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0英尺之外的最后一排,卡尔·李抬头望着那两个强暴他女儿的人的背影。他们是龌龊、肮脏、留着胡子的陌生人。他掩住脸,弯下腰。他身后的两位副警长背靠着墙,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听着,”布莱大声说道,“这只是审讯,不是审判。本庭的目的是决定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罪行的发生,以便将这些被告移交大陪审团。被告可以要求免去这次初审。”
泰达尔站起来:“不,庭上,我们希望进行初审程序。”
“很好。我有两份由渥兹警长签署的宣誓口供书,指控两位被告强暴、绑架并伤害一名不到12岁的女性。查特先生,你可以传第一位证人了。”
“庭上,检方传欧利·渥兹警长。”
杰可跟其他几位律师一起坐在陪审席上,大家全都假装埋首研读重要的资料。欧利宣了誓,坐在布莱左边,离陪审团数英尺的证人席上。
“请说出你的姓名。”
“欧利·渥兹警长。”
“你是福特郡的警长?”
“是的。”
“我知道他是谁。”布莱一面翻阅档案,一面咕哝道,“警长,昨天下午,你的办公室是否接到一个失踪儿童的报案电话?”
“是的,大约在4点30分的时候。”
“你的办公室采取何种行动?”
“派出副警长威利·海斯汀到女孩的父母葛玟和卡尔·李·海林的家中。”
“那是在哪里?”
“卡夫特路,裴士杂货店后面。”
“他有什么发现?”
“他找到了女孩的母亲。是她打的电话。然后她开车四处找寻那个女孩。”
“他找到她了吗?”
“没有。当她回到海林家时,女孩已经在那儿了。她被一群钓鱼的人发现,他们把她带回家。”
“女孩情况如何?”
“她遭人强暴及殴打。”
“她神智清醒吗?”
“是的。她可以断断续续说几句话。”
“她说什么?”
“她告诉她妈妈是两个开着一辆黄色小货车的白人,后车窗上有一面南军旗帜。差不多就这样,她话说得不多,下巴两边都有骨折,脸被人踢得凹进去了。”
“然后呢?”
“副警长叫了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
“她情况如何。”
“他们说她伤势严重。”
“然后呢?”
“根据我所得的消息,我已经有一个嫌犯了。”
“那么你采取什么行动?”
“我找到一位线民,一位可靠的线民,要他到湖边一家酒吧去。”
“哪一家酒吧?”
“休依的店。”
“他有何发现?”
“他说他听见柯伯和威拉得,就是那边的两名被告,吹嘘他们俩强暴了一个黑人小女孩。”
柯伯和威拉得互瞪对方。线民是谁?他们记不起休依那儿的事了。
“你在休依有何发现?”
“我们逮描了柯伯和威拉得,然后我们开始找一辆登记在比利·雷·柯伯名下的小货车。”
“你们找到了什么?”
“我们将货车拖来,今早加以检验。车上全是血迹。”
“还有什么?”
“我们发现一件染血的小T恤。”
“谁的T恤?”
“冬雅·海林,被强暴的小女孩的。她的父亲卡尔·李·海林今早证实了。”
卡尔·李听见自己的名字,坐直了身子。欧利盯着他看。杰可转过头,强暴事件发生之后,他第一次看见卡尔·李。
“描述那辆货车。”
“新的黄色福特半吨小货车。大的铬钢车轮,赛车胎。后车窗有一幅南军旗帜。”
“这辆车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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