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明天怎么样,”
“明天是星期六。”
“是的,这我知道,不过我原本就打算明天继续开庭。我们的陪审团还等着早日恢复自由呢,你没忘吧?”
“好吧,那就星期六早上吧。”
努斯望向窗下,并且取下眼镜:“他说他今天不过来了。”
令人出乎意料之外,巴克利至今仍三缄其口。
欧利适时地打圆场:“这真的难为他了,法官。”
“他平日有喝酒的习惯吗?”
“没有,杰可一向滴酒不沾。”欧利答道,“他只不过是看到了那个士兵倒在他身上才受到刺激的。那个兵就站在他旁边,帮他挨了那颗原本瞄准他的子弹。这对任何人来讲都是相当沉痛的事。法官。”
“他希望我们一直休庭到明天早上,”努斯向巴克利解释道。后者只是耸耸肩,仍然一言未发。
当消息传开时,杰可办公室外的人行道上仿佛又举办了一场嘉年华会。新闻记者们搭起了帐篷,虎视耽耽地往办公室的前窗窥视,希望能看到某些具有新闻价值的人物或题材。杰可的朋友纷纷赶来探望他,但是一一被众多的记者先生小姐们告知大门锁上的消息,同时也得知他安然无恙,没有受伤。
按照原先的审判程序,贝斯医生应在星期五上午出庭作证。10点出头,他和陆希恩经由后门走进办公室,而哈利·瑞克斯则到外面去买酒。
由于办公室外一片闹哄哄的景象,使得杰可和卡拉的通话十分困难。他是在三杯酒下肚之后才打电话到维明顿,但也没有使事情变得较顺利。他只好转与岳父通话,说他现在很安全,没有受伤,而且密西西比州一半的国民警卫队都奉命保护他的安全。他请岳父替他安抚卡拉的情绪,并且承诺晚点再打电话过去。
陆希恩气得直跺脚。整个星期四晚上他就一直紧盯着贝斯,不让他喝酒,以便让他在星期五出庭时能够头脑清醒地作证。现在,他被迫延到星期六上午作证,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使他连续两天滴酒不沾。陆希恩一想到昨天徒费的努力时,便气得破口大骂。
电话铃声响起,哈利·瑞克斯抓起话简,仔细地听着对方说话。挂下话简时他说道:“是欧利打来的。那名士兵已经离开手术房了。他的脊椎里有颗子弹拿不出来,可能会全身瘫痪。”
他们大伙喝着闷酒,谁也没再开口说话,杰可一只手揉着前额,另一只手则拿着酒杯猛灌。其他人故意避开目光,不去看杰可那副令人心疼的模样。
当艾伦几小时过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杰可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无人影,只有一种辛辣的酒味残存在空气里。她看到她的老板躺在作战室的地板上发出规律的鼾声。身体的某些部分还伸进了书桌下面。由于没有灯光,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会议室里散落着一桌的空酒瓶、啤酒箱、塑料杯以及晚餐的炸鸡盒。现在是晚上9点半,她已经睡了5个小时。
原本她是可以去陆希恩家里过夜的,但是她想回住宿的地方换衣服。她知道奈斯比会开车送她回牛津,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清醒了;更何况,杰可目前最需要人手来保护他的安全。于是她锁上大门,往她的车子走去。
就在艾伦看到她车后的蓝灯时,她几乎已经快到牛津。正如往常般,她的车速是75英里。她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走到尾灯处,在那里有她的皮包,同时等州警过来。
两位便衣警察从蓝灯处向她走近。
“你喝醉了吗,女士?”其中一名警察问道,嘴里还一面吐出烟草汁。
“没有啊,警官。我正在找我的驾照。”
她蹲在尾灯前,把手探进皮包内东翻西找。突然间,她被一记重拳击倒在地。这两个男人立刻拿了个厚布袋套住她,并且用条绳子绑在她的胸部及腰际。艾伦使劲地猛踢,同时大声咒骂他们,可是却丝毫抵挡不了强而有力的束缚。那个厚布袋盖住她的头部,而她的手臂也被绳子牢牢地绑在腰间。她的挣扎徒然只是换来一声声凶恶的怒骂。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约翰·格里森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