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把名片塞进口袋。
维尔希克今晚的最后一站是一家灯光不亮的小弹子房,此刻里面人还不挤。他在吧台上付掉啤酒钱,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一共有四张球桌。一个穿T恤衫的青年走到吧台要了一瓶啤酒。T恤衫是绿灰二色,胸前印了排字:图兰法学院,下面好像还有一个号码。
维尔希克不假思索地问他。“你是法学院的学生?”
年轻人从牛仔裤口袋取钱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恐怕是的。”
“你认识托马斯-卡拉汉吗?”
“你是谁?”
“联邦调查局的,卡拉汉是我的朋友。”
学生喝着啤酒,觉得可疑。“我上他的宪法课。”
妙啊!他一定认识达比,维尔希克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认识达比-肖吗?”
“你为什么要知道?”
“我们需要跟她谈话,就是为了这个。”
“谁是我们?”学生更加觉得可疑了。他向加文走近一步,好像要得到确实的回答。
“联邦调查局。”维尔希克从容作答。
“你有证件什么的吗?”
“当然。”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学生仔细地看了名片,然后交还给他。“你是律师,不是探员。”
这是要害的一点,律师知道,如果他的上司晓得他在外面找人问话,并且冒充探员,他就要失去他的职业。“是的,我是律师。卡拉汉和我是法学院的同学。”
“那你为什么要见达比-肖?”
酒保也挨近他们,正在旁听。
“你认识她吗?”
“我不知道,”学生说道,事实上他显然认识她,只是不肯多说。“她出来了吗?”
“没有。你认识她,是不是?”
“也许,也许不。”
“给我看证件,我就告诉你名字。”
加文从瓶子里喝一大口啤酒,笑着对酒保说。“我需要见到她,可以吧。非常重要。我要在希尔顿饭店住上几天。如果你见到她,请她给我电话。”他递一张名片给学生,学生看了看,走开了——
加西亚打来最后一次电话。格兰瑟姆在星期六天亮以前接到电话,也就是他们预定首次会面的两个小时之前。他不干了,他说。不是时候。如果消息公开出去,一些很有势力的律师和他们的巨富顾客要跌得很惨,这些人都是不甘心跌交的,他们还要拖人下水,加西亚难免要遭殃。他有妻子和一个小女儿。他有一个工作,这个工作他还甘心忍受下去,因为收入很高。干吗要冒险呢?他没有做过亏心事,他的良心是清白的。
“那么你为什么老是给我打电话呢?”格兰瑟姆问他。
“我认为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杀。我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我有一个很合理的想法。我看见了一些东西,好了吗?”
“我们这样交谈已经一个星期了,加西亚。你见到过一些东西,或者是你有一些东西。如果你不让我看一下,你说的东西就一无用处。”格兰瑟姆翻开一个文件夹,拿出七张通电话的那个人的五乘七英寸的照片。“你是受到一种道德感的驱使,加西亚,那就是你要找我谈的原因。”
“是啊,但是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对我的态度很滑稽,似乎要问我有没有看见过,但是他们又不能问我,因为他们确定不了。”
“这些家伙都是你公司的人吗?”
“是的。不,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司里,我没告诉过你这个。”
“这很容易。你上班的时间很早,不会是政府的律师。你是在一家有两百个律师的公司里工作,这一类公司都要求合伙的律师和低级的合作律师每周工作一百小时。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就说过是在上班的路上,那时候是早晨5点钟左右。”
“很好,很好,你还知道什么别的?”
“不多。我们是在玩游戏,加西亚。如果你不情愿谈,那就把电话挂掉,别来找我。我还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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