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前,杰可接到沙利文律师事务所的华尔德·沙利文打来的电话。
“杰可老弟。最近好不好啊?”
“好极了。”
“那很好。听着,杰可,波·马夏夫斯基是我们这里的老朋友了。几年前我们曾在一起控告诈欺的案子上为几个官员辩护,最后他们当然是无罪开释。马夏夫斯基真是个了不起的律师。现在。卡尔·李·海林这件案子,他已经找我当本地律师代表,共同合作。我想知道……”
杰可挂断电话,走出办公室。整个下午,他都待在陆希恩家里的前廊上。
葛玟没有莱斯特家里的电话。欧利也一无所悉。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随后杰可找上坦克·史盖尔斯,此人是郡内较为高级的黑人夜总会老板,也就是一般人所熟知的坦克夜总会的负责人。莱斯特平日最喜欢光顾这一个地方。坦克过去曾是杰可的委托人,他常常提供给杰可一些极有价值且非常机密的消息,像是一些黑人的来历、他们做的生意以及下落等等。
星期二上午,坦克在去银行途中,路经杰可的办公室。
“这两个礼拜你有没有见过莱斯特·海林?”杰可问道。
“见过。他有好几天在我那里打台球、喝啤酒。不过我听说他上礼拜五回芝加哥了。我想应该错不了。因为整个周末我都没看到他出现。”
“你能替我搞到电话号码吗?我得和莱斯特谈谈。”
“没问题,杰可。”
直到星期三,杰可的办公室才又回复正常。委托人又开始陆续上门。伊柔的态度特别亲切,或者说是对那些顽固又唠叨的客户尽可能地有耐性。他不停地忙着工作,然而痛苦的感觉依旧涌上心头。每天早上他都有意避开餐馆,而且本该由他亲自上法院去办理的事,他都一概叫伊柔代办。他感到十分窘迫,觉得自己被人彻底地羞辱了一番,因此内心里非常苦恼。他觉得自己实在很难再把心力集中于其他的案子上。他希望能放一个长假,让自己的身心获得充分的舒解,然而所需的庞大旅费却是他负担不起的。现在,事务所里的开支很紧,偏偏他又提不起劲去接案子以增加财源。他待在办公室里的时间,除了偶尔用于办公之外,大部分都是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法院以及广场。
他想起卡尔·李就在几条街之外的牢房里,他也不下千次地反问自己为何遭人背叛。过去他的确把钱逼得太急了,因而忘记还有别的律师愿意免费为卡尔·李辩护。他痛恨马夏夫斯基。
巡回法庭直到星期五才会休庭,今天是杰可礼貌性地拜会努斯法官,并且解释他撤回海林案之经过情形的时候。想必此时努斯法官正在审理民事案件。所以巴克利一定不在场。这倒是一个好时机。巴克利当然不能在场,因为他可不想让巴克利看到他或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努斯通常会在下午3点半时休庭10分钟。杰可准时地走进努斯的办公室。没有人看见他。他耐心地坐在窗旁,等待努斯从法官席上走下来,拖着蹒跚的步伐进入房间。5分钟之后,门被踢开,努斯法官走了进来。
“杰可,最近好不好啊?”他问道。
“托你的福,法官。我可以耽误你一分钟吗?”杰可在法官关门时问道。
“当然可以,请坐。有什么事吗?”努斯脱下法官袍,丢在一张椅子上;他躺在桌子上面,踢开书本、档案以及电话等东西,“我的背不听使唤啊,杰可。医生告诉我有空的时候尽量在硬木板上休息。”
“嗯,这是个好建议,法官。我应该告退吗?”
‘不,不。你有什么事吗?”
“为了海林一案。”
“我想也是。我看到你的提议书了。他找到新的律师,嗯?”
“是的。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原以为会在7月时亲自审理这个案子。”
“你不用道歉,杰可。撤回该案的动议会通过的。这不是你的错,这种事常常发生,很难避免。马夏夫斯基这个新家伙是什么来历?”
“他是孟菲斯的一名律师。”
“那好,他到我的法庭时最好找一名本州律师合作。我和本州以外的律师有过不愉快的接触经验,尤其是孟菲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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