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小姐。你的头痛不痛?”
“痛啊,今天早上醒来到现在一直痛个不停。为了这份摘录我已经打了整整10小时的字,现在我需要喝一杯。你有没有搅拌器?”
“微波护旁边的架子上有一个。”
她随即消失无踪。天色已渐渐昏暗,广场四周的车潮也逐渐退去。现在,克连顿的民众对于盘据法院周围的士兵已经习惯了。经过1个小时烈日的烧烤以及潮湿的高温,驻扎于此的士兵个个面露倦意,而且已经开始想家了。他们坐在树底下的摺叠帆布椅上,低声咒骂着州长的不当措施。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之后,他们从法院里接上各种电线,然后在大帐篷四周挂上强光灯。这时候,邮局旁一辆满载黑人的车子驶进广场,一车子的黑人立刻拿着椅子和蜡烛开始他们的值夜工作。他们沿着杰克森街的人行道走,立刻引起了200位全副武装士兵的注视。带队的罗西·艾尔菲·盖特伍德女士是一位寡妇,身体重达200磅的她有着过人的毅力和勇气;在她丈夫过世之后,她独自抚育11个年幼的孩子,并且其中9个长大成人后都上了大学。她是第一位生饮广场上喷泉的水而为人所知的黑人,也是第一位活着把这件事告诉众人的杰出女性。她瞪视着那些士兵,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艾伦回到阳台时,手中拿着两个波士顿大学的啤酒杯,里面装上了浅绿色的液体,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拉过一张椅子。
“这是什么玩意儿?”
“喝了就对了,它可以帮助你放松心情。”
“我一定会喝的,可是我想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鸡尾酒。”
杰可闭起眼睛,喝了一大口,随后又畅饮了另一口:“卢阿克。你是个有天份的女人。”
她凝视着广场四周。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这里看起来就像战区一样。”
“是啊,”杰可微笑道,“很壮观,不是吗?想想看到了明天我们那些公正无私的陪审员到法院报到时的情景。我还会重新再提一次更换审判地点的提议,当然这还是会被否决的。然后我会抗议这场审判无效,而努斯一定会加以否认。我相信到时候在法院旁观的记者一定会承认这种审判已经演变成马戏团的杂耍表演了。”
“国民警卫队为什么会到这里?”
“欧利警长和市长打电话给州长,强调此刻的福特郡唯有在国民警卫队的保护下才能维持和平,他们还说本郡的医院已经无法再容纳下任何伤患了。”
“他们是从郡来的?”
“本威尔及哥伦布市。我算了一下大概有220个人左右。”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一整天了?”
“今天早上5点钟他们就把我给吵醒了,一整天里我都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刚开始他们忙着搭帐篷等等安顿事宜,后来增援部队就全部抵达了。几分钟前,盖特伍德和一群黑人拿着蜡烛在街道上值夜时,曾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现在他们都玩起牌来了。”
艾伦喝完杯中的酒之后又去倒了一些。杰可不下百次地拿起这叠卡片,一一背诵着这些陪审员的名字、年龄、职业,家庭成员、种族及教育程度等等基本资料。这一整天,他除了观察法院周围的动静之外,全都在重复默记这些资料。艾伦回到阳台时,拿起这叠卡片。
“柯瑞恩·海根,”她说道,同时吸饮了一口酒。
杰可想了一会儿:“年纪大约55岁,是一名保险业者的秘书。目前已经离婚,育有二个小孩。教育程度在高中左右。是佛罗里达州人。”
“给几分?”
“我想我应该给她6分。”
“好极了。那米拉德·希尔斯呢?”
“他在梅斯社区有一座山核桃果园,今年大约70多岁。几年前他的侄子在小石城被两个黑人抢匪击中脑部,所以他非常痛恨黑人。我不会让他出现在陪审席的。”
“给几分?”
“我相信是给0分吧。”
‘你把这些人的资料全都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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