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监也能当攻吗(22)

2025-12-29

  裴玄琰原本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占有欲,在这一幕中被逐渐抚平。

  唇角上扬一个弧度,是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天下是他的,这小太监自也不例外。

  幸而这段路并不算长,裴玄琰是骑马来的,殿前司并没有明目张胆的跟着,而是在暗中保护,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裴玄琰将闻析放在了马背上,尔后利落的翻身上马,十分自然的,在牵过缰绳的同时,以一种霸道而占有欲十足的姿势,几乎将闻析整个都拢在了怀中。

  “你倒是机灵,知道先暗度陈仓,再一击致命,谁教你的?”

  闻析温声道:“奴才在陛下御前伺候,耳濡目染,都是陛下教的好。”

  裴玄琰笑了两声,但这笑声扑在耳廓边,却莫名让闻析觉着阴森。

  而下一瞬,闻析的腰窝便被对方不轻不重的掐了下。

  他有点怕痒,但又不敢闪躲,只能僵硬着身体。

  “你也是这么哄衔月的吧?”

  “衔月还是头一回,因为一个外人,而出言顶撞朕,不过几日的功夫,你便能将衔月哄得团团转,倒是朕小瞧了你的本事。”

  闻析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

  他只是个奴才,不尽心伺候好上位者,难道等着被砍头吗?

  一面说他心思机敏,一面又说他不坏好意,怎么都难伺候,真不想干了!

  “奴才只是与公主一起排查田地,公主仁善,不与奴才计较得失……”

  话还没说完,腰窝又被对方掐了一把,这次掐的有点重,闻析差点痛得溢出了声。

  “你这话,是说朕不仁善,朕不好说话,朕与你斤斤计较了?”

  他难道现在不就是在斤斤计较吗?

  真是自大而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闻析想离他远点,但才只挪动了一下,便被对方察觉,掐着腰又往怀里带紧了两分。

  只能瓮声道:“奴才不敢,陛下英明神武,乃一代明君,奴才心之钦服。”

  裴玄琰不咸不淡的笑了声,但两指却还停在闻析的腰窝处。

  帝王的指腹上带着常年练武留下的老茧,即便是隔着层衣衫,在摩挲之间,如同毒蛇盘踞般的触感,也是让人无法忽视。

  “你的腰窝还挺软。”

  原本裴玄琰火气消了点,该是收回手,但方才掐的那两下,指腹陷入了柔软的腰窝处。

  那种温热而又带着湿汗的触感,竟让裴玄琰有点不想松开手。

  闻析头皮发麻,不知新帝这话意欲何为。

  裴玄琰是轻装来平县的,并未惊动许方信等官员。

  到了官署,裴玄琰先翻身下马,尔后朝着闻析伸出了一只手。

  闻析是想自己跳下来的,但新帝都伸手了,他也只能将手放到对方的手中。

  借着对方的力道下马,而裴玄琰却没收回手,反而又靠近一步,作势要再度抱他。

  吓得闻析连连后退两步。

  “陛下,奴才的脚已经不疼了,可以自己走。”

  裴玄琰挑眉,“你在嫌弃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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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闻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知道还问?

  何况哪个正常男人,会公主抱另外一个男的?

  哪怕他是个太监,也觉得膈应的慌。

  但不知是不是闻析的错觉,他总觉得裴玄琰似乎抱得很顺手,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恶寒。

  不过嘴上,闻析看似温顺的回:“奴才不敢……啊!”

  话没说完,就被新帝一把掐住了后腰,紧随着脚底腾空,头与脚倒转,一个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以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被新帝给单抗在了肩上。

  闻析羞愧难当,原本苍白的脸,都在这一瞬涨得异常的绯红,如同染了胭脂化开了雪一般。

  “陛下,你、你放我下来!”

  谁知,裴玄琰非但没将人放下来,反而以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往闻析的臀上一拍。

  啪的一声脆响。

  从臀部传来的痛感,让闻析有那么一瞬的发蒙,紧随着是身体僵硬,以及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羞耻感。

  “放肆,对朕没大没小。”

  裴玄琰嘴上说着放肆,但实则语气却并不见怒火,反而还带了故意逗人的揶揄。

  迈开长腿,往官署内走。

  闻析咬牙想要挣扎下来,裴玄琰却轻飘飘来一句:“不想让整个官署的人,都看见你被朕扛在肩上,朕劝你还是乖乖的别动。”

  早知皇帝的癖好越来越奇怪,他刚才就不应该拒绝。

  公主抱总比单肩扛要好,何况还被莫名打了下屁股,简直是……

  没脸见人了!

  而显然,裴玄琰十分会拿捏闻析的羞耻度。

  他果然没再挣扎,只是羞愤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将头往下埋,不再吭声了。

  裴玄琰心情又好转了不少,他竟头一回发现,逗一个人这般好玩儿。

  原来这小太监平时看着这么怕他,实则也是有脾气的。

  一旦被猜到羞耻点了,便连尊称都忘了。

  但裴玄琰却难得没有感觉到被冒犯,甚至还有种,被他的应激反应,取悦到的愉悦感。

  只是倘若这份逗乐放在旁人的身上,裴玄琰又觉得他必然没有这般的兴致,亦或者,他必然不会这么做。

  譬如让他抱李德芳,或者是罗永怀,他只会觉得一阵恶寒,并且将人踹得远远的,否则晚上恐怕会做噩梦。

  但若是肩上的这个小太监——

  一脚踹开了偏房的门,将人放到了床榻上。

  裴玄琰的思绪想到这里,一双凛冽的黑眸,直直的,居高临下望来时,犹如森林中伏击的饿狼。

  盯上了可口的猎物,筹划着该如何找到最合适的下口点。

  裴玄琰有些意料之外的,发现闻析的脸竟然红了。

  是那种白里透红,却不似往日里那般,如同缺血般的苍白,而如同云蒸霞蔚般的潮红。

  被紧咬的下唇,因为齿间的用力,硬生生的压出了一抹红来,像是以指腹沾了胭脂,压过那片唇,留下的残红。

  裴玄琰又觉得口干。

  并且这次不受控制的,喉结上下一滚。

  他生出一种恶劣的想法。

  想要更过分的逗弄他,将他欺出更鲜艳的红来。

  那一定,非常的赏心悦目。

  裴玄琰一向是个行动派。

  心中这么想着的同时,高大的身躯已经逼近床榻。

  他单膝曲在床边,同时身子倾靠过去,在察觉到闻析想要躲他时,大手已经先一步,抓住了对方的脚踝。

  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拽,同时以另一只手,扣上了他那截雪白的颈处。

  不知为何,闻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

  和先前被咬吸血不同的,一种像是来自于原始野性的危险。

  他慌忙伸出手,抵在帝王的胸膛处。

  “陛、陛下,奴才浑身都是汗臭味,可、可否等奴才沐浴更衣后,陛下再来吸血?”

  闻析将眼前新帝的古怪举动,归结于是他又发病狂躁想要吸血了。

  可裴玄琰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是毒发的狂躁,而是一种源自于内心原始深处,不受控制,却如同潮水般涌上的,想要遵从本能的一种行为。

  但裴玄琰对上那双瞠圆的琥珀眼眸,眼里清晰的倒映着此刻,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帝王的脸上的,一种原始的冲动的情绪。

  裴玄琰一顿,手上的力道松开了。

  而闻析则是借着这个机会,连滚带爬的从榻上起来。

  幸而在这个时候,裴衔月拯救了他。

  “皇兄!皇兄!”

  那大嗓门,恨不得昭告天下,皇帝来了平县。

  裴玄琰蹙了下冷眉,但视线却始终锁在闻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