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喊叫。女人们垂泪而男人们挥舞着他们的拳头。对此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侏儒想起了弥赛拉起航去多恩的那天,他们回红堡的途中爆发的暴动。
提利昂回想起来半学士哈尔顿曾经提起过要红袍僧为小格里夫所用。鉴于现在他已经亲自见识了这个人所言所行,他坚信那会使个坏主意。他希望格里夫的感觉能灵敏些。有些同盟可是比敌人更危险的存在。但是克林顿大人不得不自个儿想明白了。我现在也自身难保。
神僧正指着神庙后面的黑墙,确切的说是指着上面的矮墙,那里有一些武装的守卫正站着俯视他们。“他说了神庙?”提利昂问骑士。
“丹妮莉丝正面临极大危险。黑暗的眼睛落在了她身上,黑夜的走狗正密谋她的覆灭,在欺诈的庙宇里向错误的神灵祈祷……与不信神的异国人密谋背叛。
提利昂后颈汗毛倒立。伊耿王子在这里找不到盟友,红袍僧笃信古老的预言——一个英雄会将世界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一个,不是两个。丹妮莉丝有龙,而伊耿没有。侏儒就算不是先知也知道当班奈罗和他的追随者知道有另一个坦格利安存在后会如何应对。格里夫也会知道的,当然,他想,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如此担心。
骑士已经在广场后方的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忽视他们挤过人群时收到的咒骂。有个男人一步跨到他们前面,但是他的捕获者仅仅是按住剑柄将长剑略微抽出露出一小截寒铁,那个挡路的男人就就溜走了,而一瞬间一条小道展现在他们眼前。骑士跨上坐骑一阵小跑将拥挤的人群甩在身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提利昂依旧能听到班奈罗的声音在身后渐渐模糊,接着就是他的话语激起的一阵咆哮,一瞬间如雷鸣滚滚。
他们来到一个马厩前。骑士下马,狠命的捶门直到一个脸上纹着马头的面容枯槁的奴隶跑来。在他的捕获者叫醒马厩的主人与他就马匹和马鞍讨教还价的时候,提利昂被粗暴的从马鞍上拉下来拷在一根马栓上。与将一个半人运过整个世界的费用相比卖马所得就便宜太多了。提利昂感觉到在不远的将来他的命运会与一艘船联系起来。大概他也成了一个预言家了。
当成交结束,骑士抽出他的武器,盾牌,还有肩上的褡裢询问最近的铁匠铺的方向。事实上那家店也早已歇业,但是在骑士的大喊中还是很快开门了。铁匠瞥了一眼提利昂,接着点点头接受了一把的钱币。“来这儿,”骑士命令他的囚犯。他抽出匕首割开提利昂的绑带。“谢谢,”侏儒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但是骑士只是大笑着说,“把你的感恩留给某个受得起的人吧,小恶魔。接下来的你可不会喜欢。”
他说的没错。
那手铐是黑铁的,又硬又沉,若侏儒算是个鉴定家的话,他得说每个足有两磅重,还不算上链条的重量。“看起来我得比所想的更害怕些才对,”提利昂趁着最后几个环被锤紧的同时坦白。每一击几乎都让他连肩膀都震起来。“或者你认为我在这些发育不良的小短腿的帮助下跑掉?”
铁匠没有从他的工作中分心,但是骑士阴暗的笑了笑。“你的嘴更让我担心,不是你的腿。带上镣铐你就是个奴隶。没有人会听你说一个字,即使那些说维斯特洛伊语言的人。”
“这一切完全没有必要,”提利昂反对。“我会做一个听话的小囚犯的,我会的,我会的。”
“那就证明这点,闭上你的嘴。”
所以在铁链完成后,他低下头要紧了舌头,手腕间,脚踝间,手腕与脚踝间都连着锁链。这些该死的东西比我自个儿还重。但是至少他还有口气。他的捕获者可以轻易砍掉他的脑袋,毕竟那也是瑟熙所要求的。没把它弄下来是他的捕获者的第一个失误。在瓦兰提斯和君临间隔着半个世界,而那之间的变数可谓众多,爵士。
接下来他们步行赶路,提利昂在努力跟上不耐烦的大步流星的前进着的捕获者时锁链叮当作响。每当他威胁落后,骑士就会抓住他的脚镣一阵猛拽,于是侏儒便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边。这本会更糟,他还可以用条鞭子抽着我走的。
瓦兰提斯坐落于罗伊达入海的河口处,城市以河为界的两片由长桥相连。城市最古老最富裕的地区在河的东岸,但是雇佣剑士、野蛮人和其他粗野的外族人在那里不受欢迎,所以他们得过桥去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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