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自由民们血统各异。雇佣兵们不值得信赖。无垢者是勇敢的士兵——但不是战士。不是骑士。”他停了一口气,“你们尝试驯龙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多恩人交换了下眼神,郡克沃特接着说到,“昆汀告诉破烂王他能控制它们,那来自于他的血脉,他说,他有坦格利安的血脉。”
“龙之血脉。”
“是的,佣兵团本该帮我们把龙锁好,以便我们偷运上船。”
“拉格斯安排好了艘船,”郡克沃特说着,“一艘大的,以便我们抓住多只。而昆汀将骑上一只。”他看了看缠满绷带的手,“然而我们一进去就发现,这一切都不管用。巨龙太狂野了。链子……链子的碎片到处都是,巨大的锁链,和你头般大小混在各种头骨和碎骨中。而昆汀,愿七神怜悯他,看样子就要尿在他的马裤里了。卡戈和梅里斯可不瞎,他们也看见它们了。于是一个十字弩手掉头就跑。或许他们一直只想着屠龙,并一直利用我们找到它们。你永远了解不了塔特斯的想法。无论如何向龙射箭都不是聪明的做法。挑衅只会令巨龙愤怒,而它们却从未如此感兴致的。接下来……接下来一切都变得糟糕。”
“于是风吹团如风般溃散了,”格里斯接着说到,“昆汀在尖叫,全身是火,而他们都走了,卡戈,美人梅里斯,所有活着的。”
“噢,那你还盼望着什么,沃特?猫会抓老鼠,猪会在泥里打滚,而佣兵从来都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逃跑。不能怪他们,野兽的天性。”
“他说的没错。”巴利斯坦说,“那昆汀王子又对破烂王允诺了什么以答谢这些帮助?”
一片沉默。格里斯看着阿奇博尔德,而阿奇博尔德看着他的手,地面以及牢门。
“潘托斯,”巴利斯坦说,“他答应给他潘托斯了,是不是?说吧,你们的言语已经无法危害昆汀王子了。”
“是,”阿奇博尔德不情愿的说,“是潘托斯,他们在纸上达成了交易,他们俩个。”
这是一个机遇。“我们仍扣着些风吹团在地牢里。那些假装的逃兵。”
“我记得,”阿奇博尔德说,“亨格福德,斯达鲁,还有些。以佣兵标准而言他们中的一些不算太坏。其它的,他们都快死了吧,不是么?”
“我是指把他们派回破烂王。而你们将跟随他们。你俩将淹没在人群中,所以你们在渊凯军营地的出现将无人注意。我要你们送条消息给破烂王。告诉他,是我指派的你们,以女王的名义。告诉他如果他把人质安全送来,我们愿开好价,当然是完整无伤的。”
阿奇博尔德苦着脸“拉格斯和塔特斯可能更愿意把我俩送给美人梅里斯,他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不?任务很简单。”相对于偷龙。“我曾将疯王从暮谷城救出。”
“那是维斯特洛,”格里斯·郡克沃特说“而这是弥林。”
“阿奇以那双手甚至都没法拿剑。”
“他应该不用。你将会跟着这些佣兵,除非我看错了人。”
格里斯·郡克沃特倒梳了下他那干瘪的金发,“能让我们有点时间私下讨论下吗?”
“不!”赛尔弥说。“那我来,”阿奇博尔德请愿,“只要没有见鬼的船就好。沃特也会干的。”他微笑道,“他暂时还不知道,但他会干的。”
于是就这么定了。
这是轻松的部分,起码吧。巴利斯坦·赛尔弥在爬回到金字塔顶的路上这么想着。艰难的部分他留在了多恩。他的祖父将会大吃一惊。多恩人是骑士,起码名义上是。虽然只有伊伦伍德的真铁般的性格让他有这样的印象。郡克沃特只有张漂亮的脸蛋,灵巧的舌头,以及那一头好头发。
当老骑士返回塔顶女王的寝室之时,昆汀王子的遗骸已经被移走。他进门遇见六个年轻的送盘侍童在玩儿童游戏,围坐在一圈在地上轮流挨个转动匕首。当匕首停下指定某位,他就切下一缕头发。巴利斯坦幼年时在丰收厅也曾和他的表兄妹玩过这游戏——虽然是在维斯特洛,而且据他回忆,游戏的最后还涉及亲吻。“巴哈卡兹,”他召唤到,“请倒一杯酒,如果你乐意。格兰兹达尔,亚扎克,请看好门。我只等待绿衣仁者,她一来就请把她带到这里,至于其它,我不希望被打搅了。”
亚扎克屈膝道,“如你所愿,首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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