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杰可?”
“没什么,真的。只不过是口渴罢了。”
“哦,原来如此。”
“大约1点半我离开努斯家的时候买了6瓶啤酒。你喝多久了?”
“我通常是从早餐就开始喝了。你为什么会去他家?”
“我们吃中餐时讨论审判的事。他反对更改审判的地点。”
“他什么?”
“你没听错。审判还是如期在克连顿举行。”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问道。
“当然知道。一个全由白人所组成的陪审团。”
“而且还加上撤销上诉的机会,如果他被定罪的话。”
“别说了。努斯已经和最高法院的一名法官讨论过这件事。他认为如果这件案子真的上诉的话,法院一定会支持他拒绝更改审判地点的决定。他觉得自己绝对站得住脚。”
“他是个白痴。我可以拿20件他们更改审判地点的案子让他瞧瞧。我想他根本是心里有鬼。”
“努斯为什么会害怕?”
“他受到一些压力。”
“是谁呢?”
“巴克利!”陆希恩沾沾自喜地说道。
“巴克利如何能对努斯施加压力?”
“如果你闭上嘴巴,乖乖听我说话的话,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巴克利对努斯根本没有影响力,而且努斯相当瞧不起他。这点是他中午吃饭时亲口告诉我的。”
“这我了解。”
“那么你又怎么说努斯受到了巴克利的压力?”
“如果你闭嘴的话,我就告诉你。”
杰可喝完一罐啤酒后,又叫莎丽帮他再拿一罐。
“你知道巴克利是那种残酷无情而又心狠手辣的政治妓女。”
杰可点点头。
“你可知道他有多想赢得这场审判。如果他赢的话,他就想开始着手竞选首席检察官的活动了。”
“是竞选州长。”杰可说道。
“不管什么啦,反正他雄心勃勃就是了,是吧?”
“是的。”
“嗯,他找了这个地区的几位政客联合起来打电话给努斯,建议审判地点仍在福特郡举行。这些人跟努斯说得很明白,譬如说,更改审判地点的话,下次选举就让他垮台。如果审判地点仍在克连顿的话,他们就会帮他竞选连任。”
“我真不敢相信。”
“可是这是干真万确的事。”
“他为什么会担心别人搞鬼呢?”
“别傻了,杰可。他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除了继续干法官之外,还能有什么作为?你能想像他重新开业当律师的情况吗?他一年年薪6万块,如果在选举中失利的话,下半辈子不就只好饿肚皮了吗?其实大多数的法官处境都一样。他们都得保有自已的那份工作。这点巴克利相当了解,所以他就怂恿那些地方上的偏执狂,告诉他们如果审判地点更换的话,那个黑鬼就有可能无罪开释,因此当务之急就是给努斯施加压力。这也就是努斯受到压力的原因。”
他们俩一言不发地喝着酒,在木制的摇椅上轻轻地摇着。啤酒的感觉真教人心旷神怡。过了几分钟后,陆希恩首先打破沉默。
“他还受到了一些威胁,不是政治上的,而是死亡的威胁。我听说他被吓得半死,还找了警察保护他的房子,而且现在也带着枪呢。”
“我能了解这种感觉,”杰可咕哝道。
“是啊,我听说了。”
“听说什么?”
“关于炸药的事啊,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历啊?”
杰可真的感到十分讶异。他茫然地盯着陆希恩,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一向有消息来源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呢?”
“没有人知道。”
“看样子好像是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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