,裴玄琰如同情人低喃般的,轻轻咬了下闻析的唇。
而早已没意识的闻析,睡得极为沉,对此毫无察觉。
*
次日,裴玄琰还得上朝,所以天蒙蒙亮他便醒了。
闻析依旧睡得很沉,裴玄琰动作十分轻缓的起身,仔仔细细的将锦被给盖严实了,又亲亲他的眉眼。
软香锦玉,真想做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但到底,裴玄琰还是有自控力,恋恋不舍的在床畔边,如同鬼魅一般的,盯着闻析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
直至再不回宫,上朝便要迟了,裴玄琰这才动身。
李德芳在勤政殿急的团团转,他自然是知,昨夜皇帝翻墙出宫,为的便是去见闻析。
只是眼瞅着快到上朝的时间了,皇帝还没回来,身边又无人提醒,这若是上朝迟了,大臣们怕是都要问到勤政殿来了。
幸而在李德芳打算让殿前司偷偷去提醒皇帝时,裴玄琰回来了。
与昨夜出宫前的暴躁如雷,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此刻踩着露水回来的皇帝,那叫一个餍足的春风得意。
很显然,昨夜皇帝吃得那叫一个满足,所以这不又重新愉悦回来了。
皇帝愉悦了,在底下伺候的一群人也便跟着松了口气。
只是在李德芳伺候裴玄琰更衣换朝服时,却发现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条条抓痕。
这抓痕打眼一看,便是指甲抓在上面所残留下来的。
不过这已经不是李德芳第一回见了,现在的他,已经是应对自如,并且对此见惯不惯了。
“拿金疮药来。”
如今在勤政殿御前伺候的宫人,都已经换了新的一批。
是中毒事件后,裴玄琰不仅血洗了朝堂,连勤政殿也没例外。
裴玄琰做事一向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从崔太后的言语中,哪怕崔太后没有说是谁告的密,但裴玄琰又不傻,他与闻析的关系,只有在勤政殿伺候的宫人才清楚。
与其一个个的查,浪费时间效率又不高,不如一并全部杀了,再换一批便是。
所以新在御前伺候的宫人,对闻析与皇帝的关系还不是太清楚,在看到皇帝背后的抓痕后,可是被吓了一大跳。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伤害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