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我爸爸相当有钱。虽然我们是爱尔兰裔的天主教徒,不过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小孩,因此我的钱比你多得太多了,所以我打算免费为你工作。一毛不取。一个为你拼命而且免费的法律助理。我会负责所有的研究工作、打字,包括接电话。我甚至也愿意帮你提公文包,并且煮咖啡伺候你。”
“恐怕你是想当我的合伙人吧,”
“不,我是个女人,而且这里是南方,我很清楚自已的地位。”
“你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有兴趣?”
“我想待在法庭内,亲自感受那种气氛。我爱极了刑事案件的审判,那种生命危在旦夕、生死一线之隔的大审判。那种压力的厚实与生命的脆弱是你在空气中都可以感受得到。在那里,人山人海的法庭上有着戒备森严的安全措施;在那里,有一半的民众痛恨着被告,而他的律师和另外一半的民众则祈愿他能无罪释放。我真的爱极了这种感觉,而且这是所有的审判中最具争鲜的一场审判。案子隐含了许多种族方面的问题,这场审判。将决定一位黑人父亲在杀了两个强暴他女儿的白人之后的命运。我爸爸说,他会免费为这件案子辩护的。”
“告诉他还是安分地等在波士顿吧。”
“这是一个律师的梦想。我只是希望能亲眼见证这个过程罢了。我保证我一定不会插手任何的事情,你只需上我做一些背景工作,并且到法庭看这场审判就行了。”
“努斯法官一向痛恨女律师。”
“南方的男性律师也有这种偏见。不过,我并不是律师,我是法学院的学生。”
“我会让你亲自去向他解释的。”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获得这份工作了?”
杰可不再注视着她,努力做着深呼吸。一阵轻微的恶心自胃部及肺脏间袭来,使他几乎无法呼吸。脑海里的小汽钻似乎又以狂暴的怒气直敲他的脑神经。他觉得自己必须靠厕所近些。
“是的,你已经获得这份工作了,我也可以进行一些不必花钱的研究了。这类的案子相当复杂,我相信你应该心里有数。”
她绽开一脸漂亮而自信的笑容:“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现在。”
杰可带着她快速地参观了整个事务所的环境,并且分配她在楼上的一间作战室。他们把海林案的资料放在会议桌上,她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些档案影印了一份。
“你饿了吗?”
“是的,我饿得要命。”
“拐角有一家小餐馆,里面的拿手菜是奶油和烤玉米片。”
“听起来满可口的。”
他们走过广场来到克劳德的餐馆里,因为是星期六的下午,所以这里的客人并不多,没有其他的白人在这里用餐。克劳德没在店里招呼,令杰可有点不习惯这种近乎耳聋状态的沉静。杰可点了一份乾酪汉堡、洋葱圈,以及三粒头痛药。
“你头痛。”艾伦问道。
“痛得很厉害。”
“是因为压力的关系?”
“是宿醉。”
杰可小心翼翼地把三粒药丸放在冰水里搅和,然后一口气把水喝完。他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擦了擦嘴巴。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嘴角带着笑意。
“你太太怎么说7”
“说什么?”
“宿醉啊,一个虔诚而有宗教信仰的顾家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她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早上她就离开我了。”
“很抱歉。”
“她去和她父母住一阵子,等到这场审判结束之后才回来。这两个月来,我们接到了一些匿名的恐吓电话,而且在昨天凌晨,他们还把炸药放在我们卧室的窗户外面。幸好警方及时发现炸药并逮捕了那几个人,或许是三K党干的吧。那些炸药足够把我们的房子和我们给全部炸毁。这应该可以算是喝醉酒的好藉口吧。”
“我很遗憾发生这种事。”
“你刚接下的工作可能具有相当高的危险性,这点你必须先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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