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今西问道。
那指的是从尸体现场附近发现的那张冰取泽附近的示意图。
鉴定人员说,从现场情况来看,那张图是宇贺神死前所持有的。但经过检验,发现这图有许多疑点。
第一:从这张图的污染情况看,能在现场保存十天,是不能想象的。
第二:写在图上的文字墨迹,丝毫没有渗透纸张。
冰取泽一带一到夜间就有很湿润的露水,而且在这十天间,曾两次降雨,即使这张图置于落叶下面,也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完好。
因此,鉴定人员作了墨水渗透试验。
“我想今天一定能得出完整的结论。”
“我倒不信。”
“等把结果搞出来,再给伊丹方面打电话吧。”
今西没理会部下,亲自拨动了电话盘,可是,对方无人回答。
也许那个楼房有管理事务所吧,问问再说。向电话局询问管理事务所号码后,今西又重拨号。这次,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在话筒里。
今西打听有关菊川商事的情况。
“菊川已经收拾好了,据说要去札幌。电话也将于明天撤除。”
儿岛管理员又继续说:“菊川先生的太太已经死了,是前几天被杀害的……”
这一句话如同霹雷一般,菊川容子被杀的消息,第一次传入神奈川县警察的耳朵里。
“什么?被杀?是可靠消息吗?”
面对这一预料不到的消息,今西禁不住大声对着话筒叫起来。
3
“到宇贺神家来过的那个女经理,在宇贺神身亡前后也被人谋杀了,你对这有何看法?”
“有何看法?”
今西认为,在这两起杀人案之间,一定有条不易被人察觉的暗线互相联系。
增井稍思索后说:“问问那边的侦察总部有何见解,可能他们发现了有重大嫌疑的人。”
“嗯,既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那么我们在和菊川时雄这人见面前,有必要去伊丹警署方面,打听一下案情。”
今西下决心去关西一次。
“照此看来,杀死容子的人,和宇贺神副教授是有关联的,我以为这种可能性多少也是存在的。”
“我的这一种假设不知能否成立。我们假设杀死宇贺神的凶手为X,那么:〈A〉菊川容子是X的熟人,X的行径不巧为容子所知。结果,X为了灭口,又将菊川容子杀死。〈B〉X和容子毫无关系,只是菊川容子偶然发现了X的罪行,于是X又杀死了菊川容子。”
“假定A中,如果X和菊川容子不是共同犯罪,那么又可以分为a、a’。进一步说,就是杀害宇贺神的人是菊川容子,X又杀害了菊川容子。这种连锁杀人案可列为设想C。”增井说。
“A、B、C三种假设中,A分为两部分,这一共有四种假设情况……当然,也可能相互间毫无关系……我们必须尽快向那边的警署询问。”
“仅仅,A假设里,不管怎么分,菊川容子的丈夫,菊川时雄是个关键人物哩。”
“那当然。”
“对于B假设,X和菊川毫无关系这一说法,我不以为然。”
“为什么?”
“第一,菊川容子去了伊丹,这点对X说来是一个好机会,他尽可能不再犯第二次杀人罪,就可能放过菊川容子。即使万不得已,只要没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连续行凶杀人的事情是罕见的。”
“啊!你有这种想法。”
“这些姑且不谈,案发后,从被害人身边及时销声匿迹的人是菊川夫妻,我觉得有必要盯紧菊川这条线不放。”
今西赞同地点点头。
“我们必须马上去伊丹,不过,那张冰取泽的示意图的情况如何?”
那张示意图的墨水渗透试验结果,成了现在重要的话题。
“那张图虽暴露于夜间的露水下,却有被揉的皱纹,没有被雨水淋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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