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史坦尼斯国王厉声说。“我们继续前进。”
北方人骑着矮脚马、穿着“熊掌”行进状况要好一些。黑唐纳尔·菲林特(BlackDonnelFlint)和他的同父异母兄弟阿托斯只失去了一个人。里德尔人、渥尔人和诺瑞人一个人都没有死。MorganLiddle有一匹骡子走丢了,但是他似乎以为菲林特人偷了它。
从深林堡到临冬城距离一百里格,乌鸦直线飞行要三百英里。行军十五天。行军的第十五天来了又过去了,他们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程。毁坏的马车和冻僵的尸体在他们身后留下痕迹,然后又被积雪覆盖。太阳月亮和星星已经许久不见了,以至于阿莎开始觉得那是不是只是她的想象。
到了第二十天的时候她的脚镣终于被解开了。下午稍晚些时候,给她拉车的一匹马死在了路上。不可能有替换的马,仅余的驮马还需要用来拉装着食物和饲料的马车。当贾斯汀·马赛爵士过来的时候,他让人割了死马的肉,并将那辆马车砍掉用来生火。然后他为解开了阿莎的脚镣,为她摩擦着僵硬的小腿。“已经没有马给你乘坐了,女士,”他说,“如果我们两人共骑的话只会让我的马也累死。所以你只能走路了。”
阿莎每一步都会让脚踝刺痛。冰冷马上就会让腿麻木的,她告诉自己。一个小时之内我就不会在感觉到自己的腿了。她只有一点错了:根本不需要那么久。当黑暗降临队伍停下的时候,她一边跌跌撞撞,一边怀念她那会滚动的监狱。这些镣铐让我变软弱了。晚饭的时候她太过劳累甚至直接在桌子上睡着了。
在这个十五天行程的路上走了第二十六天的时候,最后一点蔬菜被吃光了。第三十二天,谷物和饲料也没有了。阿莎开始想一个人只靠吃生的、半冻得马肉能活多久。
“Branch非常肯定地说我们离临冬城只有三天路程了。”里查德·霍普爵士在计算寒冷减员的那天晚上告诉国王。
“除非我们把最虚弱的抛下不管。”CorlissPenny说。“最虚弱的那些人已经没救了,”霍普坚持道。“我们必须保证足够强壮的人们抵达临冬城,不然也会冻死在这里。”
“光之王会保佑我们攻下那城堡,”GodryFarring爵士说道。“如果梅丽珊卓夫人和我们在一起……”
终于,在噩梦般的一天过去后,整支军队仅仅前进了一英里,失去了一打的马匹和四个人,Peasebury爵士向北方人发脾气。“这场行军简直疯了。每天死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什么?一个女孩?”
“奈德的女儿,”MorganLiddle说。他是三个兄弟中的老二,所以其他的北方人叫他MiddleLiddle,当然一般不会让他听见。正是Morgan在深林堡的那场战斗中差一点杀了阿莎。后来在行军途中他来找她请求原谅……为在战斗欲望下他叫她‘婊子’,而不是为想要用斧子剖开她的头颅。
“奈德的女儿,”‘水桶肚’渥尔附和道。“我们会攻下城堡并救出她,如果你这上蹿下跳的南方猴子没有被一场小雪下的尿湿了你的丝绸裤子。”
“一场小雪?”Peasebury轻柔的女性化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是你恶意的意见强迫我们进行这场行军的,渥尔。我现在看是怀疑你一直都是波顿的人。是不是?是他让你来向国王提一些恶毒的意见的吧?”
水桶肚高声大笑。“豌豆夹爵士。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凭这话我就会杀了你,但是我的剑都是好刚所造,不值得被你这懦夫的血玷污。”他喝了一口浓啤酒,擦了擦嘴。“是,有人死了。当我们到达临冬城还会死更多的人。那又如何?这就是战争,人们在战争中死去,本来就应该如此。一直都是如此。”
CorlissPenny眼带怀疑的看着这个北方头领。“你想要死,渥尔?”
这句话似乎让这个北方人感到搞笑。“我想要在一块夏天持续一千年的土地上永远活着。我想要一座云中城堡方便我俯视着大地。我想回到二十六岁。当我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可以天天打架鬼混。人们想要什么根本不重要。”
“冬天几乎已经来了,少年(笑喷了)。冬天就意味着死亡。我宁愿我的人为了营救奈德的小女儿而死,也不愿意他们死于冰雪中的孤独和饥饿,连哭出的泪水都冻结在他们双颊上。没有人会歌颂那样死去的人。至于我,我已经老了。这就会是我最后一个冬天。让我以波顿的鲜血沐浴。当我的斧子深深敲开波顿的头颅的时候,我想要感受到他的鲜血滑过我的脸。我想用双唇品尝他的鲜血,然后带着舌头上的味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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