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还得登它,”克劳特汉默说。“如果不登,我们就要输给《纽约时报》。”
“我们不能刊登这篇报道,”格雷说。
“为什么不?”克劳特汉默问道。
“因为我现在不能写这篇报道,如果这篇报道由这里的别人写,我们就要失去这位姑娘。事情就这么简单。眼下她正在考虑是不是乘上一架飞机,离开这个国家,我们稍有疏忽,她就会一走了之。”
“不过她已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了。”基恩说。
“我向她保证过,不把情况弄清楚,不把马蒂斯的名字点出来,我不会写这篇报道,简单得很。”
“你在利用她,对吗?”基恩质问道。
“她是消息的来源,但她不在这个城市。”
“如果《纽约时报》有份案情摘要,他们就会知道马蒂斯其人,”费尔德曼说。“既然他们知道马蒂斯,我敢肯定,他们会千方百计地去进一步核实,万一我们败给他们怎么办?”
克劳特汉默嘟哝着说:“我们只能束手待毙,眼睁睁地错过我20年来不曾见过的特大新闻。我认为我们该把手头的情况发表出去。尽管还只是些表面现象,但也可算是当前的一篇难得的精彩新闻了。”
“不,”格雷说,“不掌握全部情况,我不写。”
“那得需要多长时间?”费尔德曼问道。
“也许一个星期。”
“我们没有一个星期好等,”克劳特汉默说。
格雷豁出去了。“我能知道《纽约时报》到底掌握了多少材料。请给我48小时。”
“他们明天或星期天就会登出东西,”费尔德曼又说一句。
“让他们去发表吧。我敢打赌,报道不会有新内容,也许连附上的照片也仍旧是警察局的那些旧照片。你们几位老兄尽在凭空假想。你们假想他们已经得到了案情摘要,但是它的作者都没有一份。我们也没有。我们等一等,看看他们的空洞报道,然后登我们的新闻。”
编辑们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克劳特汉默觉得沮丧,基恩显得焦急,但作主的人是费尔德曼,他说:“好吧,如果他们明天上午有东西发表的话,我们中午在这里碰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很好,”格雷马上说道,立即朝门口走去。
“格兰瑟姆,你赶快动手,”费尔德曼说,“我们抱的时间不能太长。”
格兰瑟姆已经走了——
豪华轿车沿着环城公路在车流高xdx潮的时间耐心地缓缓行驶。天色已暗,马修-巴尔开亮车顶的灯光看一份东西。科尔小口喝着毕雷矿泉水,观看路上的车辆。他已经把案情摘要背得出来,本来可以口头介绍一遍就行,但他想看看巴尔的反应。
巴尔毫无反应,直到看到那张照片,他才慢慢地摇头。他把文件放在座位上,想了一会才说:“很麻烦。”
科尔咕哝了一声。
“这里面说的是真是假?”巴尔问道。
“我正想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上星期二。在联邦调查局送来的一份每日报告中看到的。”
“总统说什么了吗?”
“他对这篇东西当然不会高兴,但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们认为它只是漫无目标地乱开枪。他同沃伊尔斯谈过,沃伊尔斯同意暂不查究。现在我感到心里不踏实。”
“总统是否要求沃伊尔斯不要碰它?”巴尔慢声慢气地问道。
“是的。”
“那可差不多是等于阻挠执法,当然这是假定案情摘要所说的情况属实的话。”
“万一情况属实就怎么样呢?”
“那么总统就要有麻烦了。我受过一次阻挠执法的犯罪判决,所以我才卷进去过。这样的罪名跟邮件欺诈罪一样笼统广泛,不难证实。你也卷进去了吗?”
“你说呢?”
“我认为你也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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