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5魔龙的狂舞(334)

2025-10-09 评论

然而,老武器师傅唐纳·诺伊还是那么忧郁和安静,冰冷的锻炉后面琼恩的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但他刚脱下外套,唐纳的脑袋就从门口探了进来宣布:克莱达斯带消息来了。

“让他进来。”琼恩从火盆的余火中点燃一根灯芯,又用灯芯点亮三根蜡烛。

克莱达斯满脸通红地进来,柔软的手里握着一张羊皮纸。“请见谅,司令大人,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但我想你一定希望马上看到这个。”

“你做的很好。”琼恩读到:

已至艰难堡,还剩六艘船。海浪滔天,黑鸟号全军覆没,两艘里斯船在Skane搁浅,塔伦号正在进水。这里非常糟糕,野人们已经在吃死人的肉。森林里有尸鬼出没。布拉佛斯船长称他们的船只能装载女人和孩童。森林女巫宣称我们是奴隶贩子。他们试图攻击暴鸦号,六个船员死亡,还死了很多野人。只剩8只渡鸦。水里也有尸鬼。请求陆路支援,海路风暴肆虐。自塔伦号,哈慕恩学士执笔。

下面是卡特·派克愤怒的印记。“是不幸的事吗,大人?”克莱达斯问道,“足够不幸。”森林里有尸鬼,水里有尸鬼,出航时11艘船,只剩下六艘。琼恩·雪诺卷起羊皮纸,紧皱眉头。夜晚来临,他想,此刻我的战争才要开始。

“伟大的斯卡哈兹·莫·坎达克陛下,第十四代高贵的坎达克,弥林之王,吉斯神的化身,古老帝国的继承,斯卡扎丹河之主,龙脉之伴侣,鹰身女妖的血脉,驾到,全体行礼!”传礼官吼道。他的声音在大理石地面与石柱间回响。

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收剑回鞘单手挽袍。国王面前除守卫外禁止刀械。尽管已被解职但似乎他仍被默认为守卫之一。起码,他的剑还在。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喜欢坐在锃亮的乌檀木长椅上上朝,平和又简单,铺满巴利斯坦认为用来便于舒适的软垫。斯卡哈兹王却把长椅换做两把镀金的高大木王座,王座背后被雕成龙形。陛下坐上右手边的王座,头戴黄金宝冠,手持宝石权杖。另一个王座却空空如也。

那个更重要,巴利斯坦想着,再精巧的龙椅也取代不了真龙。

王座右侧站着巨人戈哈Goghor,一个满脸伤疤残暴的庞然大物。左边则是斑点猫,一袭豹皮披肩。他们之后是碎骨者贝拉乔和冷眼卡拉兹。都是些老道的杀手,赛尔弥总结道,但找出隐藏的杀手并行动,与在竞技场下迎击伴着号角与战鼓而来袭的敌人是两码事。

虽然日头很早,但他却疲惫入骨,仿佛他奋战过一夜。岁数增长着,但睡眠却减少着。当侍从的岁月里,他一夜要睡十个钟头,却依旧在步向操练场时哈欠连天。然而63岁的他却发觉,5个小时用于睡觉都绰绰有余。昨夜,他压根没睡。他的寝室紧邻女王寝宫,本是奴隶营房。他的家具不过一张床,夜壶,衣柜,以及一把他从未坐过的椅子。在床头柜上,他放着蜂蜡烛和战士的小雕像。虽然他不虔诚,但这雕像能让他在这异乡少点孤独,这也是他执夜岗的缘由。让我免于被滋生的怀疑所扰吧,他祈求道,赐予我力量去做正义之事。但无论祈祷还是黎明都没给予他信心。

大厅里从所未有的拥挤,但那些缺失的面孔才是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最怀念的:弥桑黛,贝沃斯,灰虫子,阿戈和乔戈及拉卡洛,伊莉和姬琪,达里奥·纳哈里斯。站在剃头者位置的是个戴着狮面塑形胸甲的胖子,他沉重的腿几乎撑破了皮带:马哈兹·莫·坎达克,国王的表亲,铜盔野兽的新指挥官。他被赛尔弥一眼就给以轻蔑的印象。在君临他就如此,媚上欺下这套他做不到,不仅出于骄傲,更是出于自豪。

斯卡哈兹应该也在厅内,赛尔弥意识到,他那丑脸隐藏在面具之后。四十个铜盔野兽站在柱子间,火炬之光在他们的面具上闪耀。那个剃头者可能是他们中任意一个。

大厅内齐声响起数百个低鸣,回响在大理石板和石柱之间。这使预兆之音变得愤恼。这让赛尔弥联想到在成群大黄蜂来到前那一只警戒蜂的轰鸣。而他在聚集的人群的脸上,看见了愤怒,悲哀,怀疑,恐惧。

在这丑陋开始前,国王的传礼官差点来不及肃静厅堂。一个女子为她在达兹那卡竞技场里死去的兄弟哀嚎,还有她的轿子。一个胖子揭开绷带展示依旧鲜血淋漓的烧伤。当一个戴着蓝金色托卡的家伙说着英雄的哈戈兹时,他身后的一位自由民将他推倒。花了六个铜盔野兽将他们分开带离厅堂。狐狸,老鹰,海豹,蝗虫,狮子,蟾蜍。赛尔弥不禁设想面具和面具之后的人是否有关联。他们是成天带着一种面具,还是每天早上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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