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课后是几何学。这方面男孩就没那么机灵了,但哈尔顿是个耐心的老师,而提利昂也能帮上忙。他曾在凯岩城从他父亲的学士那里学习了矩形,圆形和三角形的奥秘,而它们比他预想的要容易地回忆起来……
等到他们转到历史课时,小格里夫变得焦躁不安了。“我们正在讨论瓦兰提斯的历史,”哈尔顿对他说。“你能告诉尤罗老虎和大象的不同之处吗?”
“瓦兰提斯是九个自由城邦中最古老的那个,瓦雷利亚的第一个女儿。”那个男孩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回答道。“在那场末日浩劫之后,瓦兰提斯人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是自由城邦的正统传人和世界的合法统治者,但是他们却因为如何完美地取得统治而产生了分歧,“古老血统”热衷于武力,但商人和放贷者则提倡贸易。当他们争夺城市的管辖权利时,分别形成了通常所说的虎党和象党两个派别。
“在瓦雷利亚末日浩劫之后虎党把持了权力差不多长达一个世纪。他们曾经显赫一时。一只瓦兰提斯的舰队征服了里斯,而瓦兰提斯的陆军则攻陷了密尔,之后在两代人的时间里三个城市全都置于黑墙之内的统治之下。但这一切全都在虎党试图吞并泰洛西时终结了,潘托斯和维斯特洛的风暴之王一道加入泰洛西一方参与了战争。布拉佛斯为一支里斯流亡军提供了上百艘战舰,伊耿·坦格利安乘着巨龙‘黑死神’飞赴前线,而密尔人和里斯人也趁机发动叛乱。战争将争议之地变成一片废墟,而里斯和密尔也脱离了联盟。虎党还遭受了其他的挫败。他们派出收复瓦雷利亚的舰队消失在了烟海中。当战舰在匕首湖中浴火奋战时,科霍尔和诺佛斯趁机摧毁了他们在洛恩河上的势力。从东边席卷而来的多斯拉克人将平民百姓从他们的茅屋,贵族们从他们的庄园中赶走,直到科霍尔森林和塞赫鲁河源头之间只留下野草和废墟。在长达一个世纪的战争之后,瓦兰提斯人发现自己破败不堪,穷困潦倒,人丁稀少。就是在那时象党崛起了。自那之后他们一直把持着权力。有些年间虎党选出一位祭司,有时则不,但从来没有超过一位,因此象党已经统治那座城市三百年了。
“正是如此,”哈尔顿说。“那么现在的三位祭司是?”
“玛拉阔是老虎,尼耶索斯和多尼佛斯是大象。”
“那么我们能从瓦兰提斯的历史得到什么教训呢?”
“如果你想要征服世界,你最好有龙。”
提利昂忍不住大笑出来。
稍后当小格里夫登上甲板帮助杨德里驾船撑篙时,哈尔顿为他们的比赛摆好了他的席瓦斯棋桌。提利昂用他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睛打量着,然后说道,“那男孩很聪明。你把他教的很好。遗憾的是维斯特洛一半的领主都没有如此博学。语言、历史、诗歌、算数……对于一个佣兵的儿子还真是副重担呢。”
“在合适的手中一本书可以如同一把剑一样危险,”哈尔顿说。“这次试着让我痛快地战一次吧,尤罗。你席瓦斯棋玩得和你的跟头一样糟糕。”
“我正试图将你领入自大的错觉当中,”在他们把棋子在木刻隔板的各自一边摆放好时,提利昂说。“你认为是你教会了如何我去玩,但是事情并不总像看上去的那样。或许我早已从奶酪贩子那里学会了这个游戏,你想到过这点吗?”
“伊利里欧不玩席瓦斯棋。”
对,侏儒想,他玩权利的游戏,而你和格里夫只是棋子,按照他的意愿挪动位置,在需要的时候被牺牲掉,就如同他牺牲掉韦赛里斯。“那就必须归咎于你了,如果我玩得差,也是因为你教得不好。”
半吊子学士咯咯地笑道。“尤罗,当海盗割开你喉咙时我会想念你的。”
“这些有名的海盗在哪儿?我开始认为那都是你和伊利里欧编造出来的了。”
“他们都聚集在阿尔—诺伊和伤心之地间的那段流域。在阿尔—诺伊的废墟之上,科霍尔人统治着那条河,而伤心之地以下有瓦兰提斯的战舰把守,但他们都对中间的那段流域放任不管,因此海盗把那里当做了巢穴。匕首湖里的遍布的岛屿正是他们的藏身之处和秘密的据点。你准备好了吗?”
“和你吗?毫无疑问。和海盗?还差一点儿。”
哈尔顿移开隔板。两人都凝视起对方布下的阵型。“你一直在学习,”半吊子学士说。
提利昂差点要抓起他的龙,但他有了更妙的想法。上次比赛时他过早地放她出来,结果输给了一个投石机。“如果我们遇到了这些传说中的海盗,我可能会加入他们。我要告诉他们我的名字是‘半吊子学士’哈格尔。”他将他的轻骑兵移向哈尔顿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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