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佩妮吻了她。
那是个尴尬、匆忙、笨拙的吻。但是却十足的让他震惊了。他抽出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准备将她推开,但是他犹豫了,只是把她拉得更近,抱紧了她。她的唇又干又硬,比守财奴的钱包合得还紧。这真算是一种侥幸,提利昂想。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喜欢佩妮,他可怜佩妮,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甚至钦佩佩妮,但是他对她没有欲望。尽管他不希望伤到她,她的姐姐和天神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痛苦。所以他轻轻扶着她的肩膀任由吻继续。他自己的唇紧紧得闭着。SelaesoriQhoran号在他们身边倾斜战栗。
最后她终于退开了一两寸。提利昂在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漂亮的眼睛,他想,但是他也看见了其他的东西。很多的恐惧,一点点的希望……但是没有一丁点欲望。她不想要我,就像我也不想要她。
当她低下头,他用下巴磨蹭着她,接着抬起下巴。“我们不能玩那个游戏,小姐。”上面的雷鸣爆裂,现在已经很近了。
“我从不想……我以前从没有吻过别的男孩,但是……我只是想,若我们被颜色了,而我……我……”
“真是可爱,”提利昂撒谎,“但是我结婚了。她在那场晚宴上和我在一起,你可能能记起来,姗莎小姐。”
“她是你的妻子?她……她长得很美……”
而且虚伪。姗莎,雪伊,所有的女人……泰莎是唯一爱我的。妓女们的去处是哪儿?“一个可爱的女孩,”提利昂说,“我们在天神和人们的注视下结合。虽然我失去了她的踪影,但是在我真正确定失去她前,我得忠于她。”
“我懂。”佩妮扭过头。
我的完美的女人,提利昂苦涩的想。一个依旧年轻而能相信这种明显的谎言。
船体嘎吱作响,甲板晃动,而美丽猪感到危险而厉声尖叫。佩妮手脚并用爬过舱位地板,搂着母猪的头,低声安抚她。看着她们两个,很难说是谁在安慰谁。这个场面如此荒诞本来该很滑稽,但是提利昂笑不出来。女孩该得到比猪更好的,提利昂想。一个诚实的吻,一点善意,每个人都应得到那些,无论大小。他找了找酒杯,发现所有的朗姆酒都洒了。被淹死就够糟糕的了,他酸酸的想,但是清醒而悲哀的淹死就太残酷了。
最后,他们没被淹死……但是有几次美好而平静的被淹死的前景看起来更有吸引力。那天剩下来的时间风暴依旧狂怒直至深夜。潮湿的风在他们周围狂啸,海浪像溺死巨人的拳头一样要撕裂他们的甲板。他们后来知道,上面有一个大副和两个水手从甲板上被甩了出去,船上的厨师因为一壶热油扑面而瞎了,而船长从前船楼被甩到甲板上时重重的摔断了双腿。下面,克朗奇对着佩妮吠叫撕咬,而美丽猪则又开始拉屎了,让拥挤潮湿的舱位完全变成了猪圈。提利昂努力避免在这番情景下干呕出来加入它们的大军,这还得多亏了没喝葡萄酒。佩妮就没这么幸运了,在船身在身边让人担心的如将要爆裂的酒桶一样碎裂呻吟时,提利昂至少稳住了她。
到了午夜时分风在渐渐平息,而海也变得宁静,足以让提利昂爬回甲板。但他在那里的所见并不能减少什么担心。船在龙晶一样的海上漂流着,头顶盖着星空,但是它们周围风暴依旧暴虐。东西南北,无论他看向哪里,云都想黑色的巨山一样拔地而起,它们翻滚的斜面和庞大的峭壁掺杂着蓝紫的闪电。虽然没下雨,但是甲板又湿又滑。
提利昂听到甲板下有人用尖细的嗓音恐惧的歇斯底里的尖叫。他也听到了莫阔罗的声音,红袍僧站在前船楼上面对着风暴,他的教员们随着他渐升的祈祷声而高举过头。船中段,一打的税收和两个燃烧手指正拼命与乱糟糟的绳索和湿透了的帆布搏斗,但是他们是试图升起它还是降下它他不清楚。无论他们在做什么,在他看来都不是个好主意。而事实证明了这点。
风像低语的威胁一样回归了,冰冷潮湿,扫过他的脸颊,扑打着湿透的船帆,翻滚着莫阔罗的深红袍子。提利昂的直觉提醒他及时抓住最近的栏杆。紧紧两秒,微风就演化称了嚎叫的狂风。莫阔罗喊了些什么,绿焰从他手杖的龙口中蹿出,覆盖了他的教员然后就在夜色里消失了。接着是暴雨,周围一片黑暗,一切都看不清了,前船楼和后船楼都在雨墙下遁形。有什么巨物扫过头顶,提利昂正巧看到船帆在两个人依旧挂在绳索上时就张起来了。接着他听到了一声碎裂声。哦,七层地狱,他反应过来,那肯定是桅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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